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的春节我是在匈牙利度过的。节前我的一个朋友收到匈牙利赌场发来的请帖。于
是约了几个同胞一起去玩。我们进去后四处溜达,除了混吃混喝一分钱赌注没下。看完了
这桌看那桌,最后不忍再看赌徒们的喜怒悲哀表情,所以又溜达到中心剧场去看节目。
的观众哈哈大笑。几个小段子表演完毕,哑剧艺术家开金口了他说,下面将邀请两位观众上
台和他一起表演,先请一位男士。在众多踊跃举手的男士中,他点了一位高个子大鼻子上台
和他一起表演。大鼻子上了台他那笨拙不接趟的表演,被艺术家一通戏耍,在大家善意的哄
笑中,他狼狈不堪的逃之夭夭。之后,艺术家又问哪位女士愿上台和他一起表演。大概是因
为有了前车之鉴,竟无一人举手,所以他决定亲自点一位,他手中的小指挥棒绕场转了一大
圈。打死我也没想到,那个指挥棒竟然直直的瞄准了我。我慌忙用手指指左边的人,他摇摇
头,我又指指右边的人,他又摇摇头。在大家的齐声吆喝下,我只好咬咬牙,虽然胸无成
竹,也只好大义凛然地走上去了。
款款地送给了我。(当然真花是没有的,但他的表演动作很到位)。上台时脑子里还懵懵懂
懂的我,一下子镇静了。我做了一个傲慢的动作接过了这束“鲜花”,然后我把“花”慢慢的捧
在胸前低下头做了一个闻花的动作。艺术家开始微笑。
的观众鸦雀无声了。艺术家的面部表情一愣显得有些意外。但是他很快就接上了,他做出一
副冤枉可怜的表情,摊开双手耸耸肩又把一只手放在胸口,一条腿半蹲在我面前,他竭力表
现出一副充满诚意的样子。(妈呀!瞬间我这脑子里没戏了)。我只好做出一副很生气不相
信他的样子,然后叉腰,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哼!我不看你了,看你咋往下接)。观众笑
着开始鼓掌,我马上转身对着台下一鞠躬想趁机逃跑,艺术家一把拉住了我,向我再三表示
谢意向观众表示我的表演令他感到非常意外和欣赏。
问道;我的表演很丢人吗?他们说,不丢,不丢,比那大鼻子棒多了,太给咱中国人长脸
了。
等我们从剧场出来四处转悠时,很多看过表演的人见到我都会笑着对我说一句;“闹缴塞
泊”!(匈语,很好的意思) 或者 Very Good!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即兴表演哑剧,可惜那时候没有像现在这么多能随身携带的小摄像
机,和可以录像的手机。当时剧场中央有一个很专业的大摄影机录下了全过程,可惜后悔当
时没有好意思问他们拷贝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