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车被罚过程好傻。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的一个下午,下着雨,在一繁忙的四条道的大公路上,随车流开三十迈左右,一警车在后面鸣笛闪灯,只好停下, 不知是啥事。我慌慌张张,车没熄火、钥匙没拔,打开车门走下车。穿着雨衣的警察走过来要求我回车里。结果尴尬了!车门锁上了,进不去,不得已怯怯地请警察帮忙开锁。他回他的车里拿了一细长条铁片撬开了右侧的锁,我上得车内后,按他指示熄火,放下左侧车窗,警察才问:“你没看到黄灯在闪吗?” 原来那个时间段是学校放学时间,那段四车道的路限速15迈。罚款五十刀。然后提醒:“这种情况你是不可以下车的。” 后来才明白下车可能造成危险印象,警察可能因此开枪。估计警察很郁闷:从没碰到过这么笨的外国女孩,还要费劲撬车锁。罚单收好,才发现前面一溜车停在路边都是给逮到的,我的车是最后一辆。回家后写好支票寄给警察局。
第二次罚单发生在读博士第四年、美国国庆节。晚上八点做完实验,学校里空无一人。刚出停车场,非常小的路上有一红色“Stop”的牌子,我没踩刹车就右转了。开了一段路发现学校的警车跟在我后面闪灯,没当回事,他再跟了一段路终于鸣了两声笛,才意识到他要逮的是我。他责备我:“我闪灯你为什么不停下来?” 罚我二十五刀。第二天乖乖地找到在地下室安家的警察部门交了钱。
那时我每天夜里把车停在自己租住的房子前的马路上,一天清早去上学,莫名其妙有一罚单夹在雨刷上,说是因为车停得有点歪,前轮离马路边缘超过3 英尺, 罚了三十刀。我这气哟,马路这么宽,后轮已紧挨马路牙子了,根本不影响交通,在这之前还从没听过这一罚项。我住的那地是老社区,邻居都不错,但离黑人聚集的巿中心有点近,有次夜里我的二手小跑车右侧车窗锁被挖掉,车里的音响被割走,零钱也被偷,警察没帮到忙,罚款倒真积极, 不好与他们理论,支票寄了过去。
刚去做博士后时,一天车开到近研究所,那条路拥挤不堪,车速非常慢。我前面的车是个很高的货车,我紧跟着货车过了一红绿灯,被一警车拦下,原来货车挡了灯,我过时灯已变红色。给罚了125刀加记2点。去法院认罪交罚款,多交了125刀把2点抹去,一下损失了250刀,还是蛮心疼的。
一次送先生去飞机场,一大早以为人少就开得飞快,一红灯处正在修路,地上有油,滑得不行,看到红灯老远就刹车了但刹不住,一辆小卡车又从旁边道插上来,我撞上了那小卡车。那车无恙,我的车前面瘪了冒起了白雾,只好麻烦好友过来送先生去飞机场,我等警察和拖车。比起修车费4千刀,那罚单真不算事儿。
工作后,一天下夜班,大清早路上没啥人,一路顺风,开了一个多小时快到家时,红灯右转弯踩刹车减速没完全停住,被镇上的录像机发现,罚了80刀。
最近的一次是在工作单位前的丁字路口,我左转,右侧直行来了警车。似乎我们同时到达各自"stop”的牌子。等了几秒后他没动,我就慢慢启动,但看他也动了,我就停下来,他也停下来,然后我就转了。大概警察小哥从未见有人抢他的车道,很不忿,在我后面闪灯鸣笛。我只好停下来。那时已经早上十点钟了。他上来看到我车里的工作服,问:“是不是赶时间?我看你都停下来了。” 我当然应是。警察小哥给了一警告罚单,但没罚钱。我真糊涂,警车不在闪灯,也不能跟他争车道啊。老虎不发威,不能当病猫!
先生也有几次罚单。一次罚单是在镇上回收垃圾场,送回收垃圾,他倒车不小心蹭到了一辆皮卡,对方一点痕迹都没有。警察局就在垃圾场隔壁,过来罚他两单:一单罚他危险驾驶;另一单罚他车牌外面有用一透明塑料片保护,影响车牌清晰度,这罚款名堂闻所未闻。那透明塑料片是前车主留下的,沿用了很多年了,但也没说理之处。两单要一百多刀。
先生很痛恨在纽约开车。因为曾有两次罚单:一次在曼哈顿中国城,他人在车里没熄火,停在那里等另一人上车,就两三分钟的工夫被罚一百多刀。另一次晚上在法拉盛参加活动,付了钱进了一停车场,停在一写有“permit only”处,想着已付过费这处应该可以停,结果两小时后出来发现那一排车都给罚了一百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