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是美国国运的转折点。《民权法案》,现代福利制度,城市的衰败,治安的恶化,性解放,毒品泛滥,传统价值的崩坏等都起于六十年代。七十年代末中国加入全球化体系和冷战的结束使美国的对手从苏联(军事和意识形态)和日本(经济和科技)这种单科对手变为中国这样的全方位对手。中国有苏联的一党制集权优势,又有和日本共有的东亚儒家文化圈超常发挥优势,再加上中国的人口优势,中国超越美国实属必然。美国的衰落不只是因为中国这个对手太强,也是因为美国的诸多自残行为。其实这些自残行为早已有之,只是中国起跑太晚,美国可以自残而仍然无损老大的地位。现在中国快追上了,美国的自残行为的愚蠢就显现出来了。本文主要分析什么从内部搞残了美国。
一、快乐教育
中美的基础教育,孰优孰劣,人们各执一词。我认为美国的基础教育是失败的,是美帝衰落的关键。2018年经合组织的PISA 国际学生评估比较显示两国15岁学生成绩的巨大差异。京沪苏浙学生在数学、科学和阅读上在世界上遥遥领先,而美国在科学和阅读上居世界中流,在数学上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京沪苏浙学生领先美国学生二到三年,就是说,中国的初三学生表现得象高一学生而美国学生表现得象初二学生。这印证了留美学生对浅显的GRE 数学感到的惊讶。
中国派出京沪苏浙发达地区参比,似乎又是面子工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中国贫穷地区达到京沪苏浙的收入水平,学生学业会一样好,就是说,中国人的教育程度会随国家越来越富强而越来越高。这就是中国前景的乐观之处。美国的前景之所以悲观就是因为政府对差生束手无策。美国教育垫底的学区受州重点扶持,校舍、设备和师资都不错,但成绩就是上不去。在美国,家长的收入和教育水平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学生的成绩,而在中国,儒家文化和压力教育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寒门子弟摆脱家庭的宿命。
一百年前的美国也和中国一样偏重书本教育。哲学家杜威把民主观念引入教育,提出“做中学”,”以学生为中心”等理念。美国教育者开始鄙视书本教育。练习和死记硬背。教师为训练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等高端思维而忽视基本功训练。乘法口诀都背不全的学生跟着好学生玩高端思维,在为中智和上智学生设计的课程中成为废品。
人们在比较中美教育的时候,常从人才和创造力的角度比。中式教育适合批量培养工程师级别的人才而美式教育适合培养盖茨和乔布斯这样的天才。仅仅从这个角度讲,中式高压教育也是明智的,因为中国处于学习赶超阶段,需要足够的一般人才。
还有一个角度,人们很少谈到,就是治安和稳定。底层强则国强。低收低教家庭的孩子学习不好,会产生严重的社会问题,轻则就业困难,不能自立,经常需要政府救济,重则犯罪。造成十年前“阿拉伯之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高达百分之几十的青少年待业率。无所事事加上幼稚激进不免造成社会动荡。(详见《高考--中国工业化的第三驾马车》) 美国的快乐教育使学生基本功差,随着学习内容变难,很容易厌学,走入歧途。美国人口只有中国的四分之一,监狱人口却是世界之最。小布什的“一个孩子也不落下” 政策只能是一句口号,因为快乐教育和不配合教育的社会风气没法不让学生厌学、退学。中式高压教育和配合教育的儒家文化才能真正做到“一个孩子也不落下”。东亚社会普遍非常和谐,就是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有能力学习,知道怎么通过学习改变命运。厌学的人少,有正事,走正道的人就多,反之,厌学的人多,不务正业,走歪门邪道的人多,社会就乱。(详见《 硬比软好(东风压倒西风之二)》)
二、改良文化还是迁就照顾
美国与中国的一大区别是美国是移民国家,象一个联合国。文化造成国家间的贫富差异,也造成一个国家内族裔间的贫富差异。阿瑟毛格鲁和罗宾逊在2013年出版的畅销书《国家为什么失败--权力、繁荣和贫困》把国家的成败归功于制度而否认文化的作用是有问题的。美国的五大族裔有同一种制度,为什么欧裔、亚裔遥遥领先于非裔、西裔和原住民?文化改造把文化分出高低,不符合平等原则,所以没有人愿意趟这个浑水,那就只能根据“人人平等” 的可疑假设和由此衍生的族裔平等搞分配。最著名的就是对非裔的录取照顾。
六十年代《民权法案》通过之后,高校开始对非裔在录取上照顾。高校招生上的族裔比例政策开始向其他领域扩散,有些到了荒唐的程度:监狱囚犯族裔比例,中小学纪律制裁(如见校长,短期停学)族裔比例,警察停车搜查族裔比例,警察族裔比例,教师族裔比例,奥斯卡提名的族裔比例,高科技公司族裔比例,上市公司董事会族裔比例,新冠感染和死亡族裔比例,打新冠疫苗的族裔比例。左派因为政治正确对非裔的族裔比例公平要求不做反驳,反而打击异议者。非裔的比例公平只是一个例子。它显示一个可疑的政策如何到处变异复制,又因为政治正确而受不到挑战,一步步侵蚀使社会进步的原则(如择优、竞争)。
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学习好,因为知识分子的观念使人学习好。儒家文化讲究从善如流,寒门父母承认自己的不足,肯授权老师管教自己的孩子。这就使儒家文化圈的人能够很大程度上摆脱低收低知家庭的宿命。美国的平等观念和政治正确使人们不敢承认一些族裔的文化不如欧裔和亚裔的文化,更不敢去改造落后的文化,结果解决社会问题和族裔矛盾只能靠分配,给弱势族裔一定的名额换取社会和谐。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中共在新疆办培训中心就是改造维族文化的尝试,在西人看来是文化同化,是政治不正确的。西人逃避自己国内的文化改造问题,又不允许别国做文化改造。西方对自己的社会问题束手无策,把垃圾扫到地毯下掩盖问题,又不允许别人探索更好的做法,正是西方的无理之处。
文化改造也许靠民族自觉。日本在这方面是优等生。大唐好就学大唐,西方先进,就托亚入欧。对不自觉的民族怎么办?这的确是个难题。
中华民族是最好竞争,最有竞争力的民族之一。美国有些族裔好竞争,有竞争力,还有些族裔不好竞争,没有竞争力。一方面,这造成族裔之间的长期矛盾,另一方面,这使美国的整体国民素质比中国差。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国民素质会随着国家的富强会越来越高,而美国现在不知道如何进一步提高国民素质,将来也不会,除非它放弃政治正确的禁锢。
三、道德崩坏和家庭的解体
六十年代是美国衰落的起点。从那时的性解放到近年的同性恋合法化,变性争议可以看到自由派的疯狂进攻和保守派的节节败退。六十年代以私生子为耻,现在未婚同居、未婚先孕已经司空见惯。全国公众电台居然做起多婚制节目,令人对美国的道德滑坡瞠目结舌。
好的社会靠健康负责的家庭支撑。父母是儿童质量的保障者。很多单亲母亲为抚养孩子过早辍学,教育程度不高,经济实力不强,难当质保者的重任。得不到家庭质量控制的儿童学习差,难以自立,容易受不良青少年亚文化的影响。家庭的解体因此造成严重的犯罪问题。家庭调教不了的孩子推给学校,而美国学校的快乐教育改造不了顽童。
与之相比,中国的离婚率虽然也增高,但是各种性试验和性解放还远不是社会的主流。家庭和学校崇尚严格,这两道双保险是东亚人超常发挥的秘诀。下智者被推成中等生,不会成为社会的负担甚至罪犯,中智者被推成好学生,使多数学生有能力学理工。这使中国获得对美国的治安优势,劳动力质量优势,和工程师数量优势。
四、权威无权
美国的制度设计是以防止政府滥权为核心的。三权之间互相制衡,《权利方案》保障个人的自由不受政府干预。它造就了美国的强大,也造成权威无权的状况。
在家庭层面,家长不能体罚孩子。很多华人因为文化差异,体罚孩子被报警,吃过苦头。在学校,家长有时会威胁老师和学校,而在中国家长会授权老师管教自己的孩子。老师没有绝对权威,压不住学生,使很多学生走不了“读书改变命运”之路而走上歪门邪路。在社会上,有人公然不服警察的命令。警察射杀黑人的问题,多少是黑人不服命令引起的?在政府层面,美国的各级政府因为不能推行严格的居家令和隔离措施而使新冠疫情失控,只能依赖疫苗。
中国之所以治理得好,因为权威还有权威。孩子听家长的话,学生听老师的话,老百姓听政府的话。美国的体系要运行良好,需要理性的个体。如果人们滥用人权,社会就乱套了。你来铐我,我拒捕,你开枪,我告你。警察不敢出警,不敢执法,社会只会越来越乱。
中国的家长制政府是基于性恶论的。个体(孩子、学生、民众)被认为是无知的和非理性的,所以决策要由家长、老师、专家和有经验的官员来做。中国威权政府的高效率使中国只用四十年就从落后的农业国变成第一大工业国,中国在新冠抗疫上完胜美国,都引起美国人制度不自信,要打“制度保卫战”。
五、自由主义
美国经济上的放任主义有时会造成2008年金融危机那样的灾难。政府不得不时不时出来干预一下。
言论自由的滥用会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这方面政府干预得不够。先说电影中的暴力。恐怖片是美国电影的一大门类,而中国基本不产恐怖片,因为纯属享乐,没有积极的社会价值。斯蒂芬-金是恐怖小说之王,可是根据他的小说改变的电影我敢看,怪物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暴力。早期的恐怖片是用刀扎,后来开始上电锯。前几天看的一部恐怖片居然用两米长的锯片把人拦腰斩断,太血腥了!暴力游戏中国政府会干预,比如不让见血。美国随你怎么搞,加个暴力标识就行。恐怖片和暴力游戏这样的“教学片” 和拥枪文化结合就是无休止的枪支暴力,乃至屠杀。色情的泛滥也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此处省去五百字。
美国的自由和人权的前提是个人有足够的判断力,但问题是很多人没有可靠的判断力,这就使美国成为一个高风险社会。
人权有一个扩大化和自演化机制。六十年代的《民权法案》给了黑人平等权利。各种亚群体也开始争取平等,比如同性恋、变性人。具体操作起来产生了很多问题,比如糕点店能否拒绝为同性恋者做婚礼蛋糕?基督徒官员能否拒绝为同性恋者发结婚证?变性人用女更衣室和女厕所,会不会被性侵者利用?类似的演化一方面造成传统家庭的解体,另一方面分裂了社会。“厕所问题” 看似鸡毛蒜皮,却是很多人粉川的原因。
中共比共和党还要保守,而共和党只能在宪法框架内抵抗进步派的自由化倾向。对巴雷特大法官的任命暴露了共和党政客出尔反尔、不守惯例的丑陋嘴脸,也显示了保守派的绝望。保守派靠耍赖赢得了最高法院6:3的优势,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因为它可以给美国过快的自由化刹一刹闸。
六、政治正确
著名主持人比尔-马厄在2019年《纽约时报杂志》的一个采访中说:自由派保护人,政治正确保护感情。为了保护感情,自由派做外在归因而不敢做内在归因。差生学习不好是因为家穷,学校经费不足,而不是智力低,不努力。一个人犯罪是因为生活所迫而不是走捷径的心理。错误的归因带来无效的解决方案。差学区获得更多的资金,教师收入和设备不比好学区差,但成绩就是上不去。真正的症结是文化,但改造一个族裔的文化有歧视之嫌,没人敢捅这个马蜂窝,只好绕着走。
政治正确在内政上遮蔽了问题,对外则使美国认识不到别人的成就和学习别人的重要性。美国政客不敢夸中国,因为有羡慕专制之嫌。桑德斯在总统候选人辩论上赞扬了中国的扶贫成就是少有的例外。美国在这一点上和大清相似,都掉入了“文化母国陷阱”。中国是儒家文化的母国,对西方文化存在傲慢与偏见,而日本作为“学生国”就灵活得多,谁先进跟谁学。美国作为宪政文化的母国,对专制国家存在傲慢与偏见。中国在日本明治维新后110年才放下身段学习西方,不知美国这艘航母何时才会掉头。美国人不相信专制国家会更成功,组织盟友搞民主保卫战。美国也需要中国那样的“真理标准大讨论”,也需要实事求是,摒弃政治正确和教条主义。
七、党争
1993年大法官金斯伯格的任命以96-3高票通过,而她的继任者巴雷特在2020年以52-48惊险过关。可以说两位大法官的任命票数差异体现了美国政坛的巨变。有人说是众议院议长金里奇造成了现在这种党争局面。我认为还有其他原因。第一,两党在核心利益上不肯退让。共和党的核心利益是捍卫传统价值观和传统社会,他们强烈反对非法移民,反对同性恋合法化。第二,两党都有“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观念,掌权之后就疯狂地按照自己的意志来,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川普把公司税从35%大降到21%,全然不顾赤字。拜登上台,把川普的限制非法移民政策推翻,引爆史上最大非法移民潮。第三,权力-利益交换使美国偏离航向。民主党为了西裔选票,不惜在非法移民问题上放水。共和党人悲愤地把自己称作“爱国者”,拼命保卫原航线。第四,六十年代以来的自由化已经让美国面目全非(如人口构成、城市贫民窟化、基础教育下滑、产业外移、同性恋合法化、家庭的解体)。保守派感到退无可退,不得不背水一战。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捏着鼻子也要选川普。
党争的结果是政府的低效。大屠杀之后,澳大利亚马上控制枪支,使枪支犯罪大降。新西兰也在2019年的大屠杀之后控枪。美国类似级别的大屠杀有几十起了,控枪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共和党通过投票查证件的方案,民主党极力抵制,因为非裔没证件的比例高。任何法案都会在选票上有利于某个政党。如果两党都这么斤斤计较,改革就难以发生。美国的两党进三步退两步的同时,中国在齐心合力大步向前走,怎么可能不缩小与美国的距离?
八、产业空心化
这个谈不上是美国的失误。让中国和越南等发展中国家加入全球贸易体系,发达国家就得面临来自这些低收入国家的价格竞争。不让这些国家参与全球化,世界就分为两大阵营,人类的大多数就陷于贫困。
人们没想到的是中国超常发挥。西方本想中国成为大号墨西哥,没想到中国凭借其基础教育、儒家文化和中共的领导力成长为西方的竞争对手。
美国能够留住一些产业,但条件是降低工资标准。汽车业强大的工会使底特律失去竞争力,日本和德国降低工资标准,在美国南方建厂,不是活得好好的?福耀玻璃在俄亥俄的工厂工资比原址上的美国汽车厂工资低了不少。要想保住工厂,保住工作,工人必须做出这样的牺牲。从中国人和资方的角度看,中国工人更能干,凭什么美国工人拿几倍的工资,就因为是美国人?
九、没事找事
中国人把时间用于教育、医疗、交通、扶贫、治安和环保这样的民生问题上,而美国人除此之外,还要讨论战争、非法移民和国际关系这样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常常挤掉了民生问题。
中国的绿卡发放很少,标准很高。美国在合法的移民之外,把大量时间花在对非法移民的争议上,纯属没事找事。有人说移民使美国在发达国家中有比较健康的人口结构。没有人否定移民的好处,如果美国需要更多的移民,可以增加合法移民的数量,而不是被迫收容非法移民。美国本可以把一个中国的理工科博士留下,现在因为抽不到签,他不得不回国。一方面,美国送给中国一个人才,另一方面美国的学校、医院和福利多了非法移民的负担。
要是让中共解决非法移民问题,它根本不会象美国这样拖泥带水。严惩偷渡者,他们就不会转身再回来。有1100万非法移民遣送1100万,执法坚决,非法移民就会放弃幻想。美国是共和党反非法移民,民主党放水。一个家庭,父母有截然不同的教育风格,一个松,一个严,子女怎么教得好?
十、不干正事
中国发展快,因为心无杂念,明确表示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美国身兼多职,忽视主业。中国像一个超级大公司,下属的一个航空工业总公司(原来的三机部)就有几十万人。美国政府只做监管和服务,所以不会搞高铁和高速公路建设的五年计划。经济由私有公司做,政府把精力主要用于维护以美国为榜样的世界秩序,结果国务院(外交部)和国防部最重要。
1. 世界警察
冷战结束后,美国没了对手,911之后过度反应,在反恐上投入过多的精力和金钱。这有点像现金储备雄厚的公司,把钱浪费在错误的投资上。
萨达姆入侵科威特,美国要组织盟军去讨伐。
南联盟欺负穆斯林,美国要组织盟军去轰炸。
阿富汗窝藏本拉登,美国要组织盟军去占领。
伊拉克疑有核武器,美国要组织盟军去推翻。
现代武器昂贵无比,一颗导弹几百万,一架战机几千万。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每个都要耗掉几万亿美元。美国举债做警察,耗空国库,只好撤兵。
2. 世界法官
美国是近代宪政第一国,普天下普世民都来找美帝告洋状,普世大法官不得不给人家一个说法。
乌干达发生族杀了!
乌干达不重要,不管。族杀坐实了,美帝检讨了事。
沙特在领事馆杀害记者柯寿基了。
中国侵蚀香港独立了。
中共在新疆搞集中营了。
3. 世界保镖-- 保驾护航
美国海军保障了商船的航行安全。
从中共的角度看,美国是不干正事,因为世界警察和世界法官这些角色不能改善民生,但现在的国际秩序是美国缔造的,盟主不得不去维持。 美国的基础设施让中国比下去了,老百姓没有好工作,怨声载道,政府才不得不回到民生和建设问题。这和改开以前中国搞政治运动有点像,所以我认为美国忽视民生和建设到一定程度,也得改革。
结论
国家间竞争是国民素质、文化和制度的竞争。西方文化是创新文化和个人主义文化而儒家文化是奋进文化和集体主义文化。中国过去不让西方头疼因为旧中国是个十足的失败国家(详见《五种失败国家》)。现在的中国完全走上了正轨。西方的创新中国马上就能学过来并量产,使西方国家失去先发国家的优势,而集体主义在创造和谐社会上优于个人主义,这在新冠抗疫上体现得很清楚。
东亚之所以是西方以外唯一实现了现代化的地区,就因为儒家奋进文化使儒家文化圈的国民素质优于西方国家。儒家文化圈之外的国家都遵循财富和教育的高相关,也就是说,人均收入一万美元的国家比人均收入两万国家的学生成绩要差。只有儒家文化圈打破了财富的宿命。越南的人均GDP 2019年只有2715美元,可是越南学生数学成绩比人均GDP 高出它二十多倍的美国好得多。
美国的人权和法治观念使权威权力有限。美国六十年代以来的自由化使道德崩坏,家庭解体。一方面家长和老师对孩子的管控远比儒家文化圈弱,另一方面社会大环境恶劣,使孩子容易受不良文化的影响,步入歧途。要解决美国的社会问题和治安问题就要减少差生的产生,而弱权威、快乐教育、享乐主义都无力减少差生。
美国的宪政民主制度曾经是先进的,但它的自演化已经使它陷入危机。比如同性恋合法化引起保守派的强烈反弹,权力-利益交换使民主党公然出卖国家利益。党争使美国很难解决民众关心的问题,这与中国的高效形成鲜明对比。
政治正确使美国人不能直面问题的症结,也不能学习竞争对手的长处。美国为了捍卫美国的制度、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在国际上扮演国家警察和国际法官的角色,耗尽了国力,而中国专注于民生和建设,在基础设施等方面超越了美国。
人们常说帝国从内部垮塌。此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