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莹生下老大后不久,鹏得了重病。这次的病来势凶猛,鹏严重贫血,虚弱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只能靠经常性的全身输血维持着。鹏自知得了绝症,担心活不长了,心情很沮丧。他对玲说,他很想念母亲云,又担心这辈子的遗憾太多,心愿未了,无颜到黄泉之下面见母亲。
几十年来,玲已经习惯了鹏照顾她。鹏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又当爹又当娘,还有繁重的设计任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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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展在美国学的是工程专业。她牢记鹏的叮嘱,不时给康伯父写信,汇报自己的学习和生活状况。爸爸说过了,担保书是伯父出的,机会是别人给的,一定要记得别人的大恩大德,以刻苦的学习和优异的成绩报答恩人。
琴展每个学期都考第一名,几乎门门功课得A,连学校的白人教授都说她是建校150年来的奇迹。这位小个子的中国女生,有着象爱因斯坦般聪明的大脑。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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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莹十七岁时,鹏连着给琴写了几封问候信,都没有回音。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琴总是很及时请人为她写回信的。想到四少已经88岁了,玲不由担心起来,感觉四少出事了。
终于,玲忍不住了,对鹏说她要回厦门打听四少一家的近况。当时几乎家家都没有电话,想要得到最快最确切的消息,只能回厦门一趟,去拜访亲戚。玲不顾身体虚弱以及有严重的晕车毛病,坐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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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九十高龄的琴母无疾而终。鹏带着妻女赶回厦门奔丧。四少和琴没有从新加坡回来。琴说四少年事已高,不宜长途旅行。他们汇了一笔钱过来,吩咐以他们的名义送很多花圈和挽联,丧事要大操大办。吊唁琴母的花圈摆满了整条小街。玲在琴母的棺柩前痛哭流涕,几乎昏死过去。她太明白这家人对自己的好了。四年前琴母为了她的病,特地跑去南普陀为她烧香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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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展十个月大时,玲父特地从下放的福建山区坐火车回福州,把琴展接到乡下抚养。鹏和大女儿水莹到火车站送别他们。水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公。外公个子不高,圆圆的秃脑袋,笑咪咪的,很像弥勒佛。在托儿所里,老师嘴里的老地主都是凶神恶煞的,很吓人,外公却长得像菩萨。“原来地主也有长得面善的。”水莹这样想着,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接受的教育起了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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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和鹏婚后三年内生了两个女儿。怀孕和生产的过程均不顺利。玲怀第一胎的初期多次出现流产征兆,靠着卧床休息和吃中药,总算把孩子保住了。生产的过程很痛苦,分娩后玲的身体虚弱无比,去医院看病打针时,出了医疗事故。医生将针注射在玲臀部附近的动脉上,导致玲的右大腿肌肉萎缩,一只脚大,一只脚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玲坚持不懈上医院做了将近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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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年多的筹备,1954年,四少,康(四少的长子)和四少的侄子昌在新加坡创办了丰隆公司,经营南洋与中国的进出口贸易。因为在战时积累了丰富的贸易经验和良好的人脉关系,丰隆公司可谓轻车熟路,业务一日千里。当时,帝国主义对新中国实行经济封锁,中国的很多厂家产品销售困难。厦门最大的一家食品厂五千箱罐头食品积压。四少的公司将五千箱罐头食品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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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长,1937年十月,日军攻占金门,揭开了入侵福建的序幕。1938年5月,厦门沦陷,厦门人民开始长达两千六百多天的亡国奴生活。吴氏家族决定举家避居新加坡。琴匆匆告别母亲和弟弟一家,跟着四少来到了新加坡。四少获得好友邀请,加入当地的中国银行。1941年新加坡沦陷,进入最黑暗的三年日据期,中国银行陷入停顿。四少和家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用手里的现钱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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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两三天后,琴的心再次坠入深渊。她发现又上了母亲的当。定亲前,母亲刻意作了隐瞒,只是告诉她四少丧偶,前妻留下一子。嫁到吴家,琴发现四少还有一个小妾,原先是正室夫人的陪房丫头,后被收进房了,为四少生了两个儿子。琴才二十二岁,就要面对这么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了。早知如此,她宁可一头在家撞死,也不嫁到吴家了。
高堂尚在,吴家八兄弟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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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十六岁时,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鹅蛋脸,细细弯弯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虽然从小在海边长大,琴的肤色却很白皙细致,不同于一般厦门女子的蜜色皮肤。她一出门,细致清丽的脸盘,婀娜苗条的身姿立刻引起路人和邻居的赞叹,纷纷说:“水查某,水查某“(漂亮女人的意思)。上门求亲的人很多,琴母却不急着将女儿出嫁。琴很小的时候,母亲找人算过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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