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四:被迫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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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最近,老大正式开始了她的大学申请,还要上课做作业,又是好几个社团的头儿,会比我还多,天天忙得团团转。我的《昆虫记》录完了第三卷,第四卷的封面还没画。我提了一句,老大哀怨地看着我撇嘴:“没时间。”

 

好吧。我理解。怎么办呢?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再画不出来,明天的朗读就只能开天窗了。老二是指望不上的,只好被迫亲自操笔上阵。

 

我画画的水平还停留在初中的美术课上,对着画好的儿童简笔画,大概能描个八九不离十,再多就不能了。那时候流行做摘抄笔记,偶然在笔记本的边边角角,照着原图画几朵小花,一枝柳条,一片云彩,或者一穗狗尾巴草,就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着眼前的素描纸,还是不知从何下笔。

 

我只好去翻书里的插图。书里带了很多插图,各个章节几乎都有相关的昆虫画。我把书翻了一遍又一遍,每只昆虫对我而言都很难画,我敢肯定,我画的蜂儿,一定看不出细微的差别。毕竟,在我眼里,无论长腹蜂、壁蜂、石蜂、泥蜂、熊蜂、土蜂、蜜蜂都是蜂,模样差不多。最后,决定挑战两种形态截然不同的昆虫,舟蛾的幼虫和天牛,就算自己画得不像,也绝不会把两者混淆。

 

晚饭后,我坐在餐桌上,一边是摊开的书,一边是几只彩色铅笔和素描纸——我能在纸上画已是极限,像老大那样在电脑上直接动手是绝无可能的。

 

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描摹两只昆虫的形象。尽管比例、细节、形状略有不同,但大致还是能看出它们的样子。我把它们安排在一个对角线的两端,中间写了书名和作者,还空着一个对角线的空间。为了填满那两个角的空白,我琢磨了半天决定画树叶,因为再画不出别的昆虫了。我照着老大画上飘洒的叶子,也画了几片树叶。画好后才发现,天啊,好呆板!一点都没有随风飘落的感觉,硬邦邦地杵在那里,配着两只对画面来说过大的昆虫,丑死了。

 

但也只能这样了,让我再画是不能了。水平就在那里,再画不过是多费几页纸罢了。

 

我拿着画去给老大看,原本想引起她的鄙视,抽空给我重画一幅。结果,她居然点头:“不错。以后你就可以自己画了!多画几幅,就和我画的一样好了!”

 

好吧,我懂了,意思是从此别拿封面的事再去烦她。看来,我要被迫拿起画笔,自力更生了。都说成功是99%的努力加1%的天赋。像我这种连0.01%的天赋都没有的人,努力的结果会怎样呢?还真没什么期待。呵呵。

 

即此,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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