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是进口病毒(三)
一
《日瓦格医生》说,十月革命后,回到家里,正常不见了。
《古拉格群岛》中历数沙皇时代和斯大林时代的不同,即正常与不正常。
陈丹青说民国范儿,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在说正常。
巴金的《寒夜》中的职场和置身其间的汪文宣,和当下连续剧中的职场,白领,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宫斗剧瞎编滥造,可又因为是“宫”,把那里的正常人文说出点来了。《一九一几年的北京》,《民国时的南京》….. 看罢,感伤其破旧的周遭,感怀其正常的人文。
昨天读到一页邓小平写给华国锋的信函,书法作品一般。小十几岁的华国锋下笔,差得不能比。
资中筠和章诒和直接呼吁:回到民国去。
回到正常去!
二
《资本论》的基调是学术的,笔调也是自由知识分子的。纵然是《共产党宣言》这样的党文件,也满是理性知识的光。
列宁,知识度不够,分析力有余,百分之九十的党人,把用理说事变成实事求是,现学现历现编。读列宁,感觉,教养还在,说理的框架还在,但走火入魔了。
斯大林,怎么怎么,老欧洲人的范儿,贵族的享受派头还是要的。那些个以他名字发表的文章,是党八股,可挂着洋味。和耄的比,有head office 的批文与franchisees 计划书之别,而且还多出“国际视野”。
共运,发生在欧洲,其实是内卷。快一个世纪,他们自我消化了。
共运而导致的社会主义,于中国,犹如超级病毒。别说年轻的民国不敌,古老的唐宋元明清也不敌。那身板,本来就蛋肉吃得少,一下就给病毒轰垮了。
共运的理论,行动的幅度力度,夫子之国哪消受得起?
“剩余价值”而导致的剥削论,剥夺者被剥夺的历史观,理想社会里爱情是家庭的唯一考虑的“三观”。列宁接过来煽为“农民是最后的革命对象”“一切权力归苏维埃政府”;斯大林说不了这么多,实干:消灭富农,建古拉格群岛,一轮接一轮地绞肉….
这超级病毒到了中国,先在延安泛滥成整风,清党。这阵式,没见过。都懵了。
这病毒,发疯样地扩散,肆虐。建政,三反五反,反右,文革,横扫中国。俗称“左”。
耄,挺作孽,踉踉跄跄地学嘴学舌,最后仍是撂挑子,搞耄思想。
“一分为二”比辩论法温情;“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狠心的力度怎么也够不上肉体上消灭富农….
耄思想中“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相结合”的部分,即跟不上国际共运认怂的部分,具浓浓的中国味。
文革,是这病毒最毒期,六六年到林彪爆炸,六七年。中国社会最大程度地受其侵害。回顾文革的,都用“最”来说其毒性。其实只是说中国人的小身板吃不消的反应。这身体素质,民主太荤,暈菜;共运病毒太猛,不一会儿就认怂。这病毒肆虐于苏联东欧可是几十年!
耄晚年,怂了。启用邓小平,社会走向正常。
另,再凶的病毒,也要变弱。老天垂怜。
社会主义,于中国,四不靠,纯进口货。正在退出,中国社会的常样,一点点在还原。病毒都变成奥米克隆了,距去掉口罩,不再隔离,当不远了。
《家春秋》的确常样,但是并不好看。可这品质,这德性的民族,也只能图个常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