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风过无痕,彷佛这鲜活、美好、无奈、无情的人间从未来过。'

美国独立中英文出版机构壹嘉出版网上会客厅,以发表壹嘉书摘、人文资讯为主
打印 被阅读次数

"他们如风过无痕,被无视、被蹂躏、被践踏、被遗忘,彷佛这鲜活、美好、无奈、无情的人间从未来过。"

 

这句话摘自长篇小说《风:中国1940s·自序》,一语道尽那些默默地来到世间又默默地离去,不曾被关注、也不曾被记录过的小人物的命运。《风:中国1940s》描写的,正是1940年代,在抗战、内战和韩战的战争阴霾下,生活在中国豫皖边界的,一群小人物迥异的个人命运。其中有稀里糊涂被抓了丁、懵懵懂懂被送上战场的李春禾;他的妻弟,主动参军抗日,成为优秀军人的任天笑,在朝鲜的美军战俘营里,不得不面对回国还是去台湾的艰难选择。天笑的父亲任清泉,一位备受尊敬的乡绅,在乱世中努力尽到家国责任,竭力维持家庭的完整与做人的尊严,却无法抵御和平年代的残暴。他的妹妹任天骄,一位有学识、追求自由的现代女性,却不得不将爱情和婚姻抵押给时代强加给她的命运......

 

这是一部写给亲人的,关于苦难的中国祭书。这里,没有恶人,只有厄运,以及对厄运和苦难的的反思。

 

作者将把最初两年的版税捐赠给湖南龙越基金会"寻找战争失踪者“项目。

 

 

长篇小说《风:中国1940s》,阿武著,壹嘉2023年10月版, 全球各大网络书店有售。点击购买

 

你为什么写这本书?

每当朋友知道我在写一本书时,他们大多会提出这个问题。好友王少,就曾无数次追问。出版人刘雁,如今同问。

所以我想,是时候认真思考那个答案了,而这可能也是一些读者想要的。于是,我窥视自己内心,在夜深人静的黑暗里,试图找到那缕光亮。

我出生在豫皖边界的一个小村庄,从小跟着姥姥一起生活。村子很小,几十户人家。

姥姥姓田,并没有名字,因为嫁给李姓丈夫,村里人叫她田李氏。她挽着发髻,驼背,小脚,拄着拐杖,牵着小小的我。孩童时期,我被人欺负,她踩着碎步,去邻居家为我出头。少年时,台湾老兵返乡,我才得知她的丈夫戍边未还。这引起了我的好奇,促使我阅读和了解那些人、那段历史。我查阅家乡的县志,收集关于国军和战争的书籍,从支离破碎的历史片段里,偶尔得到一些更加支离破碎的信息。

2017年春,我到台北参加会议,专程去中山区北安路139号的忠烈祠档案室查找,结果一无所获,尽管那里记录着39.8万为国捐躯的烈士姓名。一个国军底层士兵,在所谓天翻地覆的巨变里,被时代的飓风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1940年代,是近代中国最为重要的章节,就像南北战争之于美国,十月革命之于苏联。它不仅改变了许许多多个人和家庭的命运,也改变了那个国家和民族的轨迹。

覆巢之下,老百姓即使善良,即使墙头草,不选边不站队,依然无法自保、无处可逃,依然被裹挟、被卷入残酷的历史车轮。他们或有迹可循,隐藏在历史的缝隙,爱过、笑过、悔过、哭过;或风过无痕,被无视、被蹂躏、被践踏、被遗忘,仿佛这鲜活、美好、无奈、无情的人间从未来过。

战争几十年后,美国人写了《飘》,苏联人写了《日瓦戈医生》。同样在经历抗战、内战、韩战几十年后,中国文学影视作品里,人们看到更多的是英雄凯旋和欢声笑语,而我尝试用不同的视角,重新诠释那段历史,写出那个十年不一样的人以及他们的故事。

这,大概是为什么写这本书的答案。

我的姥爷李春禾,就属于风过无痕的人。他鬼使神差地加入国军,误打误撞地参与抗战,稀里糊涂地内战失踪、生死不明。他的妻子,在漫长的等待中苦苦煎熬,像盛开的鲜花一样,静静地等待枯萎。现实,永远比小说更加残酷。许多年以后,姥姥迫于生计,最终改嫁另一国军秦姓退伍老兵,再未生育,在愧疚、忐忑中度过余生。

终有一天,我会跪在姥姥的坟头,将这本书点燃。告诉她,我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秦晋,意为秦晋之好。她的美、她的好,儿时的我就已经记下了,她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人。如果有来生,希望她生在和平、富足的时代,不再经历战争、饥荒,与心爱的人不再分开,度过恩爱、美满、幸福快乐的一生。

我的母亲,仍然健在,育有一女四子,乡村教师荣休,至今生活在豫皖边界的那个小村庄。因为孤儿寡母,自小吃了很多苦,她养成了隐忍、倔强、乐观和豁达的性格。

因此,我把这本书献给我的母亲,同时也献给那片生我养我的故土,以及那个时代多灾多难的中国.

历史 · 传记 · 人文 · 社科

千万水滴汇成江河  无数个体成就历史 欢迎关注壹嘉个人史系列

中国大陆读者,请移步壹嘉官网购买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