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三月底,青返回加拿大,发现当地的中英文媒体也视SARS为洪水猛兽,开始长篇累牍报道。青的台湾同事告诉她,某些中国人上街时,甚至被本地的白人孩子围住,"SARS,SRRS"的乱叫。公司的助理经理是个白人姑娘,跑过来问青:“你刚从广东回来吗?那里可是SARS的源头,重灾区,我听说从疫区回来的,都要自觉在家里隔离一个星期,才能来公司上班。”显然她[
阅读全文]
临去上海前,阳的父母特地在一家客家人开办的餐厅办了好几桌酒,将家里在广东的亲戚几乎全请来了。阳的父母说:“这就算你们的订婚宴,所有的亲戚来做个见证。”青家比较凋零,亲戚不多,她见到阳家一下子来了五十多个亲戚,这么大的阵仗,吓了一跳,惊觉这辈子要和这个大家族关联在一起了。订婚后,阳陪着青到上海,最先去了阳的母校复旦大学。青看着破[
阅读全文]
两个星期后,阳的父母从F省赶到珠海探望这一对恋人。阳父是F省著名的企业家,他仅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将管理的国营企业打造成全国建筑行业五百强。阳父几个月后就到了退休年龄,鉴于他杰出的贡献,上级领导打算让他继续留任两年。父亲听说儿子找到了女友,未来的儿媳是他一向赏识的青,根本无心恋栈,跟上级领导说他要提前退休,到珠海为儿子筹划婚事。“[
阅读全文]
2003年初,青和阳确立了恋爱关系。青已经移民加拿大好几年了,阳仍在珠海从事他热爱的电脑工作。阳发了邮件给青:“喂,老同学,女朋友,八年没见,什么时候回珠海看我啊?”“尽快尽快。”青也给阳回了电邮,心想这互联网真是好东西。八年音讯全无,阳居然还保留着N年前从其他老同学那儿拐弯抹角才得到的她的邮箱,试着给她发邮件。邮件发出后,阳[
阅读全文]
周六去拉丁舞班接老同学的女儿Abby下课,恰巧这群可爱的七八岁的小女孩们正在随着录音机里播放的流行歌曲跳最后一支舞。这是一首我非常熟悉的不知名的老歌,已经十多年没有听到了:Iamabigbiggirlinabigbigworld.Itisnotabigbigthingifyouleaveme.(我是一个重要的女孩,在一个大世界里,如果你离开我,那不是件大事)我赶忙问舞蹈老师:“请问这首歌的歌名是什么?”老师摇头说[
阅读全文]
和我的出生地福州相比,厦门在种种生活细节上都透露出一股精致和雅气。厦门的糕点和蜜饯比福州的精细好吃。中山路上卖鲜果和仙草冻的小摊,往往在切好的水果和刚刚制出来的仙草冻上盖上白色或者绿色的网状食物罩,防止苍蝇和其他飞虫的叮食。而一到夏天,福州满大街的西瓜摊,现开现吃,西瓜皮扔了一地没人打扫,苍蝇蚊子满天飞。后来爸爸也来厦门和我们母女[
阅读全文]
第一次回爸爸的故里厦门,是妈妈带着我去的,从福州到厦门坐了十五小时的火车。
妈妈放了一条松软的毛巾在她的大腿上,让我枕着她的大腿,蜷缩在硬卧车座上睡得舒服些。
半夜三更经过沙县和三明一带,我习惯性地醒来,因为过去通常要在这里下车去探外公外婆的。那次醒来后,眼前的景象令我炫目。从半开的窗户探出头,我发现列车正在山腰上盘旋行进,黑[
阅读全文]
去年和妈妈外出度假,妈妈心情大好,坐在向海的房间里,和我们扯她的家事。以前只知道妈妈家族出了很多“地主恶霸”,没想到家族里也出了个现实版的“余则成”和“张公甫“(电影《与魔鬼打交道的人》中的主人公,地下党员)的结合体。
“余则成”是外婆的亲弟弟,出生名门世家,风流倜傥,表面是大酒厂的老板,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阅读全文]
我们在外公外婆简陋的乡下小屋里住了半个月,日子过得很惬意。外公外婆天天早起,外公在户外做自创的早操锻炼身体,外婆升火给全家做早饭。一对老夫妇用福州话在房里房外开玩笑,一问一答。多年后,我读过很多名人对下放那段日子的回忆,往往是苦涩中夹杂着无奈绝望。看不开的,或者沉尸湖底,或者悬梁自尽。把苦难的日子过得如此甘之如饴,我只见到外公外婆[
阅读全文]
前言:朋友知道我是一个具有怀旧情结的人,特地发了一组厦门火车站的今昔照片。照片中,1957年刚刚建成的厦门站只是全木结构的一排小房子,月台上停靠着让人怀念的蒸汽机车。1984年,火车站新建的大楼投入使用,它是梧村田园中的一栋壮观现代建筑,周边还有不少农田。站在火车站的高处,梧村社的田园风光尽收眼底,往远眺望是水波潋滟的沅当湖。2014年,厦门火车[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