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后眼中的鲁迅: 一面旗帜
80 后眼中的鲁迅: 严肃的前辈
90 后眼中的鲁迅: 倔犟的老头
00 后眼中的鲁迅: 文化的丰碑
以上是郭敬明 & 笛安 & 落落的小结, 估计是泛泛而谈, 并非有严谨的统计学分析数据支撑. 那么五零六零后呢, 他们没说.
我眼中的鲁迅, 颇为陌生, 指他的思想和文学对我的影响甚微. 画家陈丹青对鲁迅个性和外貌的描绘, 我就猛点头, 如捣蒜 “我喜欢看他的照片, 鲁迅先生长得真好看. 老先生的相貌就是长得不一样. 这张脸非常不买账, 非常无所谓, 非常酷, 又非常慈悲, 看上去一脸清苦, 刚直, 坦然, 骨子里却透着风流与俏皮 …… 可是他拍照片似乎不做什么表情, 就那么对着镜头, 意思是说: 怎么样! 我就是这样! 所以鲁迅先生的模样真是非常非常配他, 配他的文学, 配他的脾气, 配他的命运, 配他的地位与声名”.
只在教科书里读过鲁迅, 我的课外阅读没有他, 印象是: 骨头硬的人写嘎嘣嘎嘣的文章, 耿直的人吹呐喊的文风.
今春母亲病危, 回岭南时, 在家里书房的书架前伫立, 无尽感伤袭来把我 frozen. 死亡离得这么近, 你们的女儿离得那么远. 有些书, 誓如《欧亚游踪》, 翻开, 首页: XXXX (父亲的名字加头衔) 指正. 作者的签名和日期. 是别人给父亲的赠书. 更多的书册是父母亲购买的. 将一本《鲁迅文集》带回云城, 如此, 可以随时抚摸 Daddy 曾经看过的书. 此时, 我已然有了在鲁迅先生的文章中寻找 “不起眼的好玩” 的意愿. 许多许多的句子, 誓如《无花的玫瑰》里的 “墨写的谎说, 决掩不住血写的事实” , 《野草》的题辞 “当我沉默时, 我觉得充实; 我将开口, 同时感到空虚”, 真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四五年前在文城邂逅一个男人, 读他的文章, 很震惊, 那张力, 那峭刻, 那文采. “先生” 两个字, 脱口而出. 超喜欢听他讲书法别别窍, 小镇风情, 楚辞, 李清照, 张爱玲 ---- 文学, 是张爱玲的小阁楼, 是李清照的 “试问卷帘人”，是唐婉的 “瞒, 瞒, 瞒” “难, 难, 难”. 他也说鲁迅 ---- 鲁迅说自己, 说出自己, 也把诚恳捧出. 这样的 “自传”, 民国时期, 很容易看到. 诚恳, 你得有心可诚可恳. 心要这样, 当应平素常听到的看到的告诉你: 什么是心, 心在哪儿. 《呐喊》, 成音. 至今读出声, 心为其一紧一紧的. 敬慕其写得好, 更有几分嫉妒: 轮上了觉得有声要发, 能发的时光.
时至今日, 对鲁迅的评价, 依然两极分化, 有些说他是一把 24 K 金的匕首, 戳东戳西, 见血不见血, 胡子里都藏着温厚; 有些说他 “舞文弄墨, 逞一己之快” “不宽容, 心胸狭隘”. 有多少人爱他, 就有多少人恨他.
岁月沉淀, 再沉淀, 当时间私有化时, 我眼中的鲁迅, 是一个有气质有气性的自由主义者. 搁现在, 阿Q 貌似蛮正常的, 大先生若在人世, 再写小说 《YY 正传》, 我要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