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个阴影增加了我内心的黑暗
所谓的黑暗不再黑。有星星飘向草原
以及岁月的边界。我穿着旧外套
以另一个我的状态开始回忆
与其说记忆在重新书写履历
不如说记忆的鞭子在抽打历史事件
通过各种运动,人们在人间就已开始经受
地狱般的磨难。在夹边沟,三年人为灾害
坦克驶过广场。那些精致的事物
被碾碎之后便无法修补。但你们还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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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的瀑布,一大片积雪冰川崩塌
没有掩埋一只老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也无法阻断来自扶桑树上的太阳神鸟
沿着既定的方向飞行。它的翅膀
扇动昏睡千年的记忆
生命之水奔涌而来,宛如血液歌唱着
流过地球的身体。从石头里到石头外
从戈壁荒漠到黄土高原
从圣湖到玄武岩,从爪哇海沟到地心
简直像圣灵那样无所不在
万物充满生机。神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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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体内流逝。春天在心里流泪
人生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无法忍受西西弗斯似的苦难
我们拖着凌乱的影子,于黑暗的轻纱下踽踽独行
在悬崖边跌入一片自己设计的大海。命运之舟
在波涛里翻滚。死亡之水里群魔乱舞
把自己奉献给女猎神或喂给恶鱼吃
有什么区别?反正在死亡之后死亡消失
突然一束天光照来,意欲起了波澜
我闻到玫瑰的芳馨和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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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能不回应大海神秘的召唤
这里将成为我们灵魂的永居地
我们的灵魂常变且有缺陷
请苍穹作证吧,以冰冷虚无的声音祈求
当宇宙爆炸时喷出第一道火焰
死亡就已成形。我们是你神圣
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本来自于你
将归还给你。不论我们怎样变化
我们的物质不变,能量守恒
我们要作为赠礼,奉献给所有的捕猎者
特别是你这个孤独而忧郁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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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无限而有边界还是有限而无边界
宇宙在加速膨胀,仿佛为了证明宇宙学常数
不是零。我们有限生命里有无限寂寞
有限的形体在局部的时间里有悲惨的灵魂
在革命运动和熵所制造的混乱无序里
我们的所作所为配不上所承受的苦难
生命调色板上调不出理想颜色
脱落羽毛的啄木鸟啄空死亡的记忆
生活在生活的边缘,宇宙的边缘
对权力的野蛮和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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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宇宙时空的影子
在镜子里看不到自己的眼睛
在生活中找不到一片宁静
我们既求生又求死。不仅他人是地狱
自己也是地狱。疼痛如难以排解污物
种下的无花果树只开花不结果
精神上是个一无所有的行乞者
在僵直的视线牵引下,在横流的语言里穿行
过敏的神经思考着广义相对论
和宿命论。与其让岁月透支我们的生命
让唾液把我们淹没,继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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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尘凡无忧
天气带点葡萄的颜色
天空的空白,高于一切
一棵火树,经过激情燃烧之后
只剩下一半,还指着天空
看似有新事物在枝头颤动
风从树下刮起。根据两性一贯的逻辑
花朵吹起喇叭。我在树下追逐一只蝴蝶
这只蝴蝶理解我这首诗的隐喻
它触到蛛网,牵动了你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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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着不合时宜,人也不合时宜
不喜结交不爱热闹。对他来说所谓惬意人生
就是每天起床后看看股市行情
炒三小时股票,偶尔剥头皮
然后上网、运动、写作、看书
(他自己的藏书读不到十分之一)
或者阅读天空。无聊时研究巨石阵和麦田圈
或者前院的八仙花和八仙过海的关系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存在的空间
被虚无占据,以至于有时觉得时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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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打开门,把水泼到胡瓜根部
还是让一只投机的苍蝇钻了空子
它一定闻到了肉香。我要消灭它
但它一直飞来飞去
从厨房到客厅,再到卧房,从不歇脚
飞得优雅从容,像飞碟
我想可能是我眼睛不停跟踪它的缘故
我开始包扁肉。吃完晚饭它还在飞
我气馁了,它如此坚持不懈
下辈子要是变成人一定事业有成
直到我关灯上床,它才不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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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住处,晚饭后靠着床头阅读
抬头看到墙上有个黑点
看似一只蚊子,越看越像
那么顽固淡定地停在那里
一动不动,难道在吸墙壁的血
我睡着后会不会也来叮我?我下床
举手蹑足走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狠狠拍下去
我手上的血不是蚊子的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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