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谔失踪后一个多月,政府的一位工作人员被凤鸣的执着和孝心感动了,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闽侯看守所,荆溪镇徐家村。工作人员对她说:“小妹妹,你去那里找爸爸。不过,你要答应我,一辈子不许告诉别人这个消息是我透露的,不要给我惹麻烦。”凤鸣拼命点头。她对那个工作人员充满了感激之情,几十年来守口如瓶,迄今为止没有对任何人说出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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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湖大宅暂时栖身后,凤鸣天天跟着母亲去自家的纺织厂纺纱。华玉很勤奋,待工人走后,自己还要纺纱到大半夜,凤鸣也跟着她干活到大半夜,腰酸背痛灰头土脸的。
家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闷,长辈们的笑声少了,凤鸣内心掩饰不住的痛苦和绝望,难道她要在纱厂做一辈子苦工,毫无前途地生活下去吗?
凤鸣五岁时在家族的私塾里旁听过一阵,识得几百个字,会用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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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州“猫”了一阵子后,华玉对凤鸣说:"你现在不是大小姐了,要帮手养家,跟着妈妈一起纺纱吧。"华玉于四十年代在西湖附近开了一个小纺织厂,解放初期只剩下十几个雇工,华玉也要亲自上阵纺纱,艰难地谋生活。凤鸣的年纪虽小,已经依稀记得家中不少事情了。48年曾祖父去世后,一谔夫妇响应共产党的宣传,将家里的田地大多无偿分给了贫苦百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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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犹记得她八岁那年,林家一夜之间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土改工作组进驻长乐碧岭村,经过一系列查访,将林家评为工商业资本家兼地主。林家老老少少加长工佣人一共二十多人,到了解放初期只剩下二十多亩地,人均一亩多地,因为有殷实的企业和商铺,是长乐出名的富户,理所当然被划进了“黑五类”的行列。工作组打算立一个“恶霸”典型,组织一场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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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暮春的某一天,几个公安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林家,带走了林一谔。紧接着,他们将林家在西湖边上的大宅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拿走一些属于一谔的书信,药方和其它文字资料等。十三岁的凤鸣放学回家,看见母亲华玉满面泪痕,六岁的大弟似乎受了惊吓,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袖不放。不到两岁的小弟坐在床头大哭,母亲也没心思理他。华玉是旧时代的女强人,显然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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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这个懒人开始构想自己的懒人花园时,将好看易种的豌豆花作为首选。豆类植物的花朵呈蝶形,盛开时宛若翩翩起舞的彩蝶,缤纷灿烂,一点都不逊色于那些精心呵护的名贵花,但酷爱美食的中国人似乎更愿意把它们当成经济作物,蒜蓉或者清炒豆苗在中餐馆很受欢迎。我在温哥华本地的很多西人院落见到了热烈生长的豌豆花丛,深紫或者浅紫的蝶形花在风中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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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缬草(redvalerian,别名:红鹿子草、距药草)是在满城的樱花谢了之后,温哥华的野地里最早绽放的一批野花。其实,最初将它们从原产地地中海引进北美时,是作为一种观赏型的庭院香花的。养着养着,耐寒强健兼多年生的红缬草慢慢在本地归化,甚至在美国的某些区域,成为入侵性很强的一种野草。红缬草的植株清瘦飘逸,没开花时给人仙风道骨的感觉。一旦到了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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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们搬了新家,喜爱花草的老公全权负责打理花园。他在后院种了好几棵蓝莓,草莓,西红柿和石榴。我但凡在家,不是躲进由地下室改装成的工作间赶银行的贷款业务,就是督促着两个小儿做功课弹钢琴,去自家后院闲逛的机会并不多。前房主留下的花树不少,我叫得上名的就有杜鹃,醉鱼草,皱叶荚蒾,绣线菊,木兰,北美海棠,日本雪铃,黄栌,毛剪秋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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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有一片荒地,长满了各种野草野花。荒地边的小路上有一座旧式的木房,女主人罗拉找来了好多个废弃的汽油桶,摆在房屋四周,在桶内种上各种花草。她从不管花草的出身贵贱,也不问花名,“只要漂亮,就可以进我家的花园。“她笑着对我说。她的花园里,除了本地常见的薄荷,醉鱼草,向日葵,宿根福禄考,短舌菊蒿等,还有我闻所未闻的饲料草。饲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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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坡上的山楂果还未完全熟透,枝叶和果实就被蒙上了一层洁白的薄雪。一觉醒来,我打开三楼睡房的小窗急急往下望,只是想看看路边那一株株果实累累的山楂树是否安然无恙。自从十一年前在一条叫做山楂岭的小斜坡上安了家,我的生活就和山楂树紧密联系起来,它们在无形中成了我的幸运树。一开始,我以为开发商只是随便给这条新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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