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焘昏昏沉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骄阳似火烤焦了大地,他一侧的衣衫早已被撕碎,裸露在外的破皮烂肉暴晒在强烈的日光下,散发出焦臭味道。他四下张望,没看见自己的战马。伤口不再往外溢血,他费尽全力勉强支撑起身体,半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头痛欲裂,浑身越来越灼热,血液仿佛有了滚烫的温度,在四肢百骸中疯狂奔流,缺水到极点的身体却一滴汗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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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浑高原夏季的阳光如同烈火倾洒大地,荒山秃岭上唯一生存的沙棘也给晒矮了三寸,巨石晒得豁开了几道裂缝,旷野一片衰黄,任凭眼力耗尽,也看不到一丝绿意,一丝生机,给断粮断水数日之久的拓拔焘徒增更深的恐惧和绝望。
杜至柔曾说他的粮草会被劫走,实为诈语,并不准确。虽然提前定好了计策,实际她也无从知晓公孙质具体怎样实施。拓拔焘的粮草最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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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至柔一行南归,逾两旬到达七介山,便是三年前柔然趁皇帝不在突袭平城时驻扎的关口。越过七介山即为京畿地面。山下有一小小村落,山顶树影历历可见。远处峰峦如聚,近处隔水可见村头残破墩堡,循河蜿蜒,其间偶闻鸡鸣狗吠之声,人烟甚是荒凉稀少。此时西方漫出暮色,枝头倦鸟归栖,司马楚之便命在此地安营过夜。待帐篷搭好,杜至柔从车中现身,钻入自己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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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拓拔焘命人清点掳获,打扫战场,自己独处御幄喝闷酒,不与他人交流,也不愿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其间司马楚之进帐向他禀报叛军俘虏中未发现杨氏,全城搜剿亦无踪影,他听了以后也无动于衷。拓拔丕的尸首已整理干净,司马楚之请示如何料理他的后事,拓拔焘怔忡良久,沙哑的嗓音吐出几个字:"敛以小棺,瘗之。"黄昏下起了蒙蒙细雨,营帐内外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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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黑云冲出北方天际线,翻滚盘旋,风驰电掣般直上九霄,仿佛一斗斗新磨的醇黏墨汁肆意泼向天空,顷刻间吞没了百里山河。巨大的黑掌阴森森地压来,惨淡灰白的落日还未被淹没,夹裹着硕大雪片的北风,便瞬间扫荡了广袤的乌兰察布高原。呼啸着飞来的鹅毛雪片在斜射的阳光照耀下,如同肆虐横飞的亿万蝗虫,扇动着可恶的翅膀,争先恐后地扑向拓跋焘所率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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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惊痛与震撼渐渐消逝,拓跋丕的脸上无怨无伤,静静地听着杨婉瀴娓娓道出全部的因果,自始至终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眼中无痕无波。八年来被爱恨盈塞的心绪,红尘过往,造业轮回,一点一滴交织在一起,如同他在迦蓝里会心聆听的晚课,绕山度水萦绕在他身边,不急不徐,催人愁肠。
"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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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率领的三万轻骑到达约定地点鹿浑海时,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困惑不已。橙黄的落日镶嵌在厚重黑云与地平线之间,广袤的鄂尔浑高原经过一整天的烈日洗礼,如同沸腾的鎏金溶液泼洒在陡峭的崖壁上,远远望上去云霞蒸腾,雾霭弥漫,细沙与灼热的水汽浑然一体,其间似有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在晃动,与如泻流沙融合成一片模糊的暗金,乍一看竟如海市蜃楼般虚幻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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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湿润的风吹拂乌兰察布高原,万里长空天高气爽,纯净如湖。大朵大朵的流云在低空飞掠,适才眼见着还在远山巅上,一转眼便已压入了光禄城上空。
朔方的天气,说是盛夏,相较京师的秋天也所差无多。边陲塞上,自城楼向外看去,哈剌兀那山的余脉如虬龙一般蜿蜒盘结到湛蓝的天际,尤不可望到尽头,翻过山去便是无边的戈壁和荒漠,这便是朔方刺史、骠骑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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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质的请辞令拓跋焘大感意外。
"丁母忧?"拓跋焘放下酒樽,惊讶地上下打量公孙质:"朕为何从未听说过卿尚有高堂?"
公孙质依旧跪地,再叩首道:"臣乡里在上谷郡,幼年失怙,母怜苦守。母子茕茕,相依为命。臣十二岁入嵩山修道,便再无机会返乡侍母。臣入仕朝廷后数接家信,云臣母自臣远离膝下,哀痛弥侵,双目昏眊,垂至失明。臣仰图报君,俯迫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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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所有的爆款都产生在一个从来没有人做过的创新领域。”近日,爱奇艺CEO龚宇的一句话被奉为内容生产的真理。确实,在人人争当头部内容生产者的当下,其所言非虚。
曾几何时,这些古装大女主剧独领风骚,《甄嬛传》、《步步惊心》的商业收益与口碑齐飞,《武媚娘传奇》、《芈月传》虽在内容审美上已显疲态,但单台破5,双台破3的收视依然让业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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