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就不说了,说说近十年买过穿过的大衣。
第一件羽绒服是 Calvin Klein 家的,黑色,好像是两百美金多一点?修长收腰的款式,长到脚踝,我身高 1.68 米,穿上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件衣服好几年没穿了,窄长的绗缝也稍嫌过时,但是我会一直留着,看到它就想起儿子小时候。冬日的黄昏,他们在游乐场的雪地上跑来跑去,怎么也不肯回家:)
买过一件 J Crew 家的羽绒服,中长款到膝盖,很轻便暖和 ——好像是两百五十美金左右?这是我最喜欢的羽绒服之一,几乎天天穿。但红颜薄命,华服易损。穿了不到两年,有一次送儿子去参加数学竞赛,狭窄门框勾住了口袋,嘶啦啦把衣服撕了一道口子。我好像当时也没觉得有多心疼,回家找针线缝上接着穿完了那个冬天。然后,就捐掉了。我有时脑子里回放当时场景,就会怪那个犹太会堂太老太旧,害我平白受损。 第二年冬天,我去 J Crew 家找同款羽绒服,但是找不到一摸一样的:原先的银色钮扣换成了金光闪闪的铜钮扣 ——这种审美我欣赏无力。
买了一件 The North Face 的长款羽绒服,长到小腿。我记得买的时候是三月份,也不是什么打折季,但价钱非常好,好像是原价三百多,减到一百四十美金。这是我买的最 “值” 的一件羽绒服,既好看又实用,一直穿到现在。像昨天那种种阴雨连绵的天气,穿去上班或者遛狗都可以。
大概那段时间户外活动品牌 Eddie Bauer 的广告轰炸太厉害,我不知不觉买了他们家好几件羽绒服。一件长到小腿的不过不失,只穿了几次就不穿了,现在应该还挂在哪个衣橱深处,说不定哪一天就送走。另一件中长款的,已经被冷落好几年,两个星期以前刚刚捐掉了。还有一件蓝色的短款是先生帮我挑的,他说我穿钴蓝色好看。我觉得颜色太亮,但感念他的心意,还留着。
期间跟风,买了一件 Canada Goose 的派克大衣。新鲜劲过后,我觉得就是交了智商税。前襟絮的羽绒不够厚,冷。那个红色的袖章也扎眼。面料倒是抗风,但是太沉了。现在多是遛狗穿穿。
另外买了一件 The North Face 的中长款羽绒服,好像三百多美金 (?)这是最暖和(不是之一),也是买得最后悔的一件羽绒服。暖和轻便没话说,但是宽大蓬松像个睡袋。先生当时力劝我买白的,我没有听他。如果是白色,颜值和时髦度岂止翻倍?!追悔莫及啊。
还买了两件 The North Face 的羽绒背心。黑色的那件非常厚实暖和,好像一百三十美金左右。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常常穿。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觉得穿腻了,就捐掉了。现在想想有点可惜。背心质量非常好,再穿二十年也没问题。白色的那件,是先生前年冬天买了给我的。好像就穿过一次 —— 如果不是现在写这篇,我都忘了还有那么一件:)
这几年受油管的时尚博主,尤其是英国时尚教母 Trinny Woodall 的影响,我颇添了几件呢子大衣。其实,新英格兰的秋天一晃而过,穿呢子大衣的日子其实有限,但女人总幻想着风度和温度兼得。
买过一件 Calvin Klein 的黑呢子大衣,打折时买的,好像三百块美金?过膝配腰带,是经典的浴袍大衣式样。人人赞好看,但我发现自己不喜欢系腰带的衣服,穿了一个冬天就捐掉了。这算是买大衣交的第一笔学费。
第二笔学费,交给了 Banana Republic 家和 Madewell 家。两件长款大衣都是黑色,穿了两年陆续捐掉了。得到的教训是含毛量不到 90% 的毛大衣可以直接忽略。两件大衣的式样都很简洁,尤其 Banana Republic 家那件,正面无一多余装饰,连纽扣也是暗钮,正是按炎樱给苏青的裁缝建议做的:“线条简单的于她最相宜”。
疫情后时代的报复性消费,我都报复给了大衣。先是在 Aritzia 家买了三件 Slouch 大衣,一件驼色,一件黑色,一件咖啡色。骆驼毛和和羊毛混纺的面料轻盈暖和,款式经典,走路带风。这是一件合格的 Max Mara 平替。第二年,又买了他们家的 The New Stedman Coat。浅灰色的面料,长度刚好过膝盖。因为含毛量高,这四件大衣都不起球,很赞!
套用一句流行话,我算是 J Crew 家的骨灰级粉丝。这几年他们家的质量下滑厉害,但我还是习惯性关注着(消费着)。去年他们家推出了无领大衣,我一口气买了三件:黑色,咖啡色和白色。长到小腿的大衣简洁利落,无可挑剔;然而面料质地不够紧密,虽说是 97% 的新羊毛,但更接近 tweed,尤其是那件黑色的有起球趋势。难道,这是又交了一次学费?!写到这里想起来,我去年还买了他们家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双排扣式样。
回到标题,新买的这件羽绒服是 Aritzia 家的 Super Puff,刚好到膝盖。全身雪白,唯有袖口和拉链拉手是黑色,非常前卫犀利。衣服的黑白配色让我想起三毛说她的白车里面是黑色座椅,“非常空洞美丽”。羽绒服是先生帮我选的,终于听进了忠言。皆大欢喜:)(网站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