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住在四号楼的东头,据学长说,四号楼是单身宿舍,他也出生在那儿。的确,四号楼的房间比其他的宿舍楼都小,而且没有自带的卫生套间和厨房。我们平时只能用痰盂方便,爸爸每天要到公厕去倒痰盂。
从我记事起,妈妈就病得很厉害了,经常躺在床上呻吟,而且尿血。生完两个孩子的妈妈身材已经走样,容貌虽然漂亮,却已经没有当年“惊鸿照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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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小时候遭遇家庭变故,按她的话,她是一夜之间从天堂摔到地狱的。母亲不甘心一辈子呆在社会底层,从小立志要用知识改变命运。她发奋苦读,小学期间跳级两次。上初中时,外公外婆告诉她:家里出不起一分钱供她读书,她要么辍学,要么自己想办法筹措学费。母亲开始到罐头厂和绣花厂打零工,可挣来的钱还不够交学费,每个学期开学时,她只好厚着脸皮跟在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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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前,我在《文学城》发表小说,其中一个场景是发生在“纱帽井”小巷的,有网友评论:“似曾相识的地名,我也是福州人。”
我这才注意到他在一个月前曾留言“我的悄悄话”,问我是不是某个小学毕业的?
我一惊,我的旧作中虽然穿插很多儿时旧事,但却从来没有提到小学的名字。我的小学坐落在僻静的“纱帽井”小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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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五岁时,我带他去Joy老师家学弹钢琴。Joy是牧师太太,征得我的同意后,每次上课前都握着小宝的手向上帝祈祷。平时调皮得猴子似的小宝,一到祈祷的时刻,马上换了个人似的,神情虔诚严肃。他跟着Joy老师一起对上帝说:“保佑我学好钢琴,将来开音乐会。”小宝的音乐天分虽然超出常人,我却始终不认为他会成为第二个“朗朗”或者“李云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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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是杨柳的邻居,一个五十岁的英国绅士,灰白头发,身材消瘦笔挺,在本地最大的工程
管理公司任总工程师。
杨柳刚刚搬到鹿湖的时候,发现这个邻居很友善,在后院种花时,会探过头和杨柳打招呼。
有时他在前院割草,看到杨柳不在家,还会主动拿着割草机将杨柳前院的草地也清理了。杨柳
也很注意和这个白人邻居搞好关系。她刚来加拿大时,曾经有过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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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这个道理后,黄绿青接下来的表现也就不出乎杨柳的意料了。
他先是给母女俩断供,借口国内的房地产生意不好做,政府在严厉打压,他和几个大
老板合资买的大片工业用地被套牢,不知何时才能解套,因此现金流没了。国内的三
套房产,一套是杨柳的外贸公司发的福利房,杨柳已经用现金一次性买断了。另外两
套在黄绿青名下。黄绿青说:“你的那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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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听了王钰的建议,安心在家埋头苦读保险课程,两个月内就考到了牌照。在王钰的牵线下,
她认识了宏利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把保险牌照挂靠在该公司。杨柳打电话对老公说:“我刚刚
开始做保险,还没有签单,你要帮着供房贷,负责我们娘俩的生活费喔。”她在加拿大的银行账
户的现金并不多,大头的都在国内,由黄绿青管着。
“放心吧,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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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的积极走动下,大学毕业,品学兼优的杨柳顺利地分到福建省经贸委下属的专业公司
做业务员,是当时的肥缺。杨柳的父母也帮黄绿青联系了福州一家大的建筑设计院。设计院
对黄绿青在校时的成绩和设计作品很满意,马上接收他了,并给他安排了单身宿舍。
一年后两人刚刚转正,杨父身体不适,被确诊为直肠癌晚期,只有一年的寿命。杨母,杨柳
和黄绿青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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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放寒假前,杨柳给父母写了一封信,说春节前带男友黄绿青回福州拜见父母。
爸爸马上回了一封信:“以前从来没听说你交男朋友啊。先别急着带回来,老实交代先。”
杨柳上有一个哥哥和姐姐,杨柳是全家成绩最好的,深得父亲宠爱。小时候她在部队
大院里强
称自己是“女司令”,不听她命令的小孩子被她拖到芒果树下“关禁闭”,她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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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夏秋两季的周日上午,杨柳和邻居麦克都会一齐到本拿比的鹿湖公园晨跑一小时,然后去铁道镇的丽晶广场喝午茶。
鹿湖位于本拿比中心区,由附近几条小溪共同汇聚而成,虽然倚着繁华的尘嚣,却自成一个清幽的世界。鹿湖四周树林环抱,草地如茵,湖的西北角是一片宝贵的苔藓洼地,是许多野鸟和野生动物的栖居地。
从杨柳家开车到鹿湖只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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