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温哥华的很多新移民说,比起高楼鳞次栉比的北上广,温哥华更像“乡下”。我们在北美“乡下”生活和工作,经营不了“不可居无竹”的雅致生活,但“不可居无树”却是可以轻易做到的。我在温哥华西区(富人区)工作了十几年,公司附近的小道上樱树林立,每年春天是最美的时刻。成排的樱树后面还有两三排树形秀丽的四照花树,枝条纷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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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儿问我,没有发明时钟前,古人是怎样计时的呢?我向他们简单讲述了沙漏的原理。除了沙漏,古人还会点燃一炷香来计时。一炷香约为半个时辰。香有长有短,所以燃香计时不够确切,但更加烂漫,很讨当时的“文艺青年”喜欢。一炷香计算出的只是约略时间,无形中在暗示世人:时间可以是主观概念,在我们的心中可长可短。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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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年纪相仿的女同事一起喝午茶,她指着下巴上的一粒明显的黑痣对我说:“这是福痣。”我对她说:“蔡琴的下巴上好像也有一颗痣,她是个福气的女人。”我去年在温哥华听过她的演唱会。将近六十岁的女人了,身材还保持得那么好,每天做两百个仰卧起坐也不觉得累。一年到头四处演出,做自己想做的事,有名有钱又自由,这不是每个女人奢望的天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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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本《画出星星的世界》的图册,收集了世界各地50位孤独症患者的作品,他们中有孩子,也有艺术家。作品内容丰富,展示了每一位孤独症患者的主观感受。其中一幅作品里的魔鬼形象,灵感来源于12世纪时一幅描绘地狱和最终审判的画作,还有画者过去住院时的一些经历。作品里的小怪物们穿着鞋子闲逛,拖着长舌头或有着胡子拉碴的腿,很诡异的样子。人们常说,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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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国前从未见过凌霄花,但对此花的印象不佳,明显是受了老乡舒婷的《致橡树》的影响。只因她的一句“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以为凌霄藤是柔软无骨的,极善攀爬和趋炎附势,凌霄花应该有一股妩媚做作之气。以致于我在烈日炎炎的日子,在温哥华本地见到铁干虬枝的开了满墙红花的攀爬植物时,一直不认为它是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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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30年代初,每天清晨,一个背着书包的英俊葡籍少男,从位于澳门的豪宅徒步到广场附近的一所葡文中学上课。途经雀仔园时,总是遇见一位有着一条粗黑辫子的少女。少女身材高挑,明眸善睐,样貌清丽脱俗。她挑着两个盛满清澈井水的木桶,大辫子随着走路的节奏摆动着,一下子吸引了少年的目光。少年打听到,那个美丽的长辫子姑娘是雀仔园的担水妹阿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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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邻居的家门口立着一根难看的电线杆,他在旁边种了一株啤酒花。每年春天,青青的藤蔓顺着木杆往上攀爬,到了夏天,爬了两米多高。啤酒花的花苞是淡绿色的,苞片呈覆瓦状排列,拇指长短,如一颗颗玲珑的松果挂在青藤上,气韵生动。我散步经过时,见到的均是雌花。据说啤酒花的雄花为白色的,往往不待成熟就被种植者掐灭,以防授粉给雌花结籽。雌花是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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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出生在温哥华,最擅长的运动是溜冰。他遗传了我的基因,身体协调性欠佳,没有什么运动天分。从四岁半起,我每年秋冬拉他上溜冰课。他进步不快,但贵在有恒心,终于在十岁时升到了第六级。卖油翁的“无它,唯手熟尔”是真理,放之四海皆准,他坚持不懈地锻炼,总算有了一项稍微可以拿得出手的运动项目。因为这个原因,大儿喜欢在有雪的地方学习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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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春天,妈妈带着五岁的我去南台的姨婆家串门。我似乎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紧紧抱着妈妈的大腿不放,苦苦哀求:“妈妈,不许走啊,不许丢下晶晶。”
妈妈心乱如麻,强装笑脸哄着女儿:“晶晶,妈妈去上海几天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在姨婆家等伊舅来接哈。”她耐着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闲话。傍晚时分,趁我一不留神,妈妈偷偷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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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上小学二年级时,长出了第一根白头发。转眼他上五年级了,我拨开他的头发,仔细数了数,发现白头发增加到五根。
我笑着对儿子说:“你有什么焦虑的事啊?华发早生。”
我在相同的年纪时,小学数学老师也是这样问我的。学校让每个小朋友每个月交三块钱,统一安排大家在课间操时间喝豆浆加强营养。我拿牙缸排着队,数学老师弯腰低头为我盛豆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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