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民工谈阎润涛
甲:最近看了阎润涛给我们农民工写的一篇博文,俺们看来看去,都看不懂他在讲什么,今天特意想请烦人来我们农民工电视台谈谈这个问题。我是农民工甲,我的搭档是农民工乙,今天由我们俩共同采访烦人。采访之前,请农妈田头舞队们来段烦人最喜欢看的《小苹果》田头舞。
热舞完,鼓掌。
甲:烦人辛苦了,我们在网上看见你写的一些东西,还能勉强地读读,但也是一知半解,为了弄清这个问题,我和乙一起来向你讨教。
乙:对,本来我们不想管的,但现在听说这老阎还是农民出身,一听这个我们就开始感兴趣了。
烦:好,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甲:首先,你给我们讲讲这两个Yan都是什么人。
烦:好,老阎呢,和我们一样都是农村长大的,他这个人呢,还算聪明,不仅上了大学,还出国了,在美国去做了洋农民工。
乙:烦哥呀,这洋农民工怎么个搞法,俺也想去试试。俺没有文化,做点粗话还可以。听说很多女人出去做按摩,你看俺这粗胳膊粗腿的如何?
烦:妹子这个不错,但是那种地方还是不去为好。听说很多都带点色。
乙:那个俺们可不干。那说说颜宁吧。听说她还是个网红,一网红也跑美国干嘛呢?不如像奶茶妹那样,找个土豪嫁了多好,一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了。
甲:得了,咱们不能老讲吃穿,要学点文化知识,提高自己,做新一代的农民工。
乙:对对,烦哥讲讲这两个人为何杠上了。我看了你那些文章,没有看懂几篇,就看懂了那个《阎颜的喇叭之争》和《小润只能怪老润》,不过那虽然好玩,但没有科普作用。你跟俺说说他们到底为何杠上了。
烦:这个呀,还得从小颜说起,人家虽然是个网红,但科研也做得好,还不是一般的好,好到被美国的一号大藤校从清华挖走了,而且被美国科学院封为院士。
甲:唉,妈呀,那是不得了。俺村里那个牛娃儿,考上了大学,后来到医院工作,还做了什么教授,所长什么的。人家做梦都想当院士就是没有当上,听说还被人家打假,最后为了报复,还雇凶打人。真是,要是俺,宁可不做这院士。
烦:是呀,人家说树大招风,小颜出名了,又是网红,经常被人品头论足的,当然还有她的科研工作和发表的文章,其中一篇就是关于人体里的一个葡萄糖转运体的。
乙:这葡萄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是高干们用来壮阳的,我们都是吃粗粮的。
烦:啊,不用是高干也有葡萄糖,这是因为我们吃的饭中就有很多多糖,就是比较复杂的糖,吃下去在嘴中肠胃经过消化,大部分就变成普通糖了,这些葡萄糖然后通过一些专门运输葡萄糖的小车子,就是我们要讲的葡萄糖转运体运到细胞中。小颜研究的就是其中一种。这个东西很重要,没有它我们体内的细胞就不能得到糖了,就是说吃饭也等于白吃,人不吃饭要饿死,细胞没有葡萄糖也会死掉。
甲:啊,懂了。那细胞是个什么东东?
烦:我们人体呀,有不同的器官,譬如说心肝,这些器官都是由叫组织的不一样的内容组成,一般的组织里主要的东西就是细胞,细胞是一个基本的单位,就像盖房子的砖头一样,没有转头就不可能盖房子,没有细胞就不可能有组织,器官,系统乃至人体。细胞和砖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要能够新陈代谢,像人一样要吃喝拉撒才能有劲,细胞“吃”的东西主要就是葡萄糖。可见葡萄糖转运体有多么重要,这个葡萄糖转运体有个洋名叫GLUT,俺们就叫它咕噜忑好了。
乙:懂了,啊,不愧是俺农民工的弟子,讲话俺们能懂,不像那个老阎一样,说是为俺们农民工写的,说了那么多,俺还不知所云,你说的咕噜忑俺喜欢,一听就想吃咕噜肉。
甲:你呀,就知道吃。好好听俺们烦哥讲吧。
乙:好的。
烦: 因为咕噜忑重要,所以大家都像知道它长得什么样和怎么运输葡萄糖的。
甲:为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俺不知道我的咕噜忑是什么样不一样吃喝拉撒吗?
烦:说是这么说,但科学家就是要研究,不然不就没有事做了,没有事做,就没有钱买米了,没有米,细胞也没有糖了,人和细胞都会饿死。哈哈,开玩笑的了。说真的,研究这个还是很有必要的。有的人不像我们这么幸运,它们的咕噜忑一从他们妈妈的肚子里出来就坏了。不能好好地运糖,如果知道咕噜忑长得什么样也许可以去纠正这个问题。还有呀,癌细胞的咕噜忑很亢进,让那些癌细胞比正常细胞还长得快,如果能够知道咕噜忑长得什么样和怎么工作有可能研制一种能够压压它的药,用于治疗癌症病人。
甲乙不停地点头,用佩服的眼光看着烦哥,心想这家伙以前和我们一样穿着开裆裤,把蛋蛋吊在外面到处跑,只知道吃,没想到现在这么有文化。真后悔他们当初太贪玩,没有好好读书,不然也可以像烦哥一样上个电大,出国做洋农民工。
甲:原来这样,那小颜都有什么成就呢?
烦:由于咕噜忑这么重要,很多科学家都对其进行了研究,但大家努力了半个世纪了,也没有弄清楚咕噜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因为没有能够看清咕噜忑的东西。
乙:啊,那个叫什么的来着,显微镜看不见吗?
烦:显微镜看不见,显微镜只能看到细胞和它里面的一些大的零部件,比如说咕噜忑所在的细胞膜,但咕噜忑是一个蛋白质,虽然和葡萄糖比起来,算是大分子,但是要用显微镜看,还是太小。
甲:那看不见还研究什么?
烦:看不见就用其它的方法,譬如说看咕噜忑的哪一部分在细胞膜的外面,哪一部分在内面,如果把两面的一些东西给换了,咕噜忑还能不能正常工作,虽然看不清它的真面目,但是还是可以摸到一些东西的,就像盲人摸象一样,一个盲人摸到腿子,一个摸到鼻子,一个摸到尾巴,如果盲人能够合作,大家把摸到的东西都凑在一起,就能知道大象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了,就是盲人摸象。小颜呢?她比其他人更为幸运,因为她知道如何用X-光看咕噜忑。
甲:啊,X-光这个我懂,去年俺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摔断了骨头,到医院里就照了X-光,看到那断掉的骨头,真神。
烦:啊,小颜用的比你那个还要高级,她的那个分辨率特高,可以看见显微镜都看不见的东西,她是通过收集蛋白上的电子云图,然后再根据这个成像,这个你不需要懂,就把那蛋白当成很小很小的骨头,她能把它照出来就可以了。由于能够得到照片,她就可以看清咕噜忑的庐山真面目了。
乙:真了不起呀,这么年轻,就干出那么大的事了,难怪人家美国人把她给挖走了,还给她个什么院士头衔。
烦:唉,就是这个院士头衔给她惹麻烦了。
甲:此话怎讲?
烦:树大招风呗!人家老阎一看到她名利双收,觉得自己也做过那方面的工作,却一无所有,做了一辈子的洋民工,到退休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做了那个。
乙:他也做了? 也是咕噜忑?也用了X-光?
烦:不是的。在几十年前,在另外一个地方打工的时候,帮老板研究了另外一个转运体,他做的那个根本不是人的,是大肠杆菌里的,大肠杆菌是在肠道里的一种菌,寄生在我们的肚子里,有时会随粑粑一起排出来的那些细菌。
甲:细菌的咕噜忑?
烦:不是。是细菌的油诶蛆屁忑(Uhpt),根本不是一个东西。连细菌里的类似咕噜忑的东西都不是,细菌里的类似咕噜忑那个东西也是被小颜给研究出来的。不仅如此,他用的方法也是那种原始的盲人摸象的方法,两个人研究的东西相差甚远的。
甲:他用的是什么?对了我听说过,好像他说他用的野路子。还搞出了自己的以假乱真的探针。
烦:他呀,什么都说自己第一。其实他用的一种东西并不是什么野路子,是一个叫半胱氨酸突变扫描的方法,当时很多人都用,那个方法就是把那个转运体的一些零部件给换成其它大小和形状都相似的东西,两者的不同就是原来的零部件可以和探针结合,换上去的不能。这样就可以用探针研究那个零部件在转运体中的位置和动态。
他把它说成是野路子是想让人只有他才会的印象,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他还说探针也是自己搞的,实际上也不是。还有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把转运体里的所有零部件都换了一次,那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必要的,和前面说的首先发现探针和用野路子一样都是在吹自己。
总之他所研究的东西和用的方法都和小颜的不一样。
乙:那他还瞎扯什么?
烦:唉,说来话长,原来他的那个油皮哀蛆忑和小颜的咕噜忑是一个大家族运输机,虽然长得不完全一样,但运货的方法都差不多。都是一个管状的东西,但是这个管子不能两边都开口,不然糖就会随便漏,为了保证不漏,只能一边开着,在装货的时候,外面那个口子开着,把货装上去,货就是葡萄糖,然后管子稍微变形,把货从外面运到里面,再把里面那个口子打开,卸货。
甲:是这么回事呀。那也没有什么争头呀,两个人各装各的,各运各的,各卸各的不就行了。
烦:要是那样不就没事了吗?可是人一旦眼红,就会不理智了。当小颜说她的车子是那么运货的时候,他非说人家是学他的。不仅说学他的,还瞒着同行,不地道。
乙:听上去是有点不地道。
烦:问题是他并不是第一个提出那样装卸的。在他以前人家早都提出来了,是做那一行的人都知道的“交替接入”的模型或者机理,英文叫“阿拉徒儿拿忑 - 阿可色死”,他和小颜提出的都不是什么新模型,而是证明和补充了前人的模型,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就是锦上添花,而且在这个锦上添花的不止他们两个,基本上研究这个家族的转运体的人都认同这个机理或者模型,并在此基础上加上一点自己的新认识,有的在他前面,有的在他后面,他却偏偏和小颜过不去。
甲:为什么?
烦:不知道,不少人说是看到人家这么年轻就做院士了,自己都到了选总统的年龄了,却没有什么成名,心里不平,还有说的更难听的,说他是碰瓷。 不管怎么样,人家小颜都没有惹他, 是他硬说人家剽窃他的东西的。
乙:啊,这不是毁谤吗?难道美国就任人这么毁谤他人吗?
烦:是有的,像他那样白纸黑字的不实地指控人家在美国是毁谤,但是人家小颜忙着,那有时间上法庭呀。如果人家像他那样一天到晚没事,非得把他告上法庭不可。唉,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甲:可是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烦:不知道,可能是那种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心理。损人不利己, 都到了选总统的年龄了,还瞎折腾什么,真是想不通。不过,不管他怎么说都会是徒劳的,因为人家小颜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只要有点科学态度的人都看出他这个是在胡搅蛮缠。
乙:哈哈,他还说人家是胡搅蛮缠呢。
烦:是呀,说自己一下搞了四个第一,第一搞探针,第一用野路子,第一搞全突变和第一提转运模型,都是胡吹。
甲:唉,真是,这么做真不应该,都丢了俺农家自己的脸了,本来还以他为自豪呢,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品。
烦:是呀,人家小颜脚踏实地地干出来这么多成绩,他看不顺眼,偏偏说人家是剽窃,问题是人家研究的东西和他的不相干,人家是人的,他的是细菌的,人家是运葡萄糖的,他的是运葡萄糖-6-磷酸的,人家用的是X-光通揽全象,他用的是半胱氨酸突变,瞎子摸象。人家文中引经据典,他偏偏说人家怕引用前人的工作,人家在他导师死后才做的工作,他偏偏说人家是等着他导师死后才敢提模型。
先说人家不该不引他,再说她提出的模型没有引用文献,后来又说人家那模型数据不足,再后来又说人家不该在电视上忽悠人。总之呀,想尽一切办法搞臭人家,做人不厚道。
乙:啊哈,幸好请你来谈谈,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这么多细节,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去和其他的农民工哥们传达一下,让他们也知道真相。
甲:听了烦人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完后,我有一个感想,就是俺们农民工不管到哪里,都要保持农民的厚道,不然就会像老阎那样,患红眼病,不好。好,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谢谢烦人和观众,再来段农妈热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