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周二,初四,确诊人数近五千。网上说,政府通知春节的放假延长到2月2号。不知道真假,赶紧跟老弟确认。听他说是的,我和娭毑都稍稍松口气,至少我走的那天,老弟来送没问题了。老弟在朋友圈发了张一个口罩的照片,配词:“最后一个口罩了,戴上出去找口罩”。 结果,找了一圈,还是也没找到,最后多得一个摄友给了些他们。 老弟发来“加拿大航空宣布取消部分飞往中国的航班“的消息时,其实我已经在手机上看到了。“部分航班” 很快从部分变成了”全部航班“,好在我坐的不是加航,是国航。心觉侥幸,同时也忐忑,谁知道国航会不会也很快就停飞呢。
1月29,周三,初五。前两天都睡得挺好的,突然又四点多就醒了,折腾到六点多天亮了,才又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回笼觉。网上在苏宁易购给娭毑找到了条、她想要的薄棉被,新疆棉花的。之前,我因为特别喜欢从朋友厂里直接买的杭州丝绵被,所以就给她也买了一条。结果,她除了觉得被子盖上很服帖之外,其他都不太喜欢。盖身上没有重量感,还有手撑上去太滑溜,不安全。还是更习惯盖了一辈子的棉花被。我把链接发给老弟,他第二天说下单买了,只是到现在也没收到。非常时期,估计发货、运货都停滞了。
1月30,周四,初六,确诊人数近八千。把给娭毑带的、治灰指甲药的使用说明翻译成了中文。本来是准备手写的,因为娭毑这里没有打印机。写了没一行,就发现怎么都不记得这么写“厚”字。只好放弃手写,改用打字,然后微信发给她收藏。好在娭毑虽然八九十岁了,微信还算是用得蛮顺溜的。
1月31,周五,初七。这周的前两天,要不下雨、要不阴阴地,温度也低、风也大了。在家坐着,越坐越冷,只好开了暖空调。后面几天,就天天就出太阳,特别适合上楼顶去晒太阳。而且,太阳洒在身上,明显感觉得到热度一天比一天天高。每天,早餐后我就开始看澳网;午餐后继续,一直到娭毑午觉起来。然后,我们就上楼顶去。
娭毑住在顶楼,我们连电梯都不用,直接上层楼梯就可以。我顺便带着RR要我读的那本书,坐在楼顶的太阳下看。这是一本他英语课的课外读物,是以一个中学少女的视角讲的故事。两、三年前他就要我看了。我试过翻开看了好几次,满眼都是teens的作,一直没能看得下去,书签就一直还夹在五分之一的地方。现在,再翻开接着看下来,发现不难看。虽没引人入胜的程度,但也让我每天上楼前有意愿拿上它。
楼顶视野很好,四个方向都可以看得很远。看到小区楼下偶尔有人出出入入,球场里有人打网球或者是羽毛球,花园里偶尔就一、两个家长带着孩子在玩耍。也有一对母女,在楼顶上打羽毛球,有一个阿姨在楼顶放着音乐跳舞。而上楼顶的人,最多是来晾衣服、床单、被子的。大家一般都各家隔着几米的距离,认识的打招呼、说话都这样。不过,也有不识趣的。那天就有个不认识的大叔,凑到我们面前来说话,很重的口音,娭毑回他说听不懂。他又转过来问我,你哪儿来的,看的书都是英语的。我也装没听懂,没回他。他才讪讪地走开了。还有让人很不愉快的,就是看到几次有人擤鼻涕、吐痰到地上,甚至到楼下的。害得我们,在楼顶上走都要小心的看地面。偶尔有人是戴着口罩上来的,不过,有些上年纪的,估计是家里孩子逼着才戴上的,来了楼顶没几分钟,就一把扯下口罩塞口袋里。等走的时候,才又从口袋里一把抓出来戴上。
四点到四点半的样子,我们就下楼回家。正好,澳网晚上的比赛这个时间开始了。经常娭毑也陪着我看会儿比赛,猜猜场上两个选手的年龄和谁的水平实力、也就是排名更好。别说,娭毑的眼光还真够毒,都是完全不认识的球员,她看一会就基本上说得差不离。
初七下午,老弟喊我们过去恰火锅。娭毑说非常时期,小心为好,我们还是不去,不出门了。我觉得也是,坚决窝家里,以免任何的节外生枝。
2月1号,周六,初八,确诊人数近一万二千。早上又是四点多醒了,就再也睡不着,连回笼觉也没成功。熬到天亮起来了,突然想起来,前一天下午和晚上喝了娭毑从乡里拿来的茶叶、很久的陈茶了。之前也喝过两次,不过,不记得是不是跟前两次失眠的时间对得上号。 我哪怕是晚上喝茶,不管是红茶、绿茶、铁观音、普洱,什么茶都好,从来都不影响任何睡眠的,怎么这茶就例外了?还有,如果喝茶影响睡觉,也应该是不能入睡吧。我这样入睡没问题,半夜醒来不能再睡,有可能是喝了茶的缘故吗?可惜,明天我要赶飞机,本来就要早起,没法再喝一次试验一下了。
晚上,老弟戴着口罩骑自行车过来了一趟。送来给RR的红包还有零食、我每次都带回加的笋子、给我路上用的酒精棉片和一次性手套。也顺便在小区旁边的市场,买了点菜给娭毑。正好家里的菜也要吃完了,这下娭毑又可以一、两周不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