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谜
母亲住院后,我回家把她的全部东西清理一下。在整理她的书桌时看到了一封信,是母亲手抄副本。这是母亲写给我丈夫领导的。她怀疑我丈夫偷了她的一套珍贵线装书“金瓶梅”。她搬到我这里不久就发现这套书不见了。和他要了多次他都说不知道。
这件事当时我是听说的。母亲搬来的那天我丈夫打开书箱,把书放在书架上。我是在书箱里看到这套书的。没有注意他是否把书放在书架上。第二天母亲说这套书没了,我马上问我丈夫,他说不记得放什么地方了。我问为什么不放在书架上。他说也许在书架上。我仔细找了,没有。我丈夫又说也许在放书的箱子里,我找了箱子也没有,他就是不承认他拿走了。母亲认为书很珍贵,是他卖了,把钱归他所有。我不知能值多少钱?他有工作,会偷书吗?这件事母亲提起多次,成了她的心病。我从不知母亲写信给他的领导告他。怎么办?我想这事是我和他都知道的,留着母亲的信是否想让女儿知道。我想没有必要,她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会从接触中知道。不用给她看这个证据不足的信。我把信烧了。
丈夫下班回家知道母亲住院了,马上去母亲的书桌,我马上挑明是否去找她写给他们领导的信。他承认,我说我看了,不想让女儿知道,就烧了。我猜他领导找他谈过话,但没给他看信,他想知道是怎样写的。我说,就让这种不愉快的事过去吧。他很尴尬,因为我没有否定这件事,只是不想扩散到更多的人。
母亲每月有退休金,她自己拿着,除买菜外,还需付保姆的工资。其它的钱早已分给我们。所以我知道母亲不会有许多现金在手上。我找到母亲的钱包,没有任何现金。我问女儿,她说外婆给她了。反正都在自家人手中,就不再过多追问。算是她把母亲送到医院的感谢吧。
母亲一辈子勤俭、节约、几十年没做过新衣,去世后我把它们全扔了,她的皮袄、皮裤、丝棉袄、丝棉裤等值钱的衣服由于面子又脏又破,我对这些东西过敏,所以也都扔了。皮大衣很新送人了。
母亲的七平米小屋就成了女儿的卧室,母亲的大木书桌也归了她。由于这个屋子太冷,我请修缮科修理,那时学校的状态比几年前好多了,把原来仅三片的暖气增加了十几片。冬季这个房间的温度大大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