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记忆大概在人生某一阶段忽然短路了。五岁时发生的事,走过的路,生活过的村庄,每个细枝末节,我记得一清二楚。而我的很多朋友说:他们五岁时还是小屁孩,啥也不懂,啥也不记得了。对人的一生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的中学时代,无数人津津乐道,我却几乎想不起当时的很多情景。难道我的记忆波长波幅和常人是相反的?比如,我的母校福州一中的校史,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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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我才明白,我爱的不是梨花蓝花楹,不是如水月色下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静谧的校园,而是那段飘着花香的年华…… 对着一附小正大门的林荫道上,有两排十几米高的蓝花楹,还有一棵梨树,突兀地和蓝花楹生长在一起。雪白的梨花纯洁淡雅,开花时并不引人注意,我在似有若无的花香中靠近那一片“白雪”,不经意一抬头,纯白浸入我眼中,一辈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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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课本里好像有白头翁的故事,大概是说白头翁长得美丽动人,就是有点懒,学什么都没有长性,老了,头发白了,还是一事无成。他后悔了,生小宝宝时,就在孩子头上放一小撮白毛,让他们记住从小要勤奋的道理。所以我对白头翁的最早印象,是一只懒鸟。懒鸟的爱情观却是值得称颂的。只需几段枝丫,几撮枯草,他构建出简单舒适而温暖的家。即使风餐露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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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每天背着书包,从重工业设计院的大门口向左拐,顺着东大路走两百多米来到医官巷,拐进巷子,往前走一百多米,再穿过蒙古营,纱帽井等两条路面稍宽一点的巷子来到德贵巷,一附小的正大门就设在那里。这几条小巷一走就是五年,直到小学毕业。每条巷弄的韵味是不同的。医官巷最窄,只有一米多宽,巷子两边各有一堵两米多高的墙,粉白色的漆开始剥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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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妒忌同族兄弟紫花地丁,它有一个烂漫又可爱的名字,“地丁”是大地之子的意思,紫花地丁即“大地紫色的孩子”。而我的名字commondogviolet(犬堇菜,早开堇菜的一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好像乡下人给孩子起的贱名,希望好养活。其实我和紫花地丁一样,都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的。冬日的寒意还未完全退去,还在和春天进行生命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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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前半个月,发小军将我拉进刚刚建好的小学同学微信群。同学们几十年没联系,忽然间凑在一起,个个兴奋无比,在群里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试图将遥远的已成碎片的往事拼凑成一幅幅完整的记忆。某个同学说:“我是河西幼儿园的。”马上有很多人附和:“我们也是河西区的。”河西区的孩子是幸运的,按当时的划片规定,可以入读省重点小学一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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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夫托尔斯泰曾经说过:时间就像西伯利亚的春天,美丽却短暂。
为了等你归来,与我在最好的季节相见,我在西伯利亚的早春里日日照镜,唯恐容颜不再。
选择什么样的颜色去面对你呢?人们倾向于将蓝色归于冷色调,认为蓝是深邃忧郁的。然而春天里的小蓝花却自带一种温暖的韵致,它们不似红花那般绚烂,不似白花那般清丽,却安详、宁静和包容,给人战胜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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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回国,在黄导游的陪同下参观了三坊七巷后,仍是意犹未尽,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叫了一辆的士,又直奔三坊七巷而去。
我在黄巷停留了很久,旧同事小李跑来会我,我指着已经被改造成商店的南华剧场的旧址对小李说:“我们家的一面墙和剧院紧挨着。”
小李大惊:“天哪,这不是悲剧吗?放电影时那么吵,你能睡吗?”
我反驳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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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三年级时,同宿舍的山东妹让我们猜谜语:旁边的旁边是你。许是同住一室产生的心灵感应吧,我们不约而同地回答:暗恋。而且,这是一种没有结果的暗恋-你喜欢的人爱着别人。因为无法在一起,只能把深情放进心里,看到他时莫名开心,见不到时又无端失落。思念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病,暗恋是顾影自怜,一场生命盛宴中的独舞。那些烟花三月草长莺飞的美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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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凡舅舅的头七刚过,我的母亲凤鸣和外婆华玉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几个邻居在一谔夫妇跟前嚼舌头,认为可凡是被凤鸣克死的。南方和可凡属鼠,凤鸣属马,福州人有六冲的说法。凤鸣患了绝症后,曾经找过算命的,算命的说:一门两鼠一马相冲,必定一死一伤。为了化掉这个劫,凤鸣特地到庙里做了法事,拿了一面写着“保命解冲”的镜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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