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代无锡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记忆,那就是“猫捉老虫”店。小时候听邻家的大人闲聊,常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我走过‘猫捉老虫’店的辰光……”“…….你立在‘猫捉老虫’店对过马路等……”人们所说的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店名——那只是一个印记,它伴随一代人的过去——日子绵长,岁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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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间,枪毙了不少人犯。被枪毙的以反革命犯居多,刑事犯次之。反革命犯中又以现行反革命居多,历史反革命次之。每次枪毙执行之后,人犯的家里就有政府的人上门来缴收子弹费。每颗子弹收费三角六分钱人民币。打几枪,收几颗子弹的钱。一般被枪毙的都是子女,掏子弹费的都是他们的父母家长。子女年轻涉世不深,说话做事血气方刚,容易出事。父母老实巴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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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色拉寺那天正好是雪顿节,寺院里游人比平时多。注意到寺院门口挂一牌子写着老年收养中心云云,原来西藏的寺院是多功能的。
进入寺院走不远,靠墙石条凳上坐一老藏民,老成啥样?牙齿已经全部掉光了,嘴唇向内塌陷,成一漆黑的窟窿,下巴因而向前超伸,满脸褶子沟沟坎坎,像太空俯拍的喜马拉雅山地貌图。我冲他送去一个逗趣的鬼脸,他回我一个无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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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初期,家里有一本《毛主席语录》,里面有一页竟然说到刘少奇,而且是正面引用了刘少奇的发言。这让我们邻家几个小孩大为不解也大为兴奋。我们翻到这一页,凑拢脑袋一起看,逐字逐句的读,确凿无误,语录里引用了刘少奇的话。这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好奇,刘少奇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毛主席语录是毋庸置疑的,绝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刘少奇又是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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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段不算短的时期,人人都有一本《毛主席语录》,红色的塑料套封,我们称之“红宝书”。大家视之如《圣经》一般,每天拜读,成为行事为人的准则。社会掀起了学习语录的热潮,有人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全文抄写,还有人跳入失火的房子,不去抢救生命财产,却是舍身把“红宝书”抢出来。
一个叫顾阿桃的老太太在这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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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到奥克兰不久,租了一套两居的单元房,自己住一室,再分租一室出去。来分租的租客是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来自辽宁,1.8米的身高,英武帅气,阳光开朗,生活整洁,还礼貌懂事,特尊重我,一口一个邹哥,既不拖欠房租,也不乱扔东西。年轻人刚出国,边读书边在中餐馆打一份工,之前在国内好像是个医生?我们相处的不错,没事的时候就一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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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书架上的书如流水一般,新书不断的上,旧书不断的扔。唯几本漫画一直稳坐在上,铁打的一般。这些漫画书中国的有《三毛流浪记》《丁悚漫画集》、蔡志忠的《聊斋志异》、朱德庸的女郎系列,外国的有俄罗斯人画的《创世纪》,美国人画的《倒霉的萨克》,有德国的《施拉德尔》《博芬格》《扬可夫斯基》,有阿根廷的《莫迪洛》,还有《男人和女人》《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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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回忆起来常常会出错,尤其是事件发生的年份年代。在回想自己最早什么时候看电影的时候,就不太确定。但记得我最早看的电影里有唱歌跳舞,好多女演员身穿彩衣,手里抖动纸扇子,在舞台上围拢又散开。文革刚结束那年,我看舞剧《东方红》,突然觉察到那就是我记忆中最早看的电影,再看《东方红》片尾,制片于1965年。由此“锚”定,我最早看电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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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去青海旅游,导游是个男孩,20岁出头,脸色苍白,人瘦的脱了形,像是一只削尖的铅笔。
车行驶在的青藏公路上,窗外是连绵的荒坡,没有树,只有稀疏枯黄的衰草和铄石,满目荒凉。他开口了:我们高原氧气稀薄,是因为高原上不长树,没有树就制造不出氧气——这理论挺新鲜,不知是谁教给他的。
车到一个小城走进两弹一星的展览馆参观。介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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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上住着女学生婉,还有一只猫。
天天晚上,猫来到小街尽头的橡树底下,等着婉的到来。婉来到树下,从书包里取出瓶装水和猫饼干,分别倒在塑料盒子里。猫就这样吃着。三个月来,婉一直照顾这只可怜的猫。
“猫”婉说:“明天送你去一个好地方,有吃有住,还有许多朋友的一个地方”
“我要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不再回来了。也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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