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 (COVID-19 )的急性期痊愈后有些人还留有的一些后续症状,通常称为“长新冠(Long COVID-19)”,又叫“新冠后状态(Post-COVID Conditions)”。
CDC 将其定义为人们在感染新冠病毒 (SARS-CoV-2)后可能会出现多种症状,这些症状可能会在感染后持续数周、数月甚至数年。有时症状甚至会在消失再次出现。
新冠后的状态可能以不同样的方式影响每个人。患有新冠后状态的人可能会因在不同时间内发生不同类型和症状组合, 而表现出健康问题。虽然大多数患者的症状会随着时间慢慢改善,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新冠后状态的症状可能会持续数周、数月、甚至数年,有时会导致残疾。
虽然目前还不完全知道为什么感染新冠病毒的人会出现长新冠 ,但研究人员已经研究了一年多的时间了。2021 年 9 月 16 日,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宣布拨款近 4.7 亿美元用于研究长新冠。
头痛、疲劳是最常见的症状
2022 年 10 月,在Brain, Behavior, & Immunity发表的一项研究称疲劳和头痛是最常见的长期 COVID 症状。此外,该研究中有 80% 的患者在自我报告中,至少报告了一种神经系统症状。
尽管新冠病毒大流行已经历了4个年头,但人们仍在研究长新冠症状持续存在的方式和原因,以及该病毒影响身体的其它部位。虽然 新冠病毒是一种呼吸道感染,但长新冠已经显著地影响到中枢神经系统——尤其是大脑。
圣路易斯医疗保健系统退伍军人事务部临床流行病学中心主任兼研究和教育服务主管Ziyad Al-Aly 医学博士说,长新冠 不仅仅是一种呼吸系统疾病,更是一种全身性疾病,几乎影响所有器官系统,包括大脑。
还有人报告有脑雾症状,脑雾( brain fog) 这个词本身不是医学或科学术语,它是普通人们用它来描述当他们感到思维迟钝、模糊和不敏锐时的感受。
我们每个人都会时不时地会体验到这种脑雾的感觉。如得了流感或其他疾病时,我们会无法清晰地思考。如从中国到美国旅行后倒时差时,我们也会感觉到思维迟钝,又比如服用了一种抗组胺药或其他睡眠药物, 服用后思维在数小时内会变得模糊迟钝。在每种情况下,可能只是需要时间 ,等待恢复正常,无论是从疾病中康复、适应新的时区,还是等待药物的副作用消失。
所有器官都受到影响
2021 年 8 月,研究人员在eClinicalMedicine中发布了一项国际研究的数据,该研究包括来自 56 个国家/地区的数千名感染新冠的患者。作者报告了与长新冠相关的每个器官系统中的 200 多种症状。Al-Aly及合作者 在 10 月份发表的一项研究中报告了类似的发现。
根据 Al-Aly 的说法,感染新冠病毒的人出现多种长期症状的风险要高得多,不仅是头痛和脑雾。他们发现所有类型的中风风险都会增加;认知和记忆疾病,如阿尔茨海默病;阵发性症状;感觉障碍; 听力和视力问题;嗅觉和味觉丧失;以及涉及大脑炎症的疾病,例如脑炎。
Al-Aly 说,他和同事的研究数据还证实了人们的已有的猜测,即脑雾和疲劳是长新冠对大脑的主要影响。但他们的发现远不止证实这种猜测, 而且发现新冠病毒感染者确实存在各种神经系统异常,它的影响实际上包括了神经系统的各个不同的地方。
Al-Aly 自美国大流行初期以来一直处于研究长新冠的前沿,关于 COVID-19 为什么会影响身体的不同器官系统并最终产生长期症状实际上有许多假设, 主要是血管假说与炎症假说。
血管假说表明 SARS-CoV-2 病毒可以与血管内皮相互作用,病毒可以刺激内皮,使内皮更容易形成凝块或微凝块。
炎症假说认为这可能不是因病毒直接影响大脑,而是因为身体的免疫系统的作用。就像得了流感后,就会出现脑部症状,这是因为不是病毒感染了大脑,而是机体免疫系统对病毒的反应,产生了循环的化学物质,称为炎症介质,它们会影响大脑功能 (当然也有直接影响大脑的病毒性脑炎)。
长新冠的炎症假说类似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大多数类风湿性关节炎的病人也有类似的疲劳症状。
免疫系统过度活跃的一些自身免疫性疾病,会遇到同样的疲劳症状和类似问题。这些被认为是炎症介质在影响大脑功能。
精神心理问题
长新冠不仅仅是身体问题,也有精神问题。由于症状持续可能数月,甚至超过一年,据报道,有持续症状的人的抑郁和焦虑会增加。
抑郁症和疾病可能是双向相互影响的,如中风或帕金森病或癫痫病人,患抑郁症的风险很高。我们知道抑郁症是由大脑中的神经化学失衡或神经递质失衡引起的,并且可能由原发性脑损伤引发, 反之,抑郁症的神经化学失衡会加剧疾病的症状。
生活中的常见问题会增加长新冠和感染恢复过程的负担。如经济状况不佳、食品不安全、社交孤立、与新的残疾作斗争、所爱之人的死亡等事情——这些事情都会影响很多神经系统症状和人们住院后康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