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乌克兰已打得筋疲力尽,西方的援助疲态尽显,俄罗斯虽然战线推进有限,但在兵员和资源上仍有韧性。双方都想赢,却谁也赢不了。战争变成了一场昂贵的消耗战,而“结束”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只是没人愿意先开口,唯恐自己看起来太“软弱”。此时,川普的回归,或许成为这场战争结束的催化剂。他的出现,并不意味着“公正”或“正义”,而更像是一场充满交易、筹码与妥协的现实政治秀。
在战争的最初阶段,乌克兰凭借西方援助、强大的民心士气和高效的战术,成功挫败了俄罗斯的速战速决计划,保住了基辅,甚至在2022年反攻取得了一些战果。然而,到了2023年底,局势开始逆转。乌军兵力吃紧,征兵困难,且战线拉长,攻守难兼顾;乌克兰经济长期处于战时状态,企业关闭,外资撤离,财政依赖西方援助,极其脆弱;美国国会内部对援助乌克兰的争议越来越大,欧洲国家也开始对长期支持乌克兰感到厌倦;战争初期的民族热情已经消耗殆尽,乌克兰国内对持续战争的支持率下降,普通民众对和平的渴望上升。
泽连斯基当然知道,如果乌克兰继续强撑,最后只会变成一场无意义的消耗。但问题是,怎么体面地退场?如果停战意味着承认俄罗斯占领的领土,那么这对乌克兰来说,就是无法接受的失败;如果停战无法保障乌克兰未来的安全,那么战后只会迎来更大的危机。
另一边,俄罗斯看似比乌克兰更有优势,但实际上普京也陷入了泥潭。军事上虽有推进,但远未达到目标——战争的初衷是要让乌克兰“去纳粹化”,但如今乌克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反俄”;虽然俄罗斯成功让部分全球南方国家保持中立,甚至在经济上找到了替代市场,但西方的制裁仍然对俄罗斯经济造成了长期影响;战争导致俄军兵员流失严重,经济转向军工导向,民众长期承受战时经济的压力,且社会上对战争的支持度并非铁板一块。

对于普京而言,战争不一定要赢,但绝不能输。因此,俄罗斯也不可能主动停战,除非能确保停战后,乌克兰不会再对俄罗斯构成威胁。这就意味着乌克兰要么被迫中立,要么彻底削弱军力,要么换个“听话的政府”。问题是,这些条件乌克兰都不可能答应,因此陷入死结。
川普并不关心“正义”或“邪恶”,他只关心“对美国有什么好处”。相比于拜登政府“支持乌克兰到底”,川普的逻辑更直接:美国不想再花钱了——他多次公开表示,“欧洲应该自己掏钱保护乌克兰,美国已经帮够了。”川普与普京的关系微妙,他曾暗示,如果他当总统,战争早就结束了。而且,他一贯认为美国对北约的支出过高,而支持乌克兰的战争,正是这种不公平分担的体现。如果川普能够在上任初期就达成“乌克兰和平协议”,那将成为他重大政绩之一,有利于他在国内塑造“和平缔造者”的形象。
川普推动谈判,很可能采用“交易式”外交,他的目标,是让各方在几个问题上做出让步。乌克兰可能被迫接受俄罗斯对部分占领区的控制,换取未来的安全保障;普京会宣称自己达成了目标,但必须承诺不再进一步侵略乌克兰;作为交换,部分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可能被解除,以换取战争停火;川普会借此理由削减对乌克兰的资金支持,将财政资源转移到国内。
这个方案可能看起来是“现实主义”的,但对乌克兰来说,这几乎等同于战败。它不仅意味着乌克兰必须做出巨大的妥协,而且也无法保证俄罗斯不会在未来再次进攻。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一个不公平的和平,往往只是下一场战争的前奏。如果乌克兰认为停战意味着彻底失败,他们可能会拒绝谈判,甚至孤注一掷;如果俄罗斯觉得自己已经成功,就可能在未来几年后继续扩张。
川普的停战方案,只是“冻结”战争,而不是解决战争的根本问题。它不会让乌克兰安全,也不会让俄罗斯满足。更糟糕的是,这可能会成为国际政治的一个危险先例:如果你有足够的军事力量,就可以强行改变边界,国际社会最终会接受现实。
俄乌战争可能会暂停,但不会真正结束。 这不是因为战争的原因消失了,而是因为所有人都累了,都需要一个“体面的下台阶”。川普可能是推动停战的关键人物,但他的方案不会带来真正的公正,只会带来暂时的现实妥协。当川普推动乌克兰停战的时候,他也在提醒世界:在国际政治中,理想主义者战死沙场,现实主义者坐在谈判桌前分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