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一阵子没看电视了,信息的来源都是网络和广播。周三风和日丽,广播里说这样的好天还会持续两三天,直到周日雨水再度来临,雨水会一直持续到周一。 后来才知道,所说的雨水实则是飓风带来的强降雨,风雨交加,强破力会相当的严重;又听说,汲取两个月前热带风暴的教训,这次电力公司EVERSOURCE提前布署,为后面可能发生的大面积停电作好充份的准备;州长也说了没有非常必要,人们应该留在家里,以免遭受伤害。。。。人们被这样的信息所淹没,在兴奋与担忧中,作好准备,严阵以待,等待着候飓风的到来。
和去年年初买口罩一样,这次我还是后知后觉。昨天傍晚,听说早上HOME DEPOT, LOWS’ ,以及各食品超市里拥满了购物的人群时,而那时我却在外面闲逛,欣赏着蓝天白云下,整齐排列在青青草地上的一个个彩色帐蓬售货摊。想着这每周一次的 FARMER MARKET规模不大,但却带给人如此好的感受,想着再有一个月它将消失,那意味着夏的结束。
昨晚听人说若停电,加油站也会因为停电,无法加油,说加油站排满了等待加油的人们。想想自己的油箱里面还有不到半箱的油,我心里有些不安,于是开车出去加油。没想到,跑了两个加油站,看见的都是加油枪前的路障,还有不断开来,又失望开去的车子。
今早起来,透过厨房的窗户我向外张望。外面还好,从摇摆的枫叶,可知有风,但风并不大。雨雾飘散,天空青白,一切显得算是宁静。这或许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稍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小区步行道上。是那位让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说他陌生,是因为我不但从未和他说过话,甚至连听招呼都没打过。说熟悉,是因为我不但常透过窗户见他在小区健行道上来回地走,而且还因为他让我想到了我的父亲:从身材到感觉,他们真的很像。此时,他正迎着风,低着头,身体前倾着大步行走。这面画更增加了他们的相似感。我的记忆中有父亲如此的姿态.
小雨停停歇歇了两三回,最后总算变成了持续的中强降雨。后面风也渐大,夹裹着风的雨,在空中横扫,变成了发起怒的少年猛兽,让人感到有些胆寒,不知后面将会怎样寅变。出于好奇,我打开前门,想看下感受下外面的世界。不想,门刚开了一半,迎面而来的风雨就敬了我个下马威。我忙将门关上,心想:真实的风雨远不是隔着玻璃所看,所想的那么不痛不痒。
下午五点,雨停了,想必风暴过去了。家里没喝的了,想去超市买,顺便看看外面的景象。路上没有风雨破坏后的场面,没有树木的断枝断干,甚至连落叶也没有。广播里还在说美政府官员谁也没有想到阿政府会如此不堪一击,阿富汗人民的血,美国人民的血,都是白流了,美国人民的钱也是白花了。事已至此,说这些都没用了。后面是关于此次HENRI风暴的消息:说是本来预计全州69%的住户会停电,实际上只有2%的住户停电,远比预期的要好。有些高速公路因为洪水被关闭。总的来说,这次对于多数人来说只是一场嘘惊。
路上的车子很少,商城里也只有TRADER JOE’S 前的停车场有多点的车,其它的商店前都空荡荡的。商场里估计不超过五个购物的,结帐时和收银员聊了两句。他戴着口罩,但整个鼻子却是露在外面的,我明白他是真的感觉不舒服,我们买完东西出门就可以摘口罩,他们要戴着好几个小时戴着口罩。
他说昨天早上人太多了,今天来买真是太好了。我问他是否人们会对飓风未来多少感到失望?他说会的,因为没有等到那种新鲜和刺激。
“包括我,我也想看,想感受这种飓风,但我不想有任何破坏和损失。“
“是啊。人们都觉得每天过同样的日子,每天都是同样的天气,哪怕那些天气是好的,久了人们还是会觉得无聊。其实这种平凡和可预期代表的是一种平静的生活。我是这么认为的,平静的生活是我想要的生活。“
晚上饭桌上,我和儿子聊起了这个话题,我问他飓风走了,没事,他是怎么想的。他说:我想让飓风来,因为我想看看。我笑了,和他说起了心理学,说许多事情都可以从心理学上找到源头。以前看到各种性格测试,深不以为然,现在则不然了。半年前,我问儿子第一辆车他要买什么色的时,他告我说白色的,我听了很高兴,对他说“这表明你的内心很平静而且白色的车子保险费也会比红色的车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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