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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娃《第二性》批判(上)

送交者: lawyu[品衔R2] 于 2024-11-12 21:06 已读 2069 次 1赞   lawyu的个人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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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娃《第二性》批判(上)

    罗玉

   法国的西蒙·波伏娃,被中国知识分子誉为“20世纪的西方女性主义领袖,”但她其实只是左翼所崇拜的对象,作为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的同路人,波伏娃的女性主义,和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没有多少共同点。

   波伏娃的《第二性》一书,一度影响了战后西方的女性主义运动,尤其是作为社会主义女性主义的开山祖,也是中国知识分子集体认可的女性主义圣经,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信仰唯物史观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

   今天我们针对波伏娃《第二性》这本书,就其各种事实的,逻辑的和价值观方面的错误展开点评。

   波伏娃的错误主要有:

1,信仰已被西方学术界抛弃的弗洛伊德等人的精神分析法,书中大量引用弗洛伊德的术语,用于阐述男女二元对立;

2,信仰由巴霍芬发明,摩尔根发扬和恩格斯确定的原始社会有一个漫长的母权制或母系社会阶段,在这个社会阶段,女性性活动完全自由,财产公有,没有婚姻和家庭。但这个社会阶段,至今并没有任何证据,反而被后来严谨的田野调查和分子人类学所证伪;

3,基于母权制和母系社会阶段的假说,波伏娃接受前三位思想家的定论,坚信私有制是对母权制或母系社会阶段的一次历史反动,因为单个男子不想把自己的财富和别人分享,需要独自占有单个女人,从而产生了所谓的“父权制”。也就是说,私有制就等于父权制,这两个词在女性主义的各种论述里,其实是同义词;

4,把男女身上都会发生的事,也就是人类的共性,只要有利于批判“父权制”,就单独套在女性身上,从而将她们设计为单方面的受害者,即所谓“客体”;

5,波伏娃完全否定从原始狩猎时代到农业时代,再到工业时代,女性主体在生产劳动和发明创造中做出过和男性同样的贡献。

6,波伏娃同样抹杀了女性们在历史上针对性别不公和社会不公的各种英勇抗争,她坚持认为女性奴颜婢膝,没有自尊心。可以说,波伏娃所代表的女性主义是最歧视女性的。

下面让我们沿着这本书的顺序逐一提出论据:

波伏娃在第一章“现实与神话”里,开头就说女性不能以其生理性别来定义,作为“第二性”的女性定义是父权制强加的。这是现在西方白左传播性别模糊和生理女性多元化的主要源头。波伏娃也是存在主义者,存在主义哲学可以完全不顾客观事物的实在性,单凭个人好恶赋予事物定义,所以我们看到一个肥胖的生理男性,因政治正确而成为选美冠军。接着波伏娃谈到动物和人类女人交配时居于雄性下位,所以成为被男性支配的他者和客体;但动物居于雄性下位,是因那种姿势最适合和舒适,而人类的女下男上,主要是怕女性和男性一样劳累,其实是在照顾女性,但女下男上只是各种体位的一种,绝大多数夫妻共同探索出来的体位双方都处于平行的位置,根本无从谈起谁是主体谁是客体,很多时候,还有女上男下,难道可以说这时女人是主体,男人变成了客体?

波伏娃又把包括人类在内的雄性的生殖器,进入雌性体内,说成了雌性变成了雄性的奴隶。但动物的发情期是由基因推动的,雌性进入发情期,会产生需要雄性和自己交配的生理欲望,没有这种生理欲望,物种就会断绝,欲望得不到满足,雌性也会痛苦失落。人类女性只要到了性成熟的年龄,从心理上和生理都主动需要男性的爱抚,这些都是自然法。在这里,男女在生理上,都是互相需要,亲密协作的关系,也都是为了相互满足,既然女性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她自己和男性一样都是主体,并不存在谁支配了谁。波伏娃认为外阴(阴蒂)是独立的,不确定内阴(阴道)有没有快感,所以男性进入女性体内,是一种侵犯。但是从生理学和心理学而言,阴蒂被刺激的目的,是为了湿润内阴,内阴顺滑,也是为了迎接男根的进入,人类进化出这一系列生殖器功能,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孕育后代。否则,如果阴道不湿润,阴茎就无法进入,男女都没有性欲,最后连带阴蒂的功能也会完全退化。所以所谓的“阴蒂独立论”和“入侵阴道论”,都违背了性的生物学原理。

波伏娃介绍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和马克思主义,尤其是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里,基于“母权制”和母系社会阶段女性的自由状态,以及私有制出现后妇女所处的奴隶地位。波伏娃虽不完全认可两者的观点,试图用存在主义哲学分析女性,但在《第二性》后面的文字,还是遵遁了两位思想家的基本原则。如弗洛伊德外阴内阴分离论,女孩阴茎缺憾论以及男性主体女性客体二元论,恩格斯有关私有制社会女性一直是男人奴隶的说法等等,她都认可并采用。

在《第二性》第二章“历史”里,波伏娃认为早在原始社会,女性就和男性存在着两个阶级鸿沟,并成为后来一系列不平等的先声。她认定原始社会的女性因为要怀孕生子,还有月经期的干扰,体力不如男性,无法参与打猎、捕鱼和打仗,所以一直只能从属于男性,这是女人自古就从属于男人,属于客体的生理学依据。

这证明波伏娃并不真正的了解原始社会,原始女性也并不总在怀孕生子,生理期一个月内只占几天。根据期刊《PLOS ONE》的研究成果,在原始时代79%的觅食社会里,女人同时承担着采集和捕猎的双重角色,有的还会在紧急情况下参加部落战争,至少可以为男人们提供后勤支援。即便是单纯的采集,根据科学统计的结果,原始女性所提供的食物量,就比率而言,并不比男性少。在波伏娃的想象中,原始人都是使用蛮力,一群人追着一群猛兽射箭和扔长矛,或者干脆与猛兽面对面肉搏,其实原始人更多会用陷阱、伏击和突击的方式杀死猎物。原始人的陷阱不仅是挖一个大深坑让动物陷进去,还有更多引发式的绳套结构,弹弓结构,重压结构和撞击刺杀结构,这些都不需要蛮力,妇女小孩都可以做到。

波伏娃认为原始部落的男人,除了一身蛮力跟猛兽肉搏外,还是各种狩猎工具和陷阱的发明创造者,而女人则完全懵懂无知,毫无创造力,所以自始至终都处于从属地位。这种说法缺乏依据,原始女人因为要为家庭、氏族和部落采集和加工食物,必定会独自发明各种采集工具、食物加工工具、编织品、衣物缝制工具和原始农具,甚至因为要把食物煮熟,而发明了各种取火工具。这些发明创造的重要性,一点也不比她们的丈夫们发明的弓箭、石斧和长矛低。

这是波伏娃对女性在社会生产中重要地位和发明创造力的第一次抹杀。

接着到了农业时代,从原始的刀耕火种逐步扩展到平原的精细农业,这个漫长的延续时期,按照波伏娃自己的说法,“从大量的事实我们可以推断,原始社会曾有过母权制时代”。在这个历史阶段里,波伏娃相信“是否拥有土地和收获物由女人决定,公共财产按照母系传承”,这个时候没有婚姻和个体家庭,推行的是财产公有,女性处于完全自由的共夫环境中,可以与任何男人性交。但是波伏娃并不简单相信这个时候的女性就是“完全自由”的,她的理由是这个时候的权力属于女性领袖,普通女性的社会角色,依旧“仅仅是生孩子以及为婴儿提供食物”,男性“占据压倒性优势”,这种优势还是因为男性的体力比女性大,一直是田地间的主要劳动力。

随即在后来出现了私有制,占有了剩余产品的男子,为了不让自己的私有财产和别人分享,也就单独占有了单个女人,于是一夫一妻制出现了,专偶制让单个女人变成了单个男子的奴隶,父权制随之产生。女性不但成为了男性的私有财产,还因为要怀孕生子,依旧无法走出家庭,替代男性去田间进行体力劳作,所以在私有制即父权制社会里,普通女性的地位是进一步衰落下去的。

波伏娃还认为“随着铜,锡,青铜的发现以及犁的出现,农业领域扩大,垦荒和耕作需要集约劳动”,所以男性紧跟着狩猎时代的主角光辉,变成了农耕时代的主角。

 但我们仔细一想,只要凭借基本常识,就得知波伏娃这些判断的荒唐。因为首先人类历史上并不存在一个所谓的“母权制”阶段,也不存在一个所谓的“母系社会阶段”,所以从母权制和母系社会阶段的反推出所谓“父权制”本身就无法成立。其次,进入农业社会的所谓的母系社会阶段,女性不但无法远离各种农活,反而是农业中最关键的劳动力。因为女性从采集到原始种植形成一种传统,被部落视为最适合妇女的分工。从刀耕火种到精细农业,这种分工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女性一直都是田间的主要劳动力,男人则主要负责部落或村落安全,为家庭和部落提供蛋白质,反而疏离田间劳动。只有在这个时候,女性才从参与男人们的狩猎中逐步分离出来,专注于种地。可以说,最初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农民,就是清一色女性和她们还未成年的儿女们,女人是农业之母。这个过程,贯穿了从农业公有制到私有制的整个过程。这种判断,是有广泛的现实依据的,仅以我们中国的岭南而言,一直到清末,田间的主要劳动力恰恰是妇女们,同样的情况,同时也在越南、印尼、马来西亚、缅甸和泰国普遍存在,并在殖民者到达之前的南美、非洲和太平洋岛屿有大量文献记载。

从原始共产主义农业到私有制农业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波伏娃认定女性处于从属地位,除了她们无法在田间发挥作用外,就是同样没有发明创造力。这也是经不起推敲的。

既然女性是农业之母,更是主要的田间劳动力,各种农具、家具、炊具,鞋子衣帽制作工具、家禽和家畜养殖设施等,甚至中国的养蚕丝绸技术,最大的可能,也都是女性发明的,农作物的基因改良工程,肯定也是女性完成的。波伏娃们和她所批判过的男性思想家一样,都将女性这些来自聪明才智的发明创造,全部归于男性身上,是极不公平的,这才是她们一直在批判的“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因为波伏娃等女性主义者,完全抹杀了女性在社会生产和发明创造中的关键性作用,自然会先入为主地把女性定义为柔弱和“奴性十足”,只能当男性的奴隶。她的“父权制”,也建立在这种二元对立基础上。其实由所有这些虚构的前提推理出的“父权制”,都很难成立,因为实际上古代并不存在男性在生产劳动和发明创造上“占据压倒性优势”这回事。

有关古代社会思想家对女性的歧视,波伏娃引用了亚里士多德的话:“女人不过是物质和运动,男性从本质上却比它更好,更神圣”;还有毕达哥拉斯的话:“善的本源创造了秩序,光明和男人;恶的本质创造了混乱,黑暗和女人”;以及雅典改革家伯利克利说的:“人民议论最少的女人才是最贤惠的女人”。但就对女性历史地位的评价而言,波伏娃和她所批判的男权思想,并没有任何区别,下面我们还会读到她更多歧视女性的言论。

面对上述的“父权制”压迫,波伏娃认为“女性要获得彻底解放,就只有从家庭逃脱”,但是从家庭逃脱后,该进入什么样的一个社会形态呢?波伏娃举了古希腊斯巴达城邦为例,当作她心向往之的“理想国”,因为她认为“在一个没有私有制的社会里,家庭观念被打破,这个社会的女人的命运就有极大的改观”:

首先是“斯巴达实行军事共产制,希腊城邦唯有它给了女人和男人接近平等的地位.”这是私有制社会无法提供给女性的,比如雅典,据说女性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不许自由出入。但斯巴达的女性,实际上不过是城邦集体的生育工具而已,所谓“女人和男人接近平等的地位”,那是因为男女年轻人面对老人,大气都不敢出,也无权组织家庭生活。也就是说,女性也必须过守寡式的军营生活,必须忍受与服役的丈夫的长期分离。

其次,“在斯巴达,女孩子和男孩子受到的教育相似,丈夫无权将她关在家里,而只能夜晚和她偷偷地幽会。”所谓女孩子和男孩子受到的教育相似,是因为男孩子从小就必须和父母分开,去过野兽似的军营生活,被城邦训练成杀人工具,女孩在婚前也同样要遭受这种军营式的禁锢。结婚后,根本不能和丈夫一起公开抛头露面,只能偷偷摸摸过夜,因为她们的夫妻生活,都是被城邦严密监视的。丈夫是无权将他们关在家里,但城邦必须将她们关在军营里,而且平常吃的都是公共食堂,即所谓共餐制,根本不存在个体化的家庭生活。

再次,“妻子不是男人的财产,本着优生的原则,别的男人也可以和她交合,通奸的概念随着世袭财产的消失而不复存在。”斯巴达的共产主义,实际上已经接近取消了个体家庭,推行共产共妻制度。在色诺芬写的《斯巴达政制》一书里,女人都有义务接受丈夫的朋友和自己性交,并为丈夫的朋友们生儿育女,而妻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利拒绝。

然后,“所有女人不必再担心受到一个主人的役使,孩子都归城邦所有。”斯巴达除了共产共妻,还共餐共子,每个人的孩子,都是所有邻居和整个城邦的孩子。孩子刚生下来,如被视为体弱,就会被城邦抢走杀死或丢弃,如被认为体质强健,也会从母亲怀里带走,从小就进行魔鬼式的军事训练和军国主义洗脑教育。这种毫无人性,完全扼杀母爱的城邦制度,就是波伏娃向往的乌托邦。

最后“没有了私有财产,男人也无权占有女人。男人要受战争的奴役,女人也没有受到母性的奴役。”在斯巴达共产主义城邦里,因为要镇压比本族数量大得多的美塞尼亚人,这些作为外来侵略者的拉西代梦人,男人一生下来,就要变成杀人的战争机器,妇女因为完全用不着抚养孩子,当然“也没有受到母性的奴役”了,因为这些女人的人性,早就已经被压制,扭曲和剥夺了。

  在《第二性》第三章“神话”里,波伏娃认为在“母权制”时代,“没有男人奴役女性的事情,连基于性别的等级都没有,女性被当做奴隶是后世才出现的。”也就是在与母权制对应的父权制时代,才出现对女人的奴役。在父权制,也就是私有制时代,女性只能成为神话的配角,航海的鬼怪都是女性的,甚至“女性的月经只剩下魔力”,上述这些都是女性被男性支配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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