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龙剑中国诗歌史话
龙剑说:“汉乐府从在杂言逐渐过渡到五言形式。安帝以后,东汉走向衰落,到了桓灵时代,宦官外戚争权夺利,根本顾不上“乐府”活动,汉乐府基本终结,代之的是文人的创作。后来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以《古诗十九首》为题,收入“文选”的是其代表作。关于《古诗十九首》创作年代,历来有“两汉说”和“东汉说”之争,二十世纪的研究越来越认可“东汉说”。 ,《古诗十九首》的作者为中下层文人,有着较高的文化素养和实际生活的深切感受,艺术构思深入浅出,比喻手法富于想象,描写时情景相衬,语言上如话家常,融合成一种直抒感兴、曲尽衷情而委婉动人的独特风格。没有用任何典故,而其本身却成为后来使人经常引述的典故。《古诗十九首》以“游子之歌”、“思妇之词”为题材,从不同角度反映了汉末中下层文人在动荡不安的年代里坎坷不平的生活经历,抒发了他们离别相思的感伤、人生苦短的惆怅,知音难遇的悲哀和对世态炎凉的愤慨等世俗情怀,成为中国诗歌的普遍和典型主题。《古诗十九首》继承了《诗经》以来的优良传统,是汉代诗歌由民间文学过渡到文人创作出并现繁荣局面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将五言抒情古诗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体系,并为五言诗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此诗开始逐渐与音乐相分离。”
议:这不是话,这是文学“政治报告”。且听我瞎扯。
诗,当作诗读。不然,就“思无邪”了。
古诗十九首,是平易,可明显的文人气。和《诗经》比,差不少。诗经,其实也是文人润过改过的,但比古诗十九首会改。
我嫌古诗诗十九首不灵动,好多篇诗意不浓。例如:“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昔为娼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可想想,古诗十九首的好,正在这不灵动,诗意不浓。
很白话,即有文化的人能说得最不願意显摆文化的白话。有如“不说白不说,白说也要说,说了也白说”。
很白描。像实物速写。“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读完这些“实物速写”,倒是该看到的听到的都看到了听到了。嫌其太大概,太扫描,缺颜值,少色数。
十九首,尝个鲜,还行。多了,读不下去。本来可以说成话的,排列齐了,加上韵的“诗”风,成了像“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之类,在这里能找到点影子。
十九首诗,读不出“非写不可以已”的激动,找不到“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的美丽,没遇到“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灵窍被点击的快感。
萧统选它们,是重眼光,但更是重专业编辑的“包罗”。
古诗十九首里,有种活到头,不知再怎么活的意味。这有点魏晋清流前辈的意思。在大陆人文环境里泡个几十年,真的蛮容易活到这地步的。“坐吃,等死”“开心就好”?就是这意味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