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日记完

打印 被阅读次数
     上完一天的课,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的人马都已经安静了。简单洗漱一番,我躺到床上准备睡觉。这个时候明悄悄钻到了我被窝里面,明说:“kevin,我教你唱一首歌吧。”我好奇明会教我唱一首什么歌,难不成是明最喜欢的张信哲的那些情歌?可是明并没有唱张信哲的情歌,他唱起了一首《四季歌》:“喜爱春天的人儿是,感情丰富的人。”这首歌很好听,旋律优美,歌词淡雅,是非常好的一首歌。
     我疑惑的问明:“明,这首歌你从哪里学来的?”明说:“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一首歌,所以她要我也学会唱。”说完,明就开始哼起了歌曲,而我则在一旁应和着明。就这样跟着明一句一句的学,我竟然把这首《四季歌》学会了。但在唱最后一段“喜爱冬天的人儿是,”后面一句明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明遗憾的说:“今天就这样吧,等我查到了歌词,再来教你唱。”那个时候没有网络,要找一首歌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同意了明的意见。我想明可以回去问问他的妈妈,最后一句到底是说的什么,然后再来教给我,那就很圆满了。
     过去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四季歌》是一首日本民谣,所以明这个预备党员教我唱了一首日本歌。日本歌又怎么样,其实很多的中文歌都是翻唱的日语歌,只是这些原版日语歌,很多中国人没有听过罢了。我去桂林旅游的时候,旅行团有个日本背包客,我和他一路相伴爬龙胜梯田。刚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猛的听见音乐声,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了李克勤唱的那首《红日》的歌声。我很喜欢《红日》这首歌,我觉得这首歌特别温暖,比如那句“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这句歌词简直写进了我的心里,我很喜欢这种温暖且充满关爱的文字。
      和我一起爬山的日本背包客忽然说:“这是一首日本歌。”这怎么会是日本歌呢?这肯定是一首中国歌啊,我很小的时候就在电视上听李克勤唱过。但日本背包客坚持说这是一首日本歌,边说他还边哼唱了起来,当然是用日文唱的。这一下我懵了,这首《红日》真的是日本歌吗?我不知道正确的答案,但我没有再和日本背包客争议。因为日本背包客其实是个很朴实爽朗的人,他没理由编瞎话来骗我。
       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和日本有了不解之缘,当然这种不解之缘,绝不仅有明教唱的《四季歌》。实际上我和日本之间,还有很多的缘分和牵连。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日本动画片,那个时候有《花仙子》、《铁臂阿童木》、《聪明的一休》等等优秀日本动画片。我惊叹日本人怎么这么浪漫,他们拍出来的动画片多么有趣,多么罗曼蒂克。你看《花仙子》里面的小蓓和李嘉文,他们的爱情不值得向往吗?还有《铁臂阿童木》里面的阿童木,上天入地,飞向宇宙,飞入大海,这是一种时间观和空间观上的浪漫。更不用说《聪明的一休》里面一休哥和小叶子之间纯真的友情,一休哥和新佑卫门之间的兄弟情,还有滑稽的桔梗店老板等等插科打挥的人物,这些故事简直太有意思了。中国怎么就不能拍出这么好看的动画片呢?我有些微微的叹息。
     那个时候,中国最流行购买日本电器。谁家里要是有一台日本电视机,或者日本洗衣机、电冰箱,那简直是一家人的荣耀。一有客人来访,什么也不说,先指着自己的日本电器给客人介绍:“不是我不爱国,是日本电器真的好用。你看这台日本进口洗衣机,洗衣服一点声音没有,衣服也洗得干净,就是比国产洗衣机好用嘛。”可是日本电器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的,那得碰运气。日本电器不仅价格高,而且常常处于有价无市的断货状态,能幸运的买到一台就是走了大运了。
     八十年代的时候,中国和日本有过一段黄金蜜月期。那个时期,没有抗日神剧,没有反日宣传,反而到处充满了中日友好的气氛。我就是在这个时期,从电视上认识的旅日歌手翁倩玉。翁倩玉简直太漂亮了,她穿一件带羽毛的裙子,唱“爱是那,爱是爱心啊。”翁倩玉根本就像个仙女。而且她唱的又全是《爱的奉献》这种温暖人心的歌曲,所以翁倩玉的歌走进了中国的千家万户,响遍了中国的大街小巷。
     八十年代的时候,中国兴起了一阵去日本的风潮。去日本留学,去日本打工,甚至去日本找老公,这些在当时都是最流行的事。谁家有个亲戚在日本,那简直是一家人的骄傲。逢人就会说:“我们家幺女在日本呢!哎呀,麻烦麻烦。”虽然口上说麻烦,其实心里高兴得自豪得骄傲得不得了。而且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幺女在日本一样,说这句话的时候必定提高了音量,连隔壁三姑隔着墙都能听见。
      我的表姐兰姐姐有个远房亲戚在日本,兰姐姐高考没考上大学,就想投奔这个远房亲戚去日本留学。可去日本留学要花好大一笔钱的,兰姐姐家里只是小康家庭,也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啊,于是就找我妈妈商量着借钱。我妈妈没说借,也没说不借。其实我妈妈也很为难,这个日本留学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搞不好混成留学垃圾,那留学的费用就全打了水漂了!好在,不知道是不是感觉确实不适宜,兰姐姐最终打消了去日本留学的想法,安安心心由大姑妈通关系进了一家国有工厂当工人。这出留学的闹剧才算画上句号。
     但我表姐香的老公,一个叫开的英俊成都本地青年,他有个表弟确真的在日本留学。香给我讲起过这个开的表弟,香说:“这个表弟长得可帅了,有一个日本女孩子爱他爱到骨头里。每天晚上到表弟家的窗户下面唱歌求爱,闹得沸反盈天。”在窗户下面唱歌求爱?我是在看《罗密欧和朱丽叶》吗?后来这个表弟跟着他的日本女朋友一起去了日本。开有一次对我说:“我的这个表弟现在在日本一家夜店打工,他专门负责引那些酒客们去喝酒取乐。”我听了感到咂舌,我对开说:“据我所知,在这种风俗店打工能挣不少钱呢!”开无所谓的点点头:“可能比在韩国挣得多一点吧?”
     其实开自己家的条件也不差,他现在和香住在一栋loft复式公寓里,这套loft公寓光阳台就有大大小小三个。开和香在最顶楼的一间阳台养了一只叫安娜的德国牧羊犬,平时没有事就牵着安娜到处游逛。这样说的话,倒是开的表弟家里情况一般,所以表弟才在日本努力的打工。开送给我一把日本指甲刀:“这是我表弟从日本带回来的,送你做个纪念。”我看着这把外观很高级的日本指甲刀陷入了沉默,在我的意识里面我是不应该用日本指甲刀的。
    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不应该用日本指甲刀呢?这还得怪这么多年来中国官方的反日宣传。在中国的电视,报纸,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抗日神剧,敌日新闻,反日言论。在一番缺少理性思考的信息灌输下,我也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根本就不能和日本沾边。和日本沾边的中国人都不是好人,都有卖国贼的嫌疑。这种反日宣传和中国八十年代中日黄金蜜月期的中日友好氛围完全是背道而驰的。我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就在这短短二十年的时间,中国对日本的敌意一下子就升高了这么多呢?这是一种人为有目的的渲染呢,还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呢?
     经过观察和思考,我明白了,这种反日宣传完全就是一种愚民政策。因为中国国内积蓄了太多的矛盾,所以老爷们需要制造出一个假想敌,来转移国内民众的视线。谁是最好的假想敌,甚至不是美国,而是和中国发生过战争的日本!日本是最好的中国的假想敌,只要把日本一祭出来,中国的国民就都义愤填膺的攻击日本了。这样毒奶粉的事也不了了之了,细思极恐的军改也迷迷糊糊的完成了,甚至连周永康是不是在中央电视台开了家私人妓院也没有人关注了。所有人都一致对外,把口水和铁拳朝着大日本帝国砸去!这简直有点黄河大合唱的意思,只要把日本拿出来晃一下,所有的国仇家恨就都集中到了日本列岛。可能连云南白药都没这么好用,日本一出现,伤口上的血就倒流回去了。真是怪事。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很多国家都需要有自己的一个假想敌,比如美国有俄罗斯,中国有日本,印度有巴基斯坦,伊朗有美国,以色列有巴勒斯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并不是因为这两个国家之间有什么灭国欺母的大恨,很多时候,不过就是一些轻微的争吵和微弱的摩擦。但这些国家的当权者都是很聪明的人,他们懂得利用梗。这些梗包括你杀了我的国民,你抢了我的地盘,你毁了我的经济,你对我不尊重,你坏了我的名声等等等等。只要有这些梗,再大力宣传,大力渲染,这些梗就会成为国仇家恨。而一旦这些梗成为国仇家恨就可以成功的把国内民众的视线吸引到这些梗上来,反而忘记了国民自己正在遭受的不公和苦难。
    就仿佛是变魔术。魔术师在台上指着一只鸽子说:“看!看!”所有观众都看向那只鸽子,结果魔术师趁众人不注意,一个巧手,把观众裤子口袋里的皮夹子给夹了出来。就是这么个道理,所谓的假想敌就是那只魔术师要观众看的鸽子,而国民自己的人权,福利,财富,晋升机会和发展机遇就是那只鼓鼓囊囊的皮夹子。最终聪明的魔术师得到了观众失去的一切,而观众呢?只看到了一只被剪去翎羽,可怜巴巴的鸽子。鸽子到死都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全国之敌呢,自己只是一只小乳鸽啊。所以不要认为人类很聪明,在魔术师面前,大部分的人类都是一群弱智的乌合之众。
     中国的魔术师老爷们,正是聪明的祭出了日本这个假想敌,成功转移了中国老百姓的视线。愚昧的中国老百姓们一天天恨着日本,恨着东京,恨着富士山,恨着日本首相,恨着日本天皇,甚至他们连樱花都恨!可要知道樱花只是一种植物,而且它的原产地在中国!我从最开初的不明白为什么中国老爷们要不遗余力的推广他们的日本仇恨计划,直到三鹿奶粉事件曝光我才想明白,原来真正毒害中国人的正是中国人自己。反而日本的明治奶粉质量很好,中国小孩子吃了一个比一个聪明。中国老爷们正是要中国人仇恨日本,仇恨日本人,从而忘记了那一个个已经被毒奶粉祸害成畸形儿的可怜孩子。这得多么恶毒,才会想出这种祸移东山的诡计。中国的老爷们再一次成功的金蝉脱壳,是呀,老爷们并不是日本人,所以中国老百姓有什么理由仇恨他们呢?要恨就恨海对面的那个民族啊,海对面的那个民族是魔鬼,他们才是中国人的不共戴天之敌!老爷们机灵的考验着中国老百姓那可怜兮兮的智商,而中国老百姓终于露出原型,原来确实智商堪忧,确实民智未开。
      真的聪明的人,有神性的人就会理解到,中国人是人,日本人也是人,中国人日本人都是神的儿女,本质上并没有区别。所以即便中日之间发生过战争也不过是一次历史的龃龉,而历史的龃龉会随着历史的大浪潮涛涛远去,消逝于海天的边际。拿近百年前的历史来禁锢今人的思想和行动,这是在犯罪,这种犯罪本质上是一种反人类的罪行。因为只有反人类的宣传才会天天讲仇恨,讲杀戮,讲战争,讲报复和反攻。真正神的信徒是不会天天把中日战争挂在嘴边上的,因为神的信徒知道中日都是神的孩子,所以中日理应和平共处,互通有无,友好融洽。
    只有野心家,只有想偷观众皮夹子的黑心魔术师才会天天年年月月的给我们的孩子灌输中日仇恨的思想,最终把我们的孩子变成堂吉诃德似的弱智。不,堂吉诃德还太聪明,要把我们的孩子变成桑丘。一辈子只会跟在主人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迎击敌人,那才好呢,那才是老爷们的英雄人民呢!可难道我们中国人就只能做这种傻不兮兮的痴呆儿吗?  我们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要求老爷们一次,让他们把本属于我们的自由,平等,人权,财富,政治权利归还给我们吗?中国人就只能生活在一个被仇恨充斥的猪窝里吗,中国人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走进由神的普世之爱组成的华丽圣堂吗?
     中国人想过一种像日本人,美国人,英国人那样体面的,充满了尊严和自由的高尚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是谁在暗中阻止,是谁在暗中作梗?我想多半还是中国几千年忠君爱国的封建思想在作怪。抛弃那些乱七八糟,不知道混杂了什么怪味的裹脚布,我们可不可以堂堂正正做一个民主国家的大公民?至于这个民主国家她的名字是叫中国,还是叫日本,或者叫韩国,又有什么关系?真正重要的是我们要做神的儿女,要做有尊严有权利的公民,我们要活得自由,活得有尊严,活得有幸福感。这不就是神喜之路吗?除了这条神喜之路,你还奢求什么呢?
    那么,就让我们中国人做一次日本人,就让我们中国加入一次日本。神明在天上会喜欢的,她看见我们生活舒适而富裕,她就会露出甜甜的微笑。这个微笑属于中国人,属于日本人,也属于韩国人,更属于大日本帝国。真正的幸福是作为一个人而幸福,而不是作为某一个政治国家中的成员而幸福。只有充分理解到这一点,你才知道未来的那个时代,有多么的好,多么的幸运,多么的尽善尽美。
     香和开来我们家玩,随便还带来了小表外甥女。香和开刚刚从马尔代夫旅游回来,他们兴致勃勃的给我讲马尔代夫:“我们住在一个地板是玻璃的水上屋里面,玻璃下面就是绿色的海水。”我问:“海水不是蓝色的吗,怎么会是绿色的呢?”香和开说:“真的是绿色的,从玻璃上面看,灯光一照,绿油油,清浅浅的可好看了。”我说:“可惜我哪里也去不了,我没有钱也没有时间。但交去旅游了,我上次听她说她要去台湾自由行,还要把少一起带去。”开悠悠的说:“kevin你发现没有,交的皮肤好好,特别的靓丽。”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开,只好岔开话题说:“大舅舅叫交放心大胆的去考试,最好考到北京去!大舅舅托人给交算过命了,交肯定是要当女干部的。”听我这么说,香和开都没有说话了。半晌,开才把他们一家三口上次去泰国旅游的照片翻给我看。开说:“下次我们去新都桥看枫叶,叫上你一起吧。”我求之不得,连声说好。但还没看成枫叶,前年,我就听说开的爸爸去世了。开爸爸去世,开谁也没通知,一个人就把他爸爸的遗体送去了火葬场火化,然后又一个人落寞的抱着骨灰盒回家。
    妈妈说:“你看开多能干,别人都是一家子去,他一个人就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巧合的是上次我们去给爸爸看墓地,在一个拥挤的墓园里我们看到了开爸爸的墓。说是墓,其实就是一个花台,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花台葬。妈妈说:“你看开一家思想好开通的,把他爸爸就放在这里了,大墓都没舍得买一个。”我看着这个花台,忽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有一个花台也好,什么也没有也好,人一死就清清静静了。哪里还管什么奢侈不奢侈啊,豪华不豪华啊,那都是做给旁人看的,于死者毫无关系。
    大姨妈上次来我们家给我们提来一大盒开心果:“开送给你们的,今年他升副经理了。”我为开高兴,开这个重点大学毕业的老大学生终于当官了。副经理也很好,要知道副经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的。现在是副经理,几年后就是经理了,那还了得,那得有专车司机了吧?我喜欢开送我们的礼物,开的礼物都很实惠,不是一大盒开心果,就是一大盒粽子,有一次还送来一大盒腰果。妈妈说:“你看开多懂事,他送的礼我都喜欢。”我想,开该不会就是《凯文日记》真正的主角吧?那么,开其实才是真正的贾宝玉宝二爷,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伴读书童。至于这个伴读书童是茗烟呢,还是焙茗呢,诸位见仁见智。
     未来我们中国人过的生活,是不是就应该像香和开过的这种生活呢?这种生活没有那么假大空,没有那么尖声尖气的唱高调,但实惠,朴实,舒服,快乐,安逸。我们中国人什么时候度假都能去马尔代夫玩几天了,那中国人就真的是发达富裕了。
      不要问我有没有去过马尔代夫,我只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在斯卡布罗集市的最深处,有一个姑娘,她天天坐在门口盼望,盼望爱人的出现。在某个霞光满天的傍晚,爱人会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朝她飞奔而来。这一天就是他们的婚礼日,婚礼日的当天,满城都会放起烟花和气球。这是所有人,所有善良的,平和的,智慧的人们在为他们祝福和祈愿。祈愿一个如玫瑰花般的美丽爱情故事从此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代代流传。
     妈妈说:“我听说开的那个表弟找的女朋友其实不是日本人,是个中国人。”我疑惑的说:“怎么会呢?香和大姨妈都说是个日本姑娘啊。”妈妈叹息道:“我好像听说原本是中国人,小的时候去了日本,所以还是算是中国人吧。”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以为有个日本姑娘天天在开表弟的窗户下面唱情歌呢。妈妈问:“你说翁倩玉是哪里人?”“翁倩玉,她是中国人啊。”我回答。“对了!”妈妈说:“那个女孩就和翁倩玉一样,是个有日本气质的中国姑娘呢!”
    时光的车轮飞速旋转,光阴荏苒,沧海变成了桑田,而我已经垂垂老矣。一天深夜,忽然来了一群孩子,他们团团围住我,要我给他们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呢?我想了半天,我说:“我给你们唱一首我小时候同学教我的歌《四季歌》吧?”这群孩子频频摇头:“不,我们要听你讲《红楼梦》。”《红楼梦》?可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呀。我努力回忆,最后终于想起两句:“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孩子们善意的笑了起来,他们拉着我的手叫我祖爷爷。正在这时,来了一群吉普赛人。吉普赛人看见我大吃一惊:“这不是我们部落的叶塞尼亚吗?你怎么在这里?”我说:“孩子们要我给他们讲《红楼梦》呢。”吉普赛人说:“《红楼梦》以后有的是时间讲,现在快跟我们回去,家里的牛肉炒饭都做好了。快点来,再晚就凉了。”于是,我跟着吉普赛人走了出去,带头的是一个穿红色大衣的吉普赛老太太。
     吉普赛老太太回转头望着我说:“饿了吧?马上到家了。”我抬头一看,一条美丽的银河像仙女的裙带一样铺满了整个天空,而《红楼梦》我真的已经彻底忘记了。远处的地平线走来一群人,他们是来接我回家的。我瞪圆了眼睛一看,竟然是莫言,苏童,余杰,约恩福瑟和韩江。Hi,hi,我朝他们不断招手,他们也笑着向我摆手。我想我是真的找到我的家了,我的家原来是间书房。书房里有一个老人正在写着一些文字,这些文字就是我,我就是这个老人笔下的那个kevin。
       而一个快乐,自由,繁荣,富裕,和平的时代已经呼之欲出。这个时代叫做神的时代,神会祝福这个时代,并将她的爱无差别的赠与这个时代里面的每一个人。因为神爱世人,神爱整个人间。(凯文日记完)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