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无锡,都被哥带去农贸市场。哥带我去那里买菜是热情好心,哥担心我在国外吃的不好,国外都是洋餐,去农贸市场爱吃什么让我自己挑。农贸市场的蔬果鱼肉确实比洋人超市丰富,应有尽有,还符合华人口味。但我不喜欢那里的环境,其一是脏,市场内光线昏暗,地上污水横流,空气腥臭浑浊,到处是泥和丢弃的烂菜叶子。售卖家禽的地方更是秽气扑鼻,叫人难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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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西藏行散记”说到一种花,盛开在高原的野地,色彩缤纷。藏族导游说这是“张大人花”。
这个名字,让我心头一热。
“张大人花”这名叫的直白。我不知道张大人是谁,从姓氏判断,他是一位汉人无疑。其次被称“大人”最有可能是清朝的一位命官,到过西藏,多半是朝廷的驻藏官员。
张大人该是一位怎样的人呢?把道德功名放一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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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车去拉萨初秋9月,我坐火车去拉萨。一路女儿相伴。一直想去看看,又很犹豫,听人劝说高原反应厉害,死的趴的都有,还说的有名有姓。我怕自己也给撂那儿。去年我去青海,从西宁到青海湖,车沿公路翻过一山梁,4000米,翻过后方晓得。到青海湖,跟没事似的,随将手边一小氧气罐扔了。那趟旅程让我心里有了底——西藏也无非是这样。过了年就上一甲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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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我常常夜里睡不着。黑夜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我伸手托住太阳,太阳从我指尖滑过,依然西下。我站在走廊尽头看天空,口里念念:白天白天你莫走,黑夜黑夜你迟来。夜幕降临,我无限孤独,心凉如死水。黑夜只有一种情况我不害怕,那就是我跟父母挤在一张棕棚大床上睡。听父母正商议“今晚二小子睡大床”,我一颗忧悒的心松了。有父母的守护,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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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关于烟的传闻在七六年或者是七七年,我记得有这样一个传闻,具体哪年不是十分确切,应该是在文革快要结束或者刚刚宣布结束的那些年,我也不能确切这个传闻在那时到底有多少人听过,传播的范围有多大,其真实性有百分之几。我还不能确切知道当时如我有听过这个传闻的人,现在是否仍然还记得起来。说的是,有一个党政机要人物,身负一桩顶级使命,将国内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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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回国,空气雾霾还没有散尽,一到无锡就感觉呼吸道不畅,进而发烧三天,天天坐在社区医务所挂点滴。医务所里一男一女两位医生坐着没事在闲聊,现记下这段聊话作为本文的命案第一桩。
文革期间某医院一主任外科医生,被人告发说有敌特嫌疑。医生被造反派请到一小房间内日夜审讯,逼其交待同党并交出电台。为防止医生自绝于人民,小房间所有可以用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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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收集许多烟盒,不是为了收藏,是拿去和别的孩子玩输赢。
输赢的玩法有多种,精彩纷呈,也不知是哪些天才发明家想出来的。我们把烟盒折成“棺材板”,“豆腐干”,伏在地上摔和拍,或折成纸标,向前投掷,常常弄得灰头土脸,两手皴裂。我们把烟盒叠成纸标,单手举起,挺胸往前冲出数步,在脚丫触线之前,身体前倾奋力一投,那身姿如同奥林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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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浦是国营江南轮船货运公司的驾驶员。老浦当驾驶员的时候,社会还处在这样一个年代,人们在大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国营的样字——国营幸福食品店、国营惠民烟酒批发站、国营向阳物资回收中心……老浦工作的地方正是这些“国营”之中的一个,属于极普通的单位。
老浦还有一张极为普通的中年男人的国字形方脸,脸色酱红,那是常年在水上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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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时代,我参加过的最早的社会活动是上街维护交通秩序。大约在三年级或者是四年级的时候,学校里组织同学上街监管交通,监管的内容是行人要走人行道、骑自行车不准带人两项。凡在新开河小学毕业的我这一年级的同学都上过街,我们沿中山南路两边一字排开,半里地一个点,三五成群,手持铁皮喇叭,对着过往行人喊:毛主席教导我们,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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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城南有一所新开河小学,我从那里毕业。我在的时候小学不叫这个名,叫长征小学。从1968年入学到1973年毕业,我在那里读了五年书。四十年后的一天,我路过那里,想再进去看看,但被门房拦在外面,我看到,牌子已经换了,变成了一所中学的分校。从那时起我失去了母校。我曾看到过一本新开河小学的百年校庆画册,小学始建于上世纪初,比共和国历史还长,原名圣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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