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生活过敏,一直困在
起皮疹的肉体里。被一团烟圈缠绕
想突围出去需要灵魂给个推力
在用树枝算计生死之后,把时间带在身上
肉身向着骨头,也就是众鸟飞翔的方向
一次次神秘前行,尽量和形而上
保持平行距离。旧地址渐渐远去
他早该生活在别处。小时候他就希望自己
长大之后保持孩子的快乐
即使在很小的时间和很短的空间里
走了很久,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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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习惯失去。在看得见的黑暗
和看不见的黑暗之间,有一层隔离物
遗憾。难道没看到身边许多古老的仪式
已经遗失。当我们呼出空气
我们忘了空气也呼出我们
那些被我们放弃的词语,也开始漠视我们
失去是难免的,甚至每人每天都在失去自己
关键是以什么方式。有人越失越纯净
有人就变成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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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推到时间面前
许多不可知的事物在身边晃来晃去
诗人从古代的受宠到现今的受辱
诗魂一直在那里。我们从时间
某个特定的点开始远足
抵达的是一个想象的世界
我们的生命充满歧义
只有有了孩子之后才可能成熟
只有有丰富的想象力
才可能完成许多不可能的事情
比如在充满污染的气流中得到净化
比如利用友谊抵御死亡
当然还可以写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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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弗里达·卡罗
帕斯卡尔·葩蒂
这是它终结的样子——
我躺在浴缸中
当水破裂
我的皮肤闪着羊膜
条纹的星光。
水继续裂开
随着我倒转出我的躯体
我的生命在银色表面上舞蹈
那儿仙人掌开花。
屋顶敞开了
我在火中浮升。
雨如荆棘扎入我。我有个蒸汽面纱。
我猛然坐直任太阳的光芒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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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感觉像渴望中的意外重逢
你是峨嵋派,我属于垮掉派,颓废派
但我早已不再考虑颓废腐败和权力的辩证关系
早已厌倦喝烈酒、抽大麻
早已厌倦自己的厌倦。我在世上继续存在
好像就是为了陪你说话,好像我可以
用爱情轻易敷衍生命。你说特意为我准备了一片海
通过你我路过许多山林,林中还放养着一群人
我看到有的觉者在雪地里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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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成为你之前
是一片喧嚣,一块物质
在成为物质之前
是一次鹿的跳跃,一片葱绿
在葱绿之前是希望
甚至是众神的儿子
不穿衣服,站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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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家屋顶种一畦菜
两棵树。我时常站在树上
就像站在客观位置,作些主观想象
有时想象自己在无穷接近天空
有一天我纵身一跃
感觉落在一朵云上
我趁机在天空耕耘
指望能长出什么
你说能长出白菜吗
能长出两棵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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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住进体内
我感到充实觉得自己有了重量
但他只住了一周就一走了之
我想留住他却羞于启齿
我深知很多人和我一样空虚
我不能太自私他们也需要帮助
哪怕几天也好
而且不论住多久还是要走他只是过客
而且住得越久走时越伤心
不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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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处女纸独处
它美好柔软,我不停触摸
它不说话,也不给任何征兆!
它只盯着,不眨眼
它完全平躺
它平静,任我爱抚
当我告诉它:“说话,我在听
或“喔”,或对我耳语更好。
你生气了吗?那么至少咒我!”
它不回答。你以为它已死
或哑了,且又聋又瞎!
它在惩罚我。我无助。
它不是湿的,否则我会拧干它
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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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没见过天空波浪式的皱纹
不会梦见古代的鱼,曾以鸟飞行的姿态
在水里游来游去。不会知道拍岸无声的海才是
真正的海。海水里的灯火也有温度
这样的海已不在意海岸是否拥抱自己
而现实的海,每次回流都变成旋涡
它内心深处不时涌动古老
自我毁灭的欲望。每次巨大的撞击不是来自力
每次巨大的回响,不是来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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