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们搬了新家,老公从超市里购得几盆绿色观叶植物,摆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他把这些植物视为家人。叶子绿油油枝干有些胖乎乎的那棵是“太太”;叶子纤细秀气的那盆是“大宝”;粗粗壮壮开着朴素的绿花的植物是大大咧咧的“小宝”。老公精心服伺着这些小苗,有如照顾自己的太太和两个小儿。不久他又买来一株矮小的薄荷,摆在靠近水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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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78年三月初的一个周日,一个戴眼镜的叔叔出现在晶晶家,和南方用家乡话聊了很久。晶晶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他走后,南方告诉女儿:他是晶晶的叔叔晨光,刚刚从闽西老区考到福建师大历史系,要在福州读四年大学,以后会经常来家里做客。
叔叔,不就是爸爸的弟弟吗?晶晶回厦门老家时从来没见过这位戴眼镜的叔叔,年幼的她对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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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温哥华的头一年,冬天里下了几场雪,地上的积雪几十厘米厚,市政府的铲雪车也出动了。我从温暖的福建来,怕冷,并不太喜欢一片草木萧疏白雪皑皑的世界。我一直盼着春天早些到来,不知积雪融化大地回暖之时,什么是最早报春的花儿呢?
转眼到了二月,我裹着厚厚的羊毛绒大衣在户外行走。家附近有一段废弃的太平洋铁路,残破的铁轨旁边的积雪仍未完全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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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满雪花莲的黑土地上,我见到了并排而生的菟葵(WinterAconite,学名Eranthishyemalis)。它只比地面高出10厘米左右,杯形花酷似毛茛,浅黄色的六瓣花被一片明亮的绿色苞片框住。菟葵是春天最早开花的植物之一(Eranthis意为“春天的花朵”),冬天越冷,绽放的效果就越好。无论地面是湿透的、还是柔软的、或仍被冰雪覆盖的,菟葵花都会在冬季花园最需要注入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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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春天最早开花的多数是球茎花。为了不让早春的花园过于荒芜,我特地在秋天的花园里埋下了一组球茎,让它们经过一个冬天的冰雪封藏。
春天终于来了,此时的草地还是湿漉漉的,一丛丛绿油油的开着白花的“小葱”耀亮了春光。我放慢放轻脚步,弯腰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小葱,那些线性的细长的叶儿有点像福建水仙花的叶子,却也不是水仙。每根直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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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二月份恰逢百年不遇的暖冬,我一大早通过电邮给老板发了辞职信。五分钟后她打电话给我,非常惊讶地问:“业务做得那么好,为什么要走?”我的理由很简单:“另一家银行的贷款政策更适合我的客户群。”通完电话后,我马上驾车去温哥华西区的分行归还公司分配的笔记本电脑,手机和客户资料,和女上司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返家途中突然想去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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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樱花迷,大温地区五十几种的观赏型樱花几乎全认得了。不过我们在市场上看到的个头较大且甜美多汁的樱桃(cherry)可不是这些观赏型樱花的果实。它们大多来自原生于欧洲黑海沿岸和西亚的甜樱桃(PrunusAvium,俗名sweetcherry)。园艺家以甜樱为母本培养出个大味甜的果实,产量高且方便运输。BC省的樱桃享誉世界,几乎家家都享受过摘樱桃的乐趣。国人熟知的古诗词&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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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咏栀子花的诗词里不乏佳作,能让人记住的却不多,我能记住的只有这一句:妇姑相唤浴蚕去,闲看中庭栀子花。
其它的花,例如牡丹,梅花,荷花,丁香等,许多人一提起它们就能朗朗上口背出无数名篇佳句。古人今人画牡丹,画荷,画梅,却极少有大师画栀子。
在我的家乡福建,栀子花是平俗大众的。它们茁壮地生长在沟陇,田边和朴素的农家小院,多为野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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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那年的五一节,我和同宿舍的成都妹约上友好宿舍的三个男生一起骑单车从厦门去泉州城。
我一点长途骑车旅行的经验都没有,穿着短袖和运动短裤,防晒霜也没擦,就兴冲冲地上路了。
一开始大伙还干劲十足,飞快地蹬车,几个小时后,方叹“路漫漫其修远兮”,不知何时是个尽头。虽是五月天,日头却毒得狠,晒得我们汗流浃背,公路上的灰沙尘土扑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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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的那个九月天,大学校园里的凤凰花开得正浓,染红了半个蓝天。我们一群新生从五湖四海前来报到,在校园里才呆了几天,就被几十辆大巴送往莆田和南安两地的军营,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平时我们在烈日下走正步,口号喊得震天响,很快晒得黑不溜秋的,有几个女生还因为训练强度过大而昏倒了。每逢周末休整,女生们像放飞了的鸽子,或者三五成群外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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