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哥当天去了一趟碧岭村拜访我的可应表舅。表舅将近七十岁了,看起来很精神,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十岁的样子,而且相当热情健谈。他告诉施大哥:我的外公外婆葬在了碧岭村,晶晶想知道更多的家事,打电话给我吧。几小时后,我挂通了舅舅的电话,在电话里对他撒娇:“伊舅,我们四十多年没见了。我好想念你的梅花蟹啊!”伊舅问:“晶晶,你在哪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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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温哥华后,经常外出散步的我偶尔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仔细想想,原来是鲜少见到了小时候熟悉的狗尾草。
狗尾草是南方最常见的杂草之一,墙头,废墟,沟渠边,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每到夏天,它们绿色和黄褐色的尾巴在微风中摇摆不定,似乎一不小心就再也直不起身。人们常常会怜惜路边开着紫色小花的三叶草或者鸭跖草,却对狗尾草不屑一顾。
孩子们之间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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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过各式螃蟹,最难忘的是长乐梅花蟹。那时我才四五岁,某个秋天的早上,我正在门口玩耍,突然来了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要找妈妈。小伙子提着一个乡下人才用的大竹篮子,篮子里好像装满了东西。好奇的我围着竹篮子打转,因为有篮盖,一时无法探个究竟。他似乎从大老远来,风尘仆仆的样子。妈妈一见他就笑了,热情招呼他进家门,并让我叫他“舅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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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代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有着考上北大复旦的资质,却喜欢厦门老家(确切说,是爸爸的老家,我出生在福州,也在福州长大)的南国小资情调,执意去考厦大。我从小有严重的晕车症,坐长途汽车等于要了一条小命,我的几个同时考上厦大的中学校友舍命陪君子,几乎每年的寒暑假都陪我坐十五小时的火车往返在福州和厦门之间。我们在火车上几乎通宵不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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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两株杜鹃花患病死了,留下一小块空地,我这个懒人向老公提议种多年生的蓍草。蓍草生性强健,在土壤贫瘠水土流失严重的地区也能成片生长,蓍草花的观赏价值也很高,一簇簇的,如散落在草丛里的星星,闪着白色,粉色,黄色和紫色的光芒,夜晚在皎洁月色的映射下,愈发妩媚。老公上了某园艺网站,只花了不到二十美金,订购了上千颗各色蓍草的种籽。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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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一月份,我在海外《文学城》网站发表《返乡记-金峰,我的悲情小镇》时,意外收到旅美华人刘心生先生写给我的“悄悄话”。刘先生是长乐人,认识《长乐市志》的主编高宇彤先生。高先生在费城定居,是著名的学者和长乐通。刘先生愿意帮我牵线,与高先生取得联系,助我在金峰镇寻根及收集更多的背景资料,写出一段真实感人的长乐人的故事。我高兴得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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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前,我对香草的了解仅限于《诗经》《楚辞》里那些意境优美的描述。比如: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木兰”指的可能是现今的玉兰。古代有“兰舟”一说,能够用来造船的兰木肯定是一种高大的乔木,玉兰从外形上符合这一标准。
今人口中的小灌木木兰,在古诗词里应该是辛夷,特指开紫花的木兰,古人又称紫玉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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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刺猬爱上了院中一棵美丽的花树。
她有三四米高,柔嫩的枝条如柳枝般下垂。在满城热闹的樱花花事过后,躲在寂静角落里的小树突然不甘寂寞地绽放密密麻麻的粉红色舌状花,花的喉部带着一点浅浅的黄。因为花朵太密,花色太美,整棵小树看起来犹如一座美丽的古屏风,背景是一片深绿,粉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路过的行人纷纷赞叹说:“这是我见过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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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结束了一学年的课程,准备回国度假一个月,九月份回温哥华实习。他在本地的修车行找到一份对口的工作,很快就要开始人生的第一次职场实践了。临走前,我带他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他喜欢吃的乳鸽和金沙虾。小伙子性情温和善解人意,微笑地听我叙述各种陈年往事,一点没有不耐烦的表现。在此之前,他的母亲一直担心性格内向不善交际的修到了社会上会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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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高山紫蝴蝶
威士拿(whistler)是北美著名的滑雪胜地,我极少在夏天光临那里。偶尔翻到一篇关于威士拿的文章,提及了夏季五彩缤纷的高山野花,爱花的我不禁怦然心动。
终于,我们选择了一个晴朗的夏日,一行将近10人浩浩荡荡朝威士拿进发了。
我们坐着电缆车来到了威士拿山顶,放眼望去,山坡上一片紫色的野花海洋。野花有一两米高,绿色的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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