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性情温顺的白猫
头上点缀着黑斑——就是黑白分明的那种黑
被邻居的猫掐架的尖叫声惊醒
从桌上一跃而下,咪咪叫着,迈着轻盈的步伐
闪着绿眼睛,来到椅子旁躺下
舐毛,舒展胡须,用前爪洗脸
起身在地上抓挠。假如它竖起毛伸出爪
凶猛的样子会吓着一条狗
它开始玩耍一只小皮球
神秘的神情像极了小清新。这时我的朋友来访
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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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就是电流在流动
就是在传递信息
密码不停被复制粘帖删除
直到电流切断仪器上测不出任何信号
这一生的所有罪过来自我的孤独
来自深渊内部的深刻
来自对天空的一知半解
以及肠胃里无法消化的事物
我们弓着身子出世
弓着身子在地上爬好不容易舒展开
直起身子走着走着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今天已经过去未来就要来了
我还在这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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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一杯茶放在桌上
我背靠椅子注视手中的你
我看到了花园河流飞鸟天空
偶尔和你说话你从不作答
你是否见过中国的百宝箱
最外面的一个是宇宙然后是银河
太阳系地球你一个个打开
最后一个会发现我躲在里面
对于一棵孤独的树不论你做什么
都会无功而返即使你绕着它
不停飞翔即使你招蜂引蝶
即使你和它谈情说爱
你是否和我一样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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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滴在讲述我的经历
提到多年前我在山洞静修跳跃的月光
带着柠檬的味道
把我的影子泼到岩壁
光明镇的街道以不同的树命名
它们并非我的同类因为脚步声没有
进入树叶的内部那些街道
最多只是和太阳有些关联
可能因为月光洒向大海
星星掠过库吉海滩的上空
让我的记忆获得平衡再也没有想起
石心的石女在自家门前被门推开
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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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生的所有苦难源自你的孤独
你的孤独源自你的恐惧
你的恐惧源自你对死亡的敏感
你的敏感源自你与诗俱来的存在的本质
用孤独喂养嗷嗷待哺的小鸟
长大后会不会吃玉米和稻谷
会不会喜欢单飞用单个翅膀飞
或者群飞时落在人后
重锤击落一枚古钱
分道扬镳可能有各种形状
比如像半头牛整个孤独
但不可能只有一面
泪水流淌会冲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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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养宠物我觉得动物生为自由
我从小就爱听动物的故事狮子也和蔼可亲
有时会因为没有成为它们的同类而沮丧
动物至少不贪污不骂人不说谎
我在老林里枯坐
我头顶有个并不完整的月亮
像个无形的行者
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兴奋
我早已无处遁形
灵魂自顾不暇经高人指点
匆匆离去抛下肉身
内心只剩一点点小东西
一只大雄猫
闪着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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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催开蝴蝶的翅膀般催开花朵
那样催开你。看上去更像主动打开
不用深入就能感受到动植物秩序中
呈现的和谐,美妙,以及植物和动物之间细微的差别
一旦爱上,烟台便不再有烟
黄河不再黄。雨点敲打河面便分不清雨和水
心事下沉,便不会沉到河底
当风的来历不明烟无处遁形
你看上去像未烧先开的水
你和你的情诗越来越接近。我生性木纳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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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就注意到太阳
已经厌倦了单调的旅程
不过此时不影响你晒太阳晒衣服
但不适合晒幸福
因为孩子教育问题吵架
现在全身落空
东风能轻易从体内吹过
急需被新鲜的事物填充
到了虚胖的年龄还那么苗条
可能和床上运动有关联根本无法容忍
无性的生活有次边吵边做
不小心被孩子撞见
曾经饱满充沛即使你不想打开
属于你的水源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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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过黑夜吗透过薄纱
是否觉得在摸光滑的身子
你是否分得清是月亮的身体
还是情人的身体
那些失语者在说什么
他们甚至发不出空洞的声音
只有我结结巴巴说我爱你
我一语就道破了天机
一个瓶子可以装酒让你醉
可以装醋让你酸
可以装从国外进口的清新空气
也可以装你的空虚我的记忆
每次读你的诗都能感受到
你的文字在我眼睛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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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刑地踏上去庐山之路
庐山有乱云飞渡的山峰和仙人洞
还有路线斗争从来我们就太容易
轻信那些不真实的事物
例如主义亩产万斤土法炼钢
其结果是挨饿很多人饿死
我们有六万万人口死了一半
不论是饿死还是被原子弹炸死
还可以继续闹革命穷人继续过穷日子
特别是那些在井冈山和延安生活的穷人
我们早已放弃革命的初衷
要不然不会有什么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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