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游(巴兰德罗和哈瓦那)。
花费
这次古巴游不是穷游,圣诞节前打折票,节后就没有这么便宜了。在网上订的一周酒店机票绑定,还可以绑包餐我们没绑,后来看还是没包餐对了,包餐就是一日三餐的自助餐加免费酒水,那种吃时特爽吃完撑得后悔的吃法,我们最后一天包了餐每人45CUC,深有感触。要是不能喝酒免费酒水也没有太大吸引力。从加拿大哈利法克斯经多伦多飞古巴兰德罗加七天酒店每人900加元如包餐1260加元.后来一些多伦多来的提前三四天买的票更便宜包餐只有800多加元,听说在5月份淡季还有500多加币的。Varadero翻成巴兰德罗大概是西班牙音,我们住在4星半的Malia Marina酒店,在巴兰德罗半岛的最北终端,这里距离美国佛州的Key West只有不到两百公里,所以佛州有大量的古巴移民,迈阿密有一条有名的古巴街。一周中我们还订了哈瓦那一日游95CUC包晚餐,游艇海豚潜水海岛一日游101CUC。订票时被加拿大航空代理坑了一把,刷卡非要按美元结算,等于多刷了50美元,其实在酒店前台完全可以CUC直接刷卡购买。CUC是外国游客在古巴唯一可以使用的货币,与美元大约1比1.我们在酒店兑换100加币换了68CUC,在街上银行换了75CUC。回程在巴兰德罗机场和到处追人换钞倒爷1CUC=1美元换回应该比较划算。来前朋友警告千万别在机场兑回钱币巨亏。本来听说还要什么落地签离境费机场费,但巴兰德罗这个小国际机场没有任何刁难麻烦,即便中国护照,大概这里主要接待外国游客给予了最大方便。在酒店可以购买网卡,号称一CUC一小时,实际上也就30分钟左右。加上做饭吃饭纪念品这次三人花费大约4000加币。自然比穷游要贵但享受了一回豪华,辛辛苦苦一年,到了头潇洒一把还算值得吧。
古巴新解
古巴的历史大家基本都知道不在此赘述,卡斯特罗,何塞玛蒂,切格瓦拉好像都是富贵出身,有房产有生意,得意时很风光搞搞赛车抽抽雪茄落魄时跑到隔壁岛国斗多米尼克,委内瑞拉避难,我老觉着切格瓦拉德声望比卡斯特罗高,要不是阴差阳错被逮着处死古巴的天下应该是他的。说点我以前不知道的也是听导游介绍的。古巴有61%的人口是白人,黑人是9%,剩下的是所谓的棕色肤色。我以前以为这里多数是黑人,象排球名将黑珍珠路易斯,跳远名将德罗索。古巴的原住民是非洲人。男人必须服兵役。所有的企事业都是公立,体制沿袭前苏联。大概是政策严,来古巴投资发财的不多,外国人不能在此买房。哈瓦那有条唐人街但是没有什么中国人。现今的三大经济支柱是旅游,雪茄咖啡浪姆酒,和海外移民汇款税收。后者被列为支柱令人吃惊,1991年苏联解体后,古巴经济一落千丈,许多大革命时期跑到海外的富人对国内亲友的经济支持成了国家财富的一大来源。在哈瓦那哥伦布陵园,所有曾经的名人大佬家族的豪华墓地保存完好也是政府尊重历史的明智之举。古巴平均工资600CUP,25CUP=1CUC,可见古巴民众消费水平不高。但在古巴医疗教育全部免费,治安良好,对曾经泛滥的毒品凶杀刑罚极严,但地下卖淫走私的非法行当肯定存在。全部时间里好像没有看到警察,而且人民的幸福感极高,应该是中国50,60,70,80年代的情况。我八几年的工资也就40,50块人民币比现在的古巴人都低。最近古巴经济增长迅速,旅游业的兴旺功不可没。来旅游的大多数来自加拿大,虽然与美国恢复了外交关系,但是没见到一个美国游客。国家所有资源政策向旅游倾斜,使得这一行业趋之若莺,本来的高尚职业如医生教师都设法改行做旅游,原因是小费的来源大大高于工资数额。有朋友来古巴旅游顺便把牙补了及其便宜,还说最好和医生商量到他家里做,这样钱就可以私对私双方有利。我们的导游原来就是是教师,一天中导游把我们带到五六个店铺喝酒吃饭买纪念品,自己免费吃喝,这一套关系回扣网络和中国相差无几,他说古巴现在也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混合体。导游结束时的小费暗示是起码每人20CUC,给多了连声thank you very much,给少了满脸的不高兴。我们一车13个人少于平常,就算每人给10CUC,他和司机平分,可以得70CUC接近2250CUP,一天的小费收入就是古巴平均月收入的好几倍。
酒店
巴兰德罗半岛是古巴有名的豪华酒店度假区,可谓一片世外桃源,岛上三四十家高级酒店专门接待国内外游客,每家酒店独霸一片海滩,各酒店项目服务联运,岛内双层敞篷观光公交车5CUC一天随上随下,我们下榻的玛利亚酒店是全岛游艇出海码头,四周铁丝网包围,有保安把守,区内各类服务设施齐备,主楼外是我们入住的几所公寓式楼群,专供自食游客,套间,双卫浴,双电视,厨房厨具俱全,适合全家游客。所有食材都可在服务区的超市买到。鸡蛋0.15CUC一个,面包,肉鱼等都是冷冻食品5CUC左右一袋。最没想到的是新鲜蔬菜水果奇缺。本来以为古巴风土宜人,农作物应该及其丰盛,但是超市不卖新鲜果蔬,连哈瓦那的大街上店里的蔬菜多是胡萝卜洋葱西红柿,很便宜3CUP一公斤,大概是冬季果蔬不多,导游说大家吃肉米等必需品远多于果蔬。大致来说,中美国家的旅游多以沙滩海景著称,至于食物小吃毫无特色亮点,这与泰国东南亚差的太远,毕竟吃是中国人出游的一大重点。
酒店生活很是安逸,冬季是古巴最好的季节,风和日丽,25度气候宜人。贵宾待遇,沙滩,泳池,饭厅,酒吧,大堂。每日都有不同的活动,节目,沙滩排球,各种桑巴教程,水上巴黎,杂技马戏,每晚都有歌舞演出,按摩浴池,所有服务组织人员很敬业,规范,训练有素,和游客的互动及其和谐。一位在海边教授太极的小伙子曾在中国学的南少林,他说他喜欢中国,起名碟虎。古巴的白色沙滩名列世界前十,海水温暖,碧绿湛蓝极有层次。古巴名饮Mojito就是朗姆酒配上薄荷叶和果汁的鸡尾酒,很多中国游客选椰汁配酒,我就喝了许多。酒店全包的缺点在于不太能接触民情,看到自助游的朋友贴说住在民居里的清贫多要点饭吃都是奢侈,在这酒店可谓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想到和酒店外面的平民如隔两个世界,想到自己曾经就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就有一种朱门酒肉臭的尴尬。饭厅的饭菜也就是大约中等的自助餐,没啥特色。其实现在中国游客日益增多(大概在两到三成),应该添加中国特色的美食和节目。一位在圣诞夜表演的女歌唱家,造诣极高掌声不断,她几乎把所有的世界名曲都唱了一遍,我斗胆上前问她能不能唱点中国或者俄国的老歌,她说不会,大概老苏在新一代古巴人中统统淡忘了。我们在巴兰德罗城里一家典型的古巴餐馆Vilaria吃的古巴餐,不过是配菜很少的猪肉牛肉鱼,区别是烧的熟与不熟,最引人的还是黑豆饭好吃,是米饭黑豆加上盐和橄榄油一起蒸的。还要说的是在古巴吃的第一顿也是最难吃的餐馆Kike-Kcho,这家餐馆在水上,很气派,设施看着不错,服务人员身穿海员服,椅背也是船桨形状。我们兴致勃勃跑去点的海鲜。结果糇咸,除了咸没别的味,一客海鲜堡还是店员推荐的,有龙虾毛蛤,聊不错,味道极差。上的白水也要2.5CUC。后来听说此餐馆在网上差评,上网查谷歌评分3.5.真不知怎么生存下来的,官办的。不过这里整只生烤的龙虾看着挺诱人的,我们没点。
哈瓦那
乘坐中国运通旅游车一家家酒店把人接齐,途经Matansas(大屠杀的意思)省,两个多小时第一站海明威故居,海明威热爱钓鱼打猎绘画望远,故居外椰树竹林绿茵环绕塔楼泳池游艇外加四只爱犬的墓碑,故居内鹿头皮革舒适繁华,才知道海明威是站着裸身在打字机前写作的。早时读过中文的老人与海,对老人的坚韧勇敢记忆犹新,途中又把英文读了一遍却是对那个小男孩的善良体贴懂事印象深刻。文中所有提到老人和大鱼的地方全部都以冠词THE打头,老人在殊死博斗中自勉和与大鱼亦敌亦友的对话,使这部诺贝尔奖巨著习习生辉。故居庄园外现榨的鲜甘蔗汁是导游们的一大卖点。
第二站哥伦布陵园,这陵园早已属于遗迹观览,连卡斯特罗切格瓦拉们也不在此地。园内豪华大理石墓碑林立,都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所有,园中葬的第一位伟人居然是建造者哥伦布本人。最高的建筑是39位消防队员的墓碑。园中有一座鲜花簇拥的墓地,一位怀抱婴儿的母亲雕像,一个凄美动人的故事,据说一位富家姑娘爱上了出身清贫的小伙,但遭到家族的绝对禁止,小伙立志从军改变身家以迎娶姑娘,姑娘送走情郎不久生下孩子,姑娘携子度日盼望小伙荣归,不成想双双死于瘟病,人们出殡时把小孩安放在母亲脚下和葬。数年后青年功成回来已物是人非,悲痛之余决定重修厚葬娘俩,棺木挖开竟发现幼子从脚下移到了母亲怀中。这个真实的故事流传下来感动了全世界的人,这块墓地也成为盼孕求子福地。直至今日,人们从世界各地前来瞻仰鲜花,拍三拍碑石,上前抚摸婴儿屁股三次,然后倒退出去,以此托福希望延下子嗣。
在河边一家小馆午饭后,乘坐老爷车游览了革命广场,列侬公园,哈瓦那大学等新区景点。然后到朗姆酒博物馆品酒买酒和雪茄,我买了几瓶7年的哈瓦那CLUB SWEET,6,7CUC,雪茄却是贵的很,一根珍藏版的要30CUC,说是卡斯特罗最喜欢的。酒和雪茄其实到处都有,门口一堆贩子拉人推销雪茄,我们还在老城街头的油米店里15CUC砍了一包25根的普装烟。
进入老城区坐车兜了最繁华的总督府,武器广场博物馆,在老码头下车步行游览皇家城堡,海明威居所,教堂广场等密集游客区。在这里看不出和其他体制国家不同的地方,开放,自由,摊贩兜售,艺人横行,人们欢呼吃喝花钱潇洒。步行街区就是胡同差不多的宽度,都是砖铺街面,车辆禁行,有些印象的是流浪猫狗,政府有专门部门收养挂牌,倒成了街头一大景观。还有一条小街墙上的壁画是对面建筑门面的镜像。皇家力量城堡顶上有一尊面向大海的女神雕像,据说是西班牙统治时期总督夫人,丈夫出海抗击入侵者,夫人在这里日夜翘首盼望丈夫凯旋归来,等白了头发,等成了石像,世界闻名的朗姆酒商标图案就是这位总督夫人像。
晚餐是在街中小馆(EL Bodeguita del Medio)就是有名的5分钱酒店,奇怪的是连导游都不知道5分钱这个名字,进店入了座才明白过来,满墙的签名,所有的地方都涂得满满的,还有中文毛主席万岁的字样。前堂酒吧男女游客们喝着酒,连蹦带跳,连喊带唱,店外兜售纪念品的摊贩云集,不愧是海明威喜欢的酒馆。
吃完饭坐车过海底隧道去对岸的莫罗卡瓦那要塞看放炮,在要塞上欣赏哈瓦那夜景很不错,至于礼炮典礼没什么,黑灯瞎火的,几个兵转半天,拿个火绳忽悠,最后一声炮倒是挺响可是没见火光爆出。我在哈利法克斯住了这多年,要塞礼炮的仪式比这华丽得多,起码要多放几炮。
至此哈瓦那一日游结束,回到酒店已经快半夜。总的来说哈瓦那老城屁大点的地方,自己步行游览一天也足够了。主要是老爷车和5分钱酒馆比较值。
海岛游轮一日游
9点上船向东目的地是古属布兰克岛,在这座无居民的原始海岛上吃了一顿丰盛的自助餐,下午4点左右返回,与海豚共嬉,潜游,饭后在岛上沙滩游玩晒太阳。
游船是崭新的双体游轮,上有尼龙网可以在上边休息观海。我一直奇怪这船吃水只有1米5,水下部分占整个船体很小一部分,能够这么大浮力有点违反定律,大概塑料空心材料很轻吧。大部分时间是在船上欣赏海景,游客们多是穿着泳衣比基尼走来走去秀身材秀刺青,喝酒晒太阳抽烟照相。船员三人,很专业,负责驾驶和所有项目包括酒水供应,英语, 西语,法语全行,还带着我们热舞,在海上当然没有商店可去耽误,我们还是比较满意,最后小费也多给点。
知道海豚是聪明的动物,没想到这么聪明。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它们,这是在海上围出来的两个大池塘,大家在水中站成一排,海豚师引导海豚在每人面前做出仰泳,拍手,欢叫,挨个亲吻,跳跃等动作,大家可以抚摸甚至拥抱托抬海豚,每做完一个动作,它就直立看着主人等候下一个指示,游客还可以驾在海豚背上兜一圈照相留念。
布兰克岛的沙滩更白,海水更蓝,空气更清新,海鸟成群在聚餐的长亭外飞飞落落觅食,由于无人居住,岛内的椰树林木植被都是一种原生的状态,走进去有一种无人之境身临史前的感觉。
浮潜(snorkeling)是大家都可以玩得浅游项目(真正的潜水要有执照),就是戴上潜水镜和透气管,身穿救生坎肩下水,趴在海面上。睁眼欣赏水底的景色。潜水镜要把鼻孔堵住,透气管要排空以便用嘴呼吸,我开始就没有掌握要领,喝呛了两口。海底的景色还是很美的,有人还准备了防水相机拍照,时间很短,匆忙中一边小心呼吸也没法静下心来欣赏,大抵白沙的水底有些热带鱼和水草。
结语
我曾经喜欢旅游,所有的游玩都是穷游,以最小的花费看尽最多的景观,穷游最大的弊端就是累,身累心累。这一次是所谓豪华自由行,以休闲享受为主的度假游。古巴是公有化国家,人们生活俭朴,衣食无忧,远离奢侈也远离污染,这里有发达国家人们向往的绿色生活,就像令人怀念却永远也回不去了的前社会主义中国。我也算过了一个礼拜的绿色生活,没带手机,没带电脑,读了三本实体书(老人与海,Assault),这已经是好久没有做过的事情了。每天去海边泳池玩耍练体,沐浴风日,拥抱自然,大饱眼福。特别是从冰天雪地的加拿大来到这热带岛国,等于多过了一个夏天,年底年初是古巴最好的季节,风和日丽毫无在泰国那样的热灼之感。
至于纪念品,家里原有一个不知何来的古巴手鼓,逛了巴兰德罗最大的露天工艺品市场片不粘身,哈瓦那的老城街上买了切格瓦拉的T衫10CUC和卡斯特罗军帽3CUC。最后一天在酒店的纪念品摊位上买了朗姆酒墙挂8CUC。用一双筷子加5CUC换了一顶古巴花帽价值10CUC,我带来一顶越南竹笠,在古巴引人注目,回头率50.1%,还有人要买,我用它换了一把鱼骨做的古巴军刀价值20CUC。我们带了一些筷子扇子之类中国纪念品,多用作客房小费了。要是穷游带些中国小工艺品和当地人以物易物会是很不错的选择,古巴物资奇缺,能带进来的针头线脑,调料零食都会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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