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农夫,他本来在乡下踏踏实实地,任劳任怨地劳作,他每天都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但当他看到村子里的壮劳力一个个都进了城,而且有些人还衣锦还乡了,他们把原来的土坯房推倒,盖起了两层的大瓦片的小楼。村里的乡亲们不论路过或是站在楼前,都是一片“啧啧啧”的称赞声,农夫听得多了,他的心开始痒痒起来,他觉得他也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庸庸碌碌地在这穷乡僻壤呆下去了,他也要到城里去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要拿大把的票子来盖个小洋楼,他一定要起一个三层的,比他们的都高。
农夫躺在土炕上,破屋上的土渣渣掉在他脸上他也不在意,他眯缝着眼想着自己的大瓦片的小洋楼心里美滋滋的,仿佛他马上就要住进去一般。
话说农夫来到了城里,他一不识字,二不想吃苦,三还想睡懒觉,他在城里头到处碰壁,最后没有办法,还是老乡介绍他去了工地。在工地上,农夫终于彻底洗心革面,他推水泥,搬砖头,抬木头,上脚手架系钢筋,什么苦活累活都做,他还要听着工头指手画脚地吆喝,弄不好就挨一顿臭骂。农夫觉得很压抑,也很憋屈,一切都不像他当初想象的那么容易,但日子还得将就着过下去。就这样,农夫忙忙叨叨,庸庸碌碌地过了大半辈子,他慢慢地老了,干不动了,他开始厌倦在城里打工的生活,他想回乡下去了。农夫看看自己满是硬茧的双手,摸摸空空的口袋,什么也没有,就剩一把老骨头。农夫很无奈,他欲哭无泪,这也不能怪社会,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本事,从小不爱读书,心不灵手不巧,脑袋也不好使。打工时,人家别人请工头吃几顿饭,送点儿礼,说说好话,人家都换了相对轻松一些,挣钱多一点儿的工种,就他木纳,老实,死心眼,干了一辈子又脏又累的工种。农夫现在只想回到乡下,安安静静地过完他的晚年。当年那样叫他讨厌和嫌弃的地方,今天想起来却是那样的亲切和温暖,他知道了他就是和土坷垃在一起的命。
农夫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他朝思梦想的地方,他出生的小山村,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高兴不兴奋,相反他日日寝食难安了。农夫的父母不在了,老屋也早已坍塌,他没办法只能暂时居住在他姐姐家。姐夫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姐姐也是一个贤惠的好帮手,他们俩虽然没进城,但随着农村经济情况的好转,夫妻俩人已经置办出了自己的家业,而且还搞了两处住房。农夫和姐姐商量,他干脆就租住在了姐姐家的一处小房子里面。现在农夫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他很满足,他有一辆小破车,还有一只小旧船。农夫没事就滑着他的小船去到河里去钓鱼,为了派遣他的寂寞,姐姐还把家里养的两只猫留给了农夫。
农夫有了一只公猫和一只母猫,但母猫好像并不喜欢跟公猫呆在一起。母猫很好奇,它喜欢单独一个人出去溜达。当母猫回到家,公猫总是兴冲冲地迎上去,母猫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公猫和母猫都做了绝育,它们也不是两口子,但它们彼此熟悉各自的存在,农夫和他的猫咪们亲亲爱爱,和和睦睦地生活着。
后来,母猫生病了,它已经13岁了,太老了。母猫病得越来越严重,已经不能吃东西了。农夫很着急,但他也无能为力,不久母猫就死掉了。这样,家里就只剩下农夫和公猫两个老光棍一起过生活。
农夫在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过着不饥不渴的生活,日子简单但也很无聊。几十年的城里打工生活,使他不愿意再在土里刨食吃,能凑活着填饱肚子就得。农夫每天回到家,公猫就会“喵喵喵”地过来围着他的腿蹭过来蹭,农夫看着冷锅冷灶,环顾自己的小天地,他总觉得家里缺少点儿什么。
农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意识到他家里缺个女人,到哪去找个愿意和他过日子的女人呢?农夫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