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气极败坏的公主夫妇就闯入了皇宫,怒气冲冲向帝后告状,不一会儿,临淄王与江南第一士族、吴郡陆氏出身的当朝宰相公子为争一个歌妓大打出手,搅乱驸马寿辰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众人闻言纷纷咋舌,不想素日行为端方才华出众雄心蓬勃的临淄王,原来竟是如此荒谬放荡。傍晚掌灯时分,李隆基如我所料,闯入书斋,找到正为王妃书写重阳节献词的我。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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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我回了五王宅。我目送他骑马而去,转身进入大门。刚一进门,立即被两个身体粗壮的仆妇左右架住,拖着我往临淄王书斋走去。李隆基阴沉着脸,在阁中来回踱步。见到我被她们拖到院中,做了个手势,那两个仆妇一把推我入门,我不成样子摔倒在地上。她们退下好一会,我才喘着气哆哆嗦嗦跪好。在劫难逃。我闭上眼,由任厄运的降临。"你果然本事不小。"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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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日,果然象王妃所言,我在书房里,象一个活动的装饰布景。临淄王进书房的时候并不多,因此我每天要做的也仅仅就是整理揩抹书案,书画归册,他在的时候奉茶研墨,有时按他的吩咐,撰写文移。虽然几日内并未受他的苛责,我脸上却再未出现过一丝笑容。皇后阴冷的脸庞时常在我眼前,令我平地里不禁打几个寒颤。来到这里已过数天,我仍未向皇后报告只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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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如今我们兄弟三人,全成了中宫的眼中钉肉中刺。二哥远窜均州,今生不知还能否见到;四弟,你也看见了,给他的都是些不中用的老弱病残,师傅友文学祭酒,全是一群不负责任的势力小人,见他人小势单,又失爱于皇后,根本不用心教他,他就象个没人管的野孩子,便是一般的士庶之家,也没有这样对待子弟的。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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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回到寺院,筋疲力尽虚弱无力的倒在了李重润的灵前。双手漫无意识的抚摸着他的棺木,眼中泪珠层出不穷,怎么擦拭都擦不掉。原来一个人的眼中竟能有这么多的泪。我与他只隔着这一层薄木板,却离的这么远。我伸出双臂抱着棺木,把脸紧贴在冰冷的木头上,在无法缓解的痛苦中浅浅睡去。第二日下午,皇后又叫我进宫见她。这一次是在位于大明宫北部太液池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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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居住的禅室,屏心静气提笔运腕,认真画了起来。当隐月脸庞的线条大致勾勒出来时,我的泪夺目而出,洒在了纸上。她们的容颜在我的笔下断断续续,不成章法。我边哭边恼恨自己不曾认真拜师学画,如今不能将她们的神韵刻画万一。
画好两张脸后,我又取另一张白纸,想着当日长生殿前的景色,快速画了一株腊梅。梅枝上点点芬芳,两只山雀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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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二年的初秋,就在我一声声的玉盘落珠琵琶中,悄然来临。院中的枫树落下第一片叶的那天,长安城来了几名高品阶内侍,宣告我即将离开东都,长锁乾陵的命运。此前的夏四月,皇帝深痛爱子爱女的悲惨早逝,下旨追赠已故邵王李重润为皇太子,谥曰懿德;追赠故永泰郡主为公主,主婿武延基与公主合葬。正如当初安乐公主所言,皇帝在乾陵附近选了五个月,选出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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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则天大圣皇后梓宫西迁长安。皇帝谨遵老母遗旨,扶柩西行,将则天梓宫与高宗合葬于乾陵。全体政府官员连同皇帝一并还都长安。洛阳仍为东都,留做色衰宫人的养老之地。
上阳宫里,一片繁华过后的败馁迹象。能搬的都已搬空,荒凉空旷的殿院四周,落满了尘灰。砖缝墙角处,竟都探生出了杂草。再没有宫人内侍每时每刻的清扫,上阳宫连同留在里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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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皇帝,所以后人对她的评价不论功过,都是围绕皇帝这一职业进行的,也就是她作为皇帝是否称职,而不是作为女皇帝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她做出一件什么事,比如任用酷吏清除李唐宗室,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的历史学家,评价都是作为皇帝,她该不该这样做,而不是"女皇帝嘛,不容易!多杀点人也是可以谅解的。(只要没杀到我头上。)"。所以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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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经此折腾,耗尽了她仅存的一丝体力。回到仙居院的御榻上便奄奄一息,再无法进食。日间已出现不间断的昏迷状态,醒来的时候神情呆滞茫然。凭我经验看,大渐将在这一两日了。我将她的状况报了上去。皇帝拨来十几个太医,昼夜守候在仙居院正寝外,又命两名中书舍人轮流值宿,以备草拟太上皇遗诏。二十六日黄昏,武则天在昏迷了一上午后醒来。看着守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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