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不能奔丧和参加五十年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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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闹疫情,去年我不能回国奔丧,除了这等大事之外'',今年还耽误了进工厂五十年的聚会。想起来不由感慨万千。

老父亲去年9月患急性心梗去世在医院。从发作到去世约10个小时,其中清醒时间约6个小时,承我堂弟和另一朋友陪伴全程。父亲享年九十有二,一辈子在学校里做教师和员工,为人踏实肯干而纳于言语,在家中虽然慈爱而脾气不好。此前一周,老人家在视频通话中第二次看到我的小外孙健康成长并高兴地为我庆贺;去世时他经受痛苦时间不长、几十年一直有老妈陪伴和后五年有住家保姆照顾,也算是老年有福和无疾而终。想想他去世后的种种安排,除国内老妈现在也还算是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以外,老爸去世后的悼念仪式'、落葬及扫墓等事宜,虽然我不能回国参与,但已与逝者无关,对我而言心存一念而已。

同样要感叹一番的是,进厂四十年后的那次相聚,我不仅参加,而且是筹办人之一。其实,我在厂不到十年就通过高考这命运之门而开始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与师兄弟师姐妹们后来的下岗、工厂先被兼并再又倒闭等坎坷人生的后三十年相比,要幸运得多。只因为,我曾经是进厂到离厂那十年的团支书,那个十年又是我们刚脱离少年开始青春期的头十年(当时的我们仅仅十六.十七岁),经历了文革的后五年到混乱局面的结束,我个人在工厂时的不懂事及与同时进厂的一帮大孩子的是非纠结,构成终生难忘的记忆。四十年后那次相聚,居然到的很齐,厂子倒闭以前先后离开另谋生计的约十来人也都来了。历经四十年的人生历炼,岁月将每人的脸庞刻成了老妪衰翁,但有人开口讲话,五分钟后就听出还是那牛皮哄哄的习惯。也听到,少部份老同事的第二代奋斗到小白领社会阶层'、大多数则生活平淡而随波逐流。想不到,现在一晃十年又过去了'、是这么快!虽然我不能回国感受这五十年后相聚的场景,但在事前事后,与当年小伙伴中保持了五十年友谊的几位通了数次电话。除了大概地问问聚会情况,就是在电话中共同感叹一番几人的去世。

因为我们当年那么小的年令进工厂,(有位师兄进厂后长了十多公分),又因为我们是''城里人''总算有各种优于农民的生存条件,所以才能有这纪念进厂五十年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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