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暑假生活”
我和狗
林认为给我工资,已经够好的了,我同意她不给食物,让她节省不少,因为介绍所当时对我说主人给吃给住。为此我尽量吃她留下的食物,小片、面条、麦片等。我自己买了鸡蛋、牛奶。这里的水果,青菜都很贵,为少花钱,就吃她小菜园的食物。这是第一次吃新鲜的千层塔。这个叶子和茎都极嫩,很好吃。西红柿成了我的水果。总之我明白要省钱,真想吃就去一趟纽约市的中国城,连吃带玩再采购,让车费花得够本。
就剩我和狗,这时狗也觉得孤单。我教育过狗,不许进我的房间,这个狗真听话,它记住了,再也没进我屋。
我每天在泳池游泳,这是狗最兴奋的时间,我不许狗下水,只有我和它时,它从来没有下过水。原来,大儿子经常把狗推到水中,看狗游泳。
这时狗在池边跑圈,有时跑,有时走,我游多久它就走多久。我不游,它就站在岸边看我。我一游它就走。我离开泳池,它也离开池边,在院子玩。
每晚我吃完晚饭回到住处,狗已经坐在门外。我弹琴,它似乎听懂了,非常安静地坐着,从没离开过。一到九点,就准时站起来抖毛,然后向厨房走去,我知道要去开门让它回它的房间睡觉。我感到狗对自己主人真忠诚,理解人意比猫可爱得多。
为了奖励它,我曾带它到马路散步,带它到沙滩跑。所以它盼着每天我带它出去玩,但对我来说责任重大。所以只带过两次。后来当我背上书包,它就追到门口,看我关院子大门时它就坐在门口哭,它悲哀的哭声,流着大滴的眼泪,说明它真的伤心了。我一狠心,不带它,因为如果出事我赔不起。这是女主人给我的任务,如果没有我,狗就住校了。
狗有个对象,当它的对象和主人走过我们大门时,它们两个要说很长时间,直到那位主人强力把那只狗带走。
狗脖子上有金属牌,院子大门有电缆,狗要出门就会被电打。所以院门不用关。但为了追它的对象,它跑出去了。
那天我在干事情,听见狗叫声,我像往常一样,不用去管。等我干完事出去时突然觉得没有狗了。我满院子地找,叫着它的名字,它从不会在大楼里跑,这次我找遍各个房间,坏了,狗丢了!要报警吗?我想这种阔人区应当不会被偷,它脖子上的金属牌应当起作用。到晚饭时有车开进来,他敲了门让我看它车上的狗,我高兴死了,是这里的狗。它见了我马上跳下来。它知道它犯了错误,离开家谁给食物和水!这位好心人说这个狗跑得太远了。他在马路上看这样的好狗,怎没有主人跟着。就看了牌子,知道它的名字,然后打电话到狗学校,查到它的住址。这位先生真费心了。让我很感动。美国人太好了。这事如果发生在中国会如何呢?
那只让我生气的猫,至今还没回来,很好。
林父母
孩子们走后没过两天林带着其父母来了。林父是一位相当矮小的六十多岁男士。话不多。林母显得高大或说属于过重的女士,她很爱说话。我们聊了很多。她给我朴实、善良的印象,与其女儿林完全不是一路的人。
林母首先介绍林父。他是韩战美国空军飞行员,曾在韩服役。林父打趣地说,真幸运没被打下来,否则就在上帝那里了。复员后在工厂干活时把一个手指切掉。由于手不好,只能作简单的工作,收入不高。由于喜欢音乐,组织一个小乐队,他用好手玩一种弹拨乐器。每周末三个晚上组织镇民音乐会或舞会,可挣一点钱,补充家里。
林父母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韩战前结婚,参战前,已生有子女,林是老大。由于林母需要工作,就把大女放到农村林姥家,大大节省开支。
由于只有中学学历,林母在镇里妇女儿童商店做售货员,卖衣服,工资微薄。在这样窘困的环境下,把五个儿女养大。只有大女林在牙医培训班学了牙医助理。
林毕业后在牙医诊所工作,与她的青梅竹马结婚。她的丈夫也没念多少书,就在镇上工作。由于林的牙医诊所在较大的市里,眼界开阔,不甘心呆在镇里,就与丈夫离婚,没有小孩。
林不仅在诊所工作,还有其它一两份工,拼命干活想赶快阔起来。在旅馆做洗衣工时结识了罗,结了婚,发了起来,但钱不能攥在她的手里,不能按自己的愿望花钱,心里不踏实,就离婚。离完婚拿到钱后,很有责任心,不忍心姥姥姥爷、父母仍过着拮据的生活,首先为林姥买了房子,又给父母一些来改善家里,是个很顾家的孩子。
林母口中把林说成是孝顺女、很聪明、有本领挣钱。其他子女没有离开镇子的魄力,仍在镇里混日子,和他们老两口一样没出息。
我听后说:离婚对子女不好吧,子女每年多次坐飞机往返奔波于父母两处。孩子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
她说这是罗、林两人的事。
我说这和离婚很有关系。如果林想花钱,不一定用离婚解决,可以和罗商量怎样用钱。我继续问:林带四个孩子今后怎么办?
她说,林会有办法的。她很聪明,正准备和律师结婚。
我问如果结不了婚呢?
她说:林告诉他们很快就结婚。
我说:据我观察,不一定。
她愣了,看了我一眼,不说了。
突然她说他们老两口就是周末住这里,然后住到律师家去逛纽约。这不反映他们俩的亲密关系吗?
我说:仔细观察再说。
我猛地明白,林为什么让父母来?是否让父母来促成他们结婚呢?看来林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达到马上结婚的目的,否则夜长梦多,陆跑掉就完了。有什么傻人愿意管她带来的四个孩子,除非这个男人盯着她的钱。要来抢她的钱,一物降一物。
林母还告诉我微软老板,在西雅图他们镇对面的岛上盖他的大庄园。据说这位老板买了整个岛,从修码头,修路开始,现在盖房,他们站在家里就可看到大庄园的建设过程。据说土木工程基本完成,正在装最先进的设备。将来他在办公室就可操纵家里做饭、开门、开窗等,完全自动化。是他自己亲自设计制造的,他不让任何人知道这套系统,以确保绝对安全可靠。
我刚来时在美大学用微软系统,对该公司没有更多印象,所以她说这些没引起我注意。直到微软老板比尔。盖兹成为世界首富,才明白1995年前他已经有巨大财富了。
晚上我在屋里弹琴,林父母坐在他们大楼的台阶上听我弹,陆到我这侧的池边听,由于陆的几个孩子都学过琴,他很熟悉我弹的曲子。只是不见林。我很高兴我有听众了。
有时我弹琴听见邻居大声地随我琴声唱,肺癌女的父母也专门坐在林的庭院里听我弹。我很高兴,到底是阔人区,人们的音乐修养高,喜欢古典音乐。
回想林在她的办公室用她的高级音响唱歌时,她的歌声让人反感。她一唱邻居就大喊,安静安静!真是鲜明对比。
看来林父母只呆了一周,仅在此住过一个周末,可惜没法听到她对女儿与陆的婚姻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