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周子恒百无聊赖地看着她翻来覆去把玩那个和田玉籽料,忍不住问:“你想好要雕个什么了吗?”
“没有,”郝新晴叹口气,道:“想不出来。”
顿了一下,她又说:“早上我发给赵老师看了一下,他说高山流水料,质地还算不错,色沁原生皮。但是,虽说白色那部分是羊脂白玉,可泛灰黑的地方有点多了,所以不太理想。除非有个很好的创意,再找到好师傅雕刻成品,不然完全没有收藏价值,就是几千块钱的石头罢了。”
周子恒有些意外,问她:“你跟玉玲珑的老赵成朋友了?”
“不能算吧,”郝新晴心不在焉地说:“那天我们去过之后没几天,我回去找了一次赵老师,咨询他一点关于非公开拍卖的事。后来他女儿突然来找我了。她说看到她爸拍的照片,非常喜欢我的子辰佩,想照样子仿一块。然后我就又去了一次,给她请的工匠亲眼看一看。跟她聊得不错,她送了我一张贵宾卡,说带朋友去喝茶都挂在她账上。”
周子恒笑着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桌上这么多钱你不要,非要一块不值钱的石头。”
“我喜欢它!”郝新晴争辩:“这是缘分,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嘛!”
“好,”周子恒拿起她的手亲了一下,闭上眼睛说:“千金难买心头好,你喜欢就好。”
郝新晴把石头收进口袋里,侧头靠到他肩膀上,周子恒往上坐了坐使她靠得更舒服一点,忽然问她:“那个莫姗姗,后来没有跟你联系过吗?”
“有啊,当然有,”郝新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去啊,莫姗姗是石处长的小、情、人!”
周子恒扑哧笑出来,反问:“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惊天秘密呢?”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郝新晴捏他的嘴巴,问:“赶紧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正受宠呢,”周子恒挣脱她的手,说:“刚给她买了一套公寓。”
“没买,是二手的,”郝新晴撇嘴道:“是他以前一个情人的,然后她决定不做从那套房子里搬出去了,所以房子现在归了莫姗姗。”
她换了个姿势,把腿蜷起来抱着膝盖,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真不讨厌莫姗姗。虽然她做人家情人是很不对的事情,但是跟她接触了几次,我真不觉得她是那种纯为了要钱做这个的。她能说能写,又漂亮又有气质,绝对不是那种没有内涵的花瓶。”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跟石处长?”周子恒问她:“他大她十几岁,还有老婆孩子。”
“我不知道,”郝新晴老老实实地说:“我也没问。”
“她找你干什么?”周子恒转开话题问。
“那些照片在我手机里,总要转给她吧?”郝新晴说着就笑出声来,赶紧压低声音道:“她不敢放在电脑里,怕石处发现她偷偷藏着男人的裸照,最后还是拷贝到U盘,把硬盘删了。嘿嘿,要真被发现她藏着这么丑的男人的裸照,石处肯定要怀疑她脑子坏了,或者有什么变态的毛病,呵呵呵。。。”
“以后,你不能再干这样的事情了,不够丢人的!”周子恒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背,随后问:“你手机删干净了没有?”
“早删了!”郝新晴拿出手机来翻了翻,递给他:“但是这个删不掉,被人传网上去了!”
周子恒拿过来看,是一段手机拍摄的视频。估计是事发当时看台上的热心群众拍的,郝新晴和莫姗姗跟那个男人在扭打,然后就是郝新晴朝他大腿开了一枪。
“本来没有几个人看,主要是没有人认识我们俩,”郝新晴接着说:“现在莫姗姗开始主持电视节目了,不知怎么的,最近被人挖出来了,正在传呢!你看看我开枪的镜头这么清楚,搞不好她没有红,我先红了。。。这可怎么好?!”
“红了就红了,”周子恒想了下,无所谓地说:“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电视台主持节目,肯定不会比莫姗姗差,或许能因祸得福也不可知啊!”
“可我不喜欢出名,被那么多人认识,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干什么都有人关注,”郝新晴说:“好在莫姗姗也不喜欢,她说会想办法把这些链接从网上拿掉。”
“你最好开始学着习惯一下,”周子恒拿起一本杂志翻了两页,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既然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不被人认识。”
说着,他偷偷瞟她一眼,上一秒还神采奕奕的郝新晴竟然闭着眼睛一脸睡得很熟的样子。
周子恒气得想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使劲掐。
“谁啊?这么讨厌!”郝新晴懒洋洋睁开眼睛,忽然用惊讶的表情倒抽一口凉气说:“我的上帝啊,你、你是James Bond!你好帅啊!”
连坐在他们走廊那侧的男人都忍不住冲他们笑了,周子恒却丝毫没有笑意,只是定定地看着郝新晴,一言不发。
搞恶的笑容也渐渐从她脸上消失,她咬着嘴唇犹豫半天,问:“你是认真的?”
“你不是表演专业的么?真假都看不出来?”周子恒讥讽地反问:“这么大的眼睛滴溜溜转,我喜欢你,你难道看不见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