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无数次的次生林地,主要是为了观察北美西海岸的原生植物,对鸟类没什么兴趣。观鸟通常要早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嘛,清晨出来捕虫的鸟儿不少。本地的鸟迷们自发组织的观鸟团常常要求团员们清晨六点在森林公园入口处集合,除了人手一本birdguide(观鸟指南),还要自带望远镜和功能良好的相机,可以抓拍鸟儿们展翅高飞的瞬间。
我最惧早起,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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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春风还未来得及吹散我的残梦,我就被身边的美洲大树莓(salmonberry)叫醒了:“别一味沉浸在忧伤里了,赶快冒出头来吧。林地里黄色的野花太多了,黄花水芭蕉(westernskunkcabbage),小白屈菜(lessercelandine)和溪边黄堇菜(streamviolet)已经争先恐后地发出新芽了。来,我俩一起做个伴,给绿色的森林添上紫色的花边,别让人们觉得上天偏爱黄颜色的花。”
还来不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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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家附近的次生林地散步的我注意到一个现象–春天的黄色野花好像特别多,有蒲公英,黄花水芭蕉(westernskunkcabbage),溪边黄堇菜(streamviolet),花叶野芝麻,十大功劳,毛茛(buttercup),大叶水杨梅(largeleavedavens)等。据说,早春气温偏低,昆虫出现的频率不高,为了更加明确地引起光顾者的注意,大多数春天的虫媒花的最佳选择是黄色。不知这种说法是否立得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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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我爱瑞香(Daphneodora)每星期到家附近的台式面点加工厂买冰冻饺子和菜肉馄饨,已经成了十几年雷打不动的习惯。刚来移民时,我单身,和父母妹妹同住,每星期二到星期六上班,周日周一休息。休息日图省事不想自己做饭,我靠着几顿冰冻饺子和馄炖打发了。这家面点厂的半手工韭菜饺和香菜饺味道鲜美,百吃不腻。几年后成了家,我和老公在父母家旁边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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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知道城里人在钢筋丛林里呆久了,春天最想去的一个地方就是一大片原始森林。那里有三文鱼幼苗在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游荡,有高大伟岸的赤杨林做最忠实的卫士,还有沿着溪谷疯狂生长的各种莓子和不知名的灌木。沉浸在植物的世界里,你会感到一种诗意美和灵性美,内心的烦躁渐渐消散。为了让我们的精神世界更加安宁祥和,无比仁慈的造物主特地创造了无数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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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有小童,在后院栽上几株acanthusmollis(叶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它能充分激发你的想象力,肚子里有滔滔不绝的故事可以讲给小儿听。
首先说它直立的身躯和苍翠的锯齿状叶吧。在希腊神话中,Akantha是仙女,阿波罗(太阳神)想消除她,而她抓伤了他的脸。为了报仇,他把她变成一株生长在阳光下的带刺的植物。
古希腊的一名建筑师有一天来到Corinth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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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燃烧吧,火炬树(Sumac)从什么时候开始醉心于家附近的那片原始森林呢?我爱旅游,也喜欢名山大川,无奈每年只有三星期的假期,加上业务的季节性,平时走不开,多选在圣诞节度假,带着两个小儿专拣温暖的国度去过冬。对两个小儿来说,玩的方式不重要,旅程远近也不是重点,只要能离开加拿大,在异国他乡无论是参观当地的古迹,还是泡游乐场,在度假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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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妹妹从温哥华打长途给国内的母亲,问她中草药知识。母亲提到一味很冷门的中药,妹妹不会写,爸爸赶紧在电话那一头指导妹妹如何在纸笺上记下正确的药名。这通电话让我们姐妹很吃惊,原来老爸这个低调的工科男,和老婆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后,连生僻的草药都认识了。
母亲虽然没有正式学过中医,却在名医外公的影响下,看了不少药书,也能独立开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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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玉竹与所罗门印章(Solomon’sseal)
阔别闽中山区四十年后,我于2016年底又回到了儿时呆过的杜坑村。
朋友们找来一位熟悉地形的当地司机,司机开着小面包车,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朝山里进发了。改革开放几十年后,多山地丘陵的福建省摆脱了“行路难”的窘境,县县通高速,即使是在偏远的小乡村,也都有水泥公路修到了村口。
从沙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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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四月底樱花季节过了之后,你会在温哥华的很多街道上看到开花了的花白蜡树(floweringash)。它们的花很特别,细如发丝,淡黄白色的,几十朵凑在一起,柔柔下垂,如挂在树上的道士用的佛尘。我管它们叫“佛尘树”,佛尘有扫去烦忧的意思,在文学作品中,拂尘是某些人物或創作角色的武器或代表性物品,比如黃初平(即黃大仙),《倚天屠龙记》中的灭绝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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