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开店之初 东区故事十九
一 急用先学
刚开店的时侯不懂法语，最害怕的是顾客给我讲话，我连一、二、三都不会说，心里那个怯呀，鸭子真被逼到了树上，顾客多是法裔。
啥也不会说，急中生智从女儿那模仿出一句 “pas plus” (卖完啦), 有了这句话好打发那些闹心的向我发问的顾客。
一次有位顾客问我柜台上的打火机多少钱？我也假装听明白了似的回答“pas plus”，令人啼笑皆非，好没脾气。
这句话说过一段时间后感觉不妙，顾客一次不买是小事说多了会不会影响生意呢？我又模仿学会了第二句“demain viens” （明天来），语气委婉亲切，反正第二天他来了也不一定是我当班，找别人吧，我不会法语。
二 偷换慨念
再后来对店里的事熟悉些，也知道了不少名称，胆不怯了，可那些表示前后左右位置的词一时半会记不住，句子也不会说。
怎么办呢？嘣单词吧，挑选两个容易的，一个发音“阿里”（aller）走和去的意思，如果知道顾客要的东西在哪，手一指嘴一张“阿里” 全搞定。有时候看着顾客走过了头也不会喊停，只好委屈他走到底，待他迷惑不解回头向我张望时，我再把手往耳朵后方摆几摆“阿里”，“阿里”引道他回来。
第二个发音是“拉狗是” (la gauche)至今我还常常糊涂这词是左还是右，当顾客接近商品还茫然不知寻找时，我就喊“拉狗是”，这就象一个人的左手，当他背向我时在我的左边，而他面向我时在我的右边，咱说的从来没错，顾客自然也不会找错，屡试屡爽。
三 主动出击
再再后来开始有了交流，“卜盲姐” (pour manger). 加上升的语调是用来询问：“你要的东西是吃的吗？”，反之则是用品，简单的一问一答可以把范围缩减二分之一。
有了对话我也挺开心，守店也不那么沉闷了。
一天从对面大楼进来一位20来岁的漂亮白妞，熟客，阳光活泼。
“Tempe”在哪儿”她问道？
“Tempe”？“Tempe”？
我的大脑象陷入了沼泽，动弹不得，嘴巴嚅嗫着这个商品名，不知所云。
“卜盲姐”？我极为谦逊地反问她，是吃的吗？
白妞脸色一怔，眼睛发直的盯着我，明白了我是没明白她要的东西，“啍”了一声，手掌在我面前划了半圈，扭着肥臀自己去货架上找去了。等她返回来付款，我一看图片忍俊不禁大笑开来，白妞也被感染的前仰后合。包装盒上显示：妇女卫生巾。
四 丽莎怎么样了？
发此文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丽莎，好多年没见现在可好？她是巧克力公司的代表，高个性感，棕色皮肤，私底下我一直猜想她有这份高薪不是因为有业绩而是因为有个好脸蛋和体型，sex, 实在是太sex, 穿的再暴露一点，让人脑门充血。
她说双语，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那副兴高釆烈的样子，拖一个拉杆公文包，着装精雅，进门就向柜台里的我嚷道：我怀孕啦，那喜悦活像中了千万大奖掩饰不住。
镇定镇定，我一个中年油腻男忍不住回了一句猥琐的话：不是我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