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自从决定与你终身相守在美加西海岸的山林,我便把雪作为唯一的嫁妆。扎根在冰冻的黑土地里,光秃秃的枝头缀满纯白纯白的六瓣爱情,我以一种深沉的目光凝视着远方肃穆的山川。可是春天的风吹落了枝头雪,尽管万般不情愿地一拖再拖,我还是接在榛子树、印第安梅、大叶枫、藤枫和黑棉杨的后面发芽了。为了表示从未忘记当年的冰雪之约,我的花是一簇簇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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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闽南语歌中,我最喜欢《雪中红》。去K歌时,一旦发现有闽南汉子在场,我都要问一句:“能和我一起唱《雪中红》吗?”这是一首缠绵的男女声对唱,最感人的一句为“不见中秋又逢冬,只有玫瑰雪中红”。虽然句句歌词敲打着心扉,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红色的玫瑰绝不可能开放在皑皑白雪中。从小生活在南国的我,终于在温哥华过上了年年冬天下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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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深秋是个很奇妙的季节,天气温暖的时候,往往阴雨连绵,满地湿漉漉的落叶,让你兴味索然,呆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好容易盼到了大晴天,却是寒冷的,还刮着大风。因为气温骤降,清早起来,所有的草木表面结着一层霜。这时的草地还是绿的,枫叶还未燃烧到最后一刻,秋霜将这些生动的绿色黄色和红色冻结住了,凝成一副气韵生动的油画。绝大多数的鲜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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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的深冬,我在温暖的福建欣赏着陈红的MTV《这一次我是真的留下来陪你》。陈红坐着马拉雪橇,穿过白雪茫茫的东北山林,一路奔向远方寻找她的爱情。我被那些精彩的画面打动了,悄悄买了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去了八达岭观雪。似乎所有植物在北方苦寒的隆冬里都休眠了,我见到了满街光秃秃的树,还有覆盖着雪花的常青的松柏。北方的冬天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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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从中国探亲回来,发现久卧病床的爸爸已经老糊涂了。虽然认得每一张家人的脸,却听不懂别人在讲什么,常常答非所问。
其实南方十一年前就得了怪病,先是极度贫血,必须经常性地输血维持生命,后被确诊为一种较为罕见的慢性发展的淋巴癌,90%的患者至少可以活十年以上。
南方对凤鸣说:“十年以后我就八十岁了,活够本了。”
话虽这么说,输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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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杨来到温哥华与老婆团聚。晶晶注意到老公的脚上仍然穿着她在珠海时给他买的皮鞋。这是晶晶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杨一直穿着。晶晶对他说:“鞋子旧了,扔了吧。”杨不肯,仔细用报纸将鞋子包好,放进储藏盒里,他说这是老婆的第一份礼物,他要留着做纪念,留一辈子。
晶晶在心里偷偷笑了,原来他俩在本质上都是长情的人。小时候晨光叔叔买的玩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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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大学毕业后分回福州,在一家省外经贸委下属的外贸公司工作。她去的公司属于空有名头的,残酷的现实终于敲醒了少年的梦境。
她这个文青在大学校园里呆了一阵后,终于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凤凰花有离别的意思。每年六月盛开的凤凰花布满树梢,鲜艳醒目。花落的时候也不褪色,红色的花瓣铺满林荫大道。台风雨不时肆虐校园,风雨一过,满地便是一片凄美壮丽。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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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喝功夫茶,还要会讲闽南话,才是真正的闽南人吧。晶晶不会讲厦门话,因为爸爸从来不在家说,也不教她。晶晶的大学老师很诧异,对她说:“你不会游泳,不会厦门方言,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厦门人呢?”晶晶的脸红了,赶忙报了由厦大中文系副教授开办的闽南语学习班。为了表示自己学方言的决心,她特地坐在了教室的第一排,端端正正地坐着听老师授课。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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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晨光叔叔家的厦门春卷也令人垂涎欲滴。每年放寒假前,柔婉婶婶买来了包春卷的圆圆的薄饼,在家里摆上春卷席。最重要的佐料是近海捞出的深绿色的海苔,晒干了,一片片摆在那儿。还有最肥美的海蛎子,闽南地区才出产的贡糖(花生糖)。春卷席的内容大概分为两类:一是蔬菜,有胡萝卜细条,煮熟后切成丝的包菜,莞荽(香菜),切成丝的豆腐干等;二是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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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晶晶终于如愿考上了厦大。福建省的重点大学不多,一流的学霸大多去了省外的重点大学。可是晶晶不想考北大和复旦,她只愿意去厦大。厦门是她的老家,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城。她最亲近的晨光叔叔师大毕业后考入了厦大历史系读研究生,又读了博士,现在历史系任教。晨光的哥哥晨德厦大化学系本科毕业后也留校教书了。晶晶自小很少与亲戚来往,自大舅过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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