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茧》文:简媜诵:Tony
让世界拥有它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
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作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曾经,每一度春光惊讶着我赤热的心肠。怎么回事呀?它们开得多美!我没有忘记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悦。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长的韵律,教给我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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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棵树》文:苏童诵:Tony
很多年以前我喜欢在京沪铁路的路基下游荡,一列列火车准时在我的视线里出现,然后绝情地抛下我,向北方疾驰而去。午后一点钟左右,从上海开往三棵树的列车来了,我看着车窗下方的那块白色的旅程标志牌:上海——三棵树,我看着车窗里那些陌生的处于高速运行中的乘客,心中充满嫉妒和忧伤。然后去三棵树的火车消失在铁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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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文:李钢诵:麦恬
一
我似乎总在行走,沿着今生。我预感有一种地带,存在于某个高度,等我进入。它应该拥有蓝色,那蓝色,比海蓝更高,而比天蓝蓝得更深。那高度,当在欲望之上,杂念之外。从那儿飘来的云,视我为一粒灰尘。它已经诱惑我了,虽然它在我视而不见之处。我寻找它,虽然我不知为何寻找,向何处去寻。
我只知道——倘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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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话琴语》文:黄建华诵:麦恬
读书识字始,书给蒙童的我洞开一天地,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握笔写字,更让我在中国汉字书写辨识的过程中,觅得一乐此不疲且至今不辍的娱乐方式,玩味文字点画结体的变化,从而走进了中国式的对形的观察与思考。
记得第一次沉迷于关于书法的书,是介绍楷书结字法的一本小册子,并时时临写欧阳询《九成宫》。家里老人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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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吃》文:夏丏尊诵:Bobo
说起新年的行事,第一件在我脑中浮起的是吃。回忆幼时一到冬季,就日日盼望过年,等到过年将届,就乐不可支。因为过年的时候,有种种乐趣,第一是吃的东西多。
中国人是全世界善吃的民族。普通人家,客人一到,男主人即上街办吃场,女主人即入厨罗酒浆,客人则坐在客堂里口磕瓜子,耳听碗盏刀俎的声响,等候吃饭。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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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油烙饼》文:汪曾祺诵:Bobo
萧胜满七岁,进八岁了。他这些年一直跟着奶奶过。他爸爸的工作一直不固定。一会儿修水库啦,一会儿大炼钢铁啦。他妈也是调来调去。奶奶一个人在家乡,说是冷清得很。他三岁那年,就被送回老家来了。他在家乡吃了好些小米面饼子,玉米面饼子,长高了。
奶奶不怎么管他。奶奶有事。她老是找出一些零碎料子给他接衣裳,接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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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文字》文:冯骥才诵:Tony
一
兀自飞行的鸟儿常常会令我感动。
在绵绵细雨中的峨眉山谷,我看见过一只黑色的孤鸟。它用力扇动着又湿又沉的翅膀,拨开浓重的雨雾和叠积的烟霭,艰难却直线地飞行着。我想,它这样飞,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它是一只迟归的鸟儿?迷途的鸟儿?它为了保护巢中的雏鸟还是寻觅丢失的伙伴?它扇动的翅膀,缓慢、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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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茶坊》文:汪曾祺诵:姚科
我在七里茶坊住过几天。
我很喜欢七里茶坊这个地名。这地方在张家口东南七里。当初想必是有一些茶坊的。中国的许多计里的地名,大都是行路人给取的。如三里河、二里沟,三十里铺。七里茶坊大概也是这样。远来的行人到了这里,说:“快到了,还有七里,到茶坊里喝一口再走。”送客上路的,到了这里,客人就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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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载云烟》文:汪曾祺诵:傅国
[天地一瞬]
我在云南住过七年,一九三九~一九四六年。准确地说,只能说在昆明住了七年。昆明以外,最远只到过呈贡,还有滇池边一片沙滩极美、柳树浓密的叫做斗南村的地方,连富民都没有去过。后期在黄土坡、白马庙各住过年把二年,这只能算是郊区。到过金殿、黑龙潭、大观楼,都只是去游逛,当日来回。我们经常活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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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父亲》文:子鱼诵:Bobo
1
三十七年前,光棍汉长江在外做工回来,在村口的大柳树下歇脚,刚卷着一颗烟还没抽,就听见一声婴儿啼哭,他转过去一看,一个小行李卷儿斜斜摆在柳树下,蠕蠕动着,他打开小行李卷儿,一个皱巴巴的小脸露了出来,小脸上的小嘴儿向两边撕扯着,一声一声发出猫一般的叫声。
“呦,是个小孩儿!”
他抱起来,本能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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