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中国人记得高耀洁与蒋彦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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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年里,我在不同的场合对我的美国朋友反复说过这样两件事。第一,从遗传,血统的角度讲,我来美国是回家。因为美国的土著最早是从亚洲来的,而你们(白种人)是劫着黑人来访友的。来了就把人家都给收拾了,自己反客为主,成了占山为王。讲这话本意是讲笑话,可是真能笑出来的很少。第二,我成为美国公民是我的选择,不像你们是天赋人权,坐享其成,然后坐着轿子翻跟头。但我选择成为美国公民也是天赋人权,因为人的选择生存和生活权,是写在联合国宪章里的。

记得当年公民笔试结束后,移民官一边判卷(我可是满分通过),一边跟我闲聊时曾再次问起我的感想。我正色道,“我认为公民的权利就是批评监督民选的政府。”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诺言。政府是什么?它是由一群叫人的动物组成的组织。人都有七情六欲,没了监督和制约,政府怎么可能去履行诺言。看看祸国殃民的布什政府就都清楚了。

高耀洁医生为拯救艾滋病人,成了河南政府的眼中钉。可是那些欲哭无泪的病人,却把她看成是救命恩人。中国,世界都应该为有这样的一位勇者而骄傲。

蒋彦永医生把自己的地位,荣耀视如草芥,挺身而出揭穿了政府勾织的骗局,让全世界知道中国爆发了杀伤力极强的禽流感。他同样是一位值得中国,世界骄傲的勇者。

两位本可以功成名就,告老还乡,安度晚年的医生,选择了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为拯救生命而战。他们一站起来就让许多“正人君子”成了为人不齿的,见不得阳光的小人。

生活在全世界的中国人中有太多的人分不清楚爱中国究竟是爱什么。他们往往把自己的利益跟政府的利益联系在一起,以为站在政府一边就是站在了真理一边。于是他们可以不分是非地永远跟政府保持一致。为了政府的既得利益,他们可以随时口诛笔伐地把别人指责为这个那个,让我常常想起近代史上明亡后哭大明,清亡后哭大清的遗老遗少,忠臣忠民。他们觉得那个朝代的结束跟他们的关系就是他们没了忠贞的对象。他们既没有挺身而出,斗胆进言去死谏;也没有国难当头,老当益壮地去为国献身。可他们就是受不了敢说实话做实事的“乱臣贼子”。在他们看来,一个有“秩序”的社会无须变革,就好比肌体上长了一块烂肉,烂完了自然就长出了新的。这种人,与其说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不如说他们是制度寄生者。他们当然不认为政府的事需要老百姓的参与。他们对制度只有感激,对异议只有恶言,甚至恶行。

中国这几年在各个领域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不单是中国人有目共睹,全世界都有目共睹。但是你说是高耀洁,蒋彦永这样的中国人对国家和世界的贡献大,还是那些口是心非,花天酒地,贪污腐败的制度“忠贞”者对国家的破坏力大?!一个听不得不同声音的政府,一个视持异议的公民为大敌的政府,是一个没有自信,闭目塞听的政府。这样的政府在决策中必然出现偏差(连布什领导的民主政府都是如此)。中国政府说自己代表广大人民利益。广大人民如果只有一个声音,就再去听听少数人的建议吧(我常想如果当年没有反右,中国会是什么样。我太爱瞎想啦!)。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是唐朝的皇帝都懂得的道理。以前有个笑话说把反对改革的都请到一个特区去,过毛式的生活就避免了争论。港澳回归了没有乱,以后台湾回归了也不会乱。几百万人都没乱,说明制度具有了兼容性后更充满了活力。

中国强大了对全世界都是件好事。作为美国公民,说句自私的话,我可不想几亿人涌进国门跟我分食早已接近枯竭的福利。我衷心希望中国成为强大的,捍卫世界和平的现代文明社会。那时候我就是成了归不了根的落叶,也会随了那春风翻飞起舞!

原作于2007年3月

兵团农工 发表评论于
骂中共对了,呵呵
ccn 发表评论于
记得这两个名字, 好人!
锅沿 发表评论于
谢谢!还有人记得他们。
明月天天有 发表评论于
感谢清漪园的指正。已经改正。谢谢!
清漪园 发表评论于
大陆的蒋彦永医生,不是蒋延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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