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妈妈在福州黄巷的娘家时,我才六七岁。那时爸爸经常去出差。他一走,妈妈便带我回黄巷,住在外公外婆家。她说她喜欢旧家的味道。
她的旧家空无一人,外公外婆和两个舅舅已经下放到闽中山区好几年了。
妈妈的家残破不堪,一楼不到十平方米,二楼是阁子间,十分狭窄,成人根本直不起身。我只能顺着楼梯爬进阁子间,坐在地板上,玩累了,再爬下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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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使然,我这个房贷经理每天一张口,不是谈房市就是说按揭政策,还喜欢上网看刚刚上市的楼盘。某日有网友在网站上发问:我们看中的一个房子周围有Japaneseknotwood(日本虎杖),在延出来的厨房的一个边上全都是。明天就准备签合同了,请问这个问题怎么办啊?
马上有其他热心网友建议他不要买这套房子,因为日本虎杖可以轻易穿透水泥砖缝,依靠强健的根系把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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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美篇软件上发了一组波斯菊的照片,给文章取名“自由行走的花”,获得了超高的点击率。我在黄昏散步时也经常见到不同品种的波斯菊,它们的叶子很细,似松针,细茎直立,又分叉出更小更细的茎,可以长到一米多高。波斯菊的花朵绚丽多姿,有白色,粉色和紫色的,还有罕见的金黄色。大朵的花和我的拳头差不多大小,也有直径不超过六厘米的小朵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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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第一次和好同学一家去温哥华附近的盐泉岛度假,一走就是四天。
临出发前,爸爸为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我开车送他去同学家,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在同学的父母面前一定要讲礼貌,不能乱撒娇乱发小脾气,要帮手大人提行李备晚餐……”
儿子满口答应:“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他在岛上玩得好开心,忘性大,只发了一个简短的电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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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盛产菊花,每年秋天都有菊花展。菊花的色彩丰富,花型也多的令人眼花缭乱。单说颜色吧,有生动的流金溢彩的黄色,有似团团燃烧火焰的红色,有纯净如雪的白色。还有的花夹杂了几种颜色,各个角度的视觉感受不太一样,别具韵味。再说花型吧,有松散的圆球状,有的像少妇云鬓垂下的发丝,有的像龙爪,有的像圆盘。菊花大多是神韵清奇的,有一种远离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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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我在闽中山区生活时,经常目送名医外公翻过门前的小土坡去山里采草药。受到他的影响,我也喜欢观察身边的花草,一草一木的枯荣都能触动我的遐思。
家乡路边的野草很多,常见的有狗尾巴草、车前草、三叶草、大蓟、小蓟、鸭跖草、蒲公英等,我始终分不清哪种是最强健美丽的草。
定居温哥华后,我养成了户外散步兼观察植物的习惯。路边的野草很多,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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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外婆从二刘村的刘家大宅出嫁时,恰逢百年难遇的台风侧袭长乐和福州一带。外婆不是官宦家的小姐,嫁的是土豪之子,按当时的习俗,家里准备了四人抬的花轿。可是那天的台风太大了,外婆被扶进花轿后,四个轿夫迎风抬着轿,举步维艰,家里只好又多叫了四个轿夫。八个人抬着花轿,送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短短的几公里路走得好辛苦,终于狼狈地将女方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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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秋牡丹的我将一组组花照发到微信朋友圈时,有人评价:同是牡丹,她的丰姿可不及洛阳牡丹啊。其实她是毛茛科银莲花属的,和芍药属的牡丹本来就风马牛不相及。只是因为花姿艳丽,又盛放在秋意阑珊的季节,人们才将她誉为“秋牡丹”。她无缘每年春天的牡丹盛会,《牡丹亭》里旷世的爱情不是属于它的,古画里也没有它的绝世容颜。
春天怒放的牡丹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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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刚刚来加拿大定居时,每天坚持去上英文课。同班的老太太送给她一株全身密被灰白色绒毛的草本花卉,告诉她此花贱,好养。母亲将它随意栽种于后院,夏天一到,银白色的花枝间突然冒出数不清的五瓣紫红色小花,次第开放络绎不绝,好不热闹。此花在我们的后花园生长了好几年,愈来愈茂盛,我们觉得它像寻常野花。后来,我们在有限的空间种了更为艳丽的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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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移民温哥华,在一条叫山楂岭的小街买了新房。坡上两排秀丽的山楂树,坡下长着几株高大的花楸。当然,一开始我是分不清山楂花和花楸花的。其实,我那时连樱花李花都分辨不出,常常错把冯京当马凉。花楸和山楂几乎同时开放,五枚单瓣,典型的蔷薇花科的花型,洁白如雪。山楂的花朵大些,花楸的花朵小,直径不过两厘米,密密麻麻挤成一簇簇。两者花香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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