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湾/曹正峰#
说到海豚湾,我的同事没有一个人知道
说到电影《海豚湾》,没有一个同事看过
对孩子们说到海豚湾,他们只说见过海豚
当我说到海豚湾是红色的,他们一脸愕然
当我说到海豚湾的红是海豚的血染红的,他们表情凝重
当我说是人类屠杀海豚让海豚湾成为红色时
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腾地站了起来
当我说绝望的海豚妈妈呼唤绝望的孩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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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金时代镶个流行的金牙
涂的香水和毒药一样来自植物
那个红颜越来越红。写后现代诗
养一只后后现代宠物。黑头发扎着红头绳
穿着霓虹装,假装自己是一只聊斋里的狐
迈着狐步。在电影院里和不熟悉的人一起流泪
和不相识的人相爱。身子因为柔软容易纠缠
血液里有风有浪。因为自然的忧伤
脸部肌肉不自然地收缩。喜欢看陌生风景
美不美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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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清水薄夜,彩灯初上
耳边笙歌飘扬。我们一起饮酒
品尝秦淮八绝。三洋干丝缠住舌头
说话有些饶舌,似醉非醉
记得在王谢白墙灰瓦的古居前
燕子往返于袅袅的柳叶间。我们在雾里赏花
你说桃花来自你手中的绢扇
你又说夜长梦凉
记得我们在玩月桥上凭栏玩月,然后泛舟秦淮
到处是橹桨胡琴,长篙艄歌,画舫笛韵
听着给秦淮八艳的赋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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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需要信仰、希望、爱
你问信仰是什么,我说爱
你问希望是什么,我说爱
你问爱是什么
我说是信仰,是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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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来自时光彼岸的光线往返穿梭
从不停敞开和关闭的空间投下影子
带来远古的泰坦鸟,它拍打翅膀
掀动岩层下恐龙的骨架
一把有骨头的笔就这样诞生
二
春天的墙上挂着秋天永不褪色的画
有一段陌生的旋律在窗外盘旋
像在废墟上歌唱生命的飘零
向上的黑暗,向下的光明
三
比血更蓝的是天,比天更红的是血
但血和天都不会永恒
饥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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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肆意张扬性欲叫率性
你说只有这样精神才不会萎靡
那时你的身子准备接纳我
你还说在众灯之中只喜欢孤灯,众狼之中
只喜欢色狐。你的腰身走路时无法停止摆动
你的四肢下滑,超过自由落体的速度
那时从生吃品尝生活。在生活高潮
即将来临时抽身离去。你坐禅,我禅坐
在众字之中,你选择特殊的字眼看我
那时,在博物馆里
一尾失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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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身带着伤痛,沿着山路
背向预言的结局逃亡,像暴徒一样暴走
我至今拿不出自己叛乱或背叛的证据
山峦阴性,柔软,充满神谕
我停下,内视一眼灵魂
你曾如山峦,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是树时,被你发现,移到山上
用隐蔽的河流喂养我
那时我们彼此身心相同,至少相似
我们不停试探,想看看把自己还原
会是什么物体,是否贴着人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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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路边看到的一棵普通的树
没有华盖,没有拥抱天空
没有被带进森林,有许多闻风而动的叶子
一样以树的形象站立
有时会恶作剧,模仿狮子吼
有时把持不住而节外生枝。光线经过筛选后
会斑驳陆离,树叶落尽时感到解脱
还会弯腰拾起花朵
有人和树说话,有人在树下读书
有人只看到花忽略了树,有人叫啄木鸟啄它
有人咀嚼叶子,但不咀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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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笑鸟,像莫名的失落
不时来造访
在澳洲生活多年
闻到的还是异国风味
一直怀念小时在稻田里赤脚
踩着稻茬时的疼痛
我告诉自己要像鱼一样
游走他乡,但一直走不出一条雨巷
即使我已走得比月亮更远
无法理清心绪,便用手梳理雨丝
在房间里安放一个田园
每当我怀揣村庄入睡
就能梦见自己,做美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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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用忧郁编织感情的迷津
她说既然我们的梦相通
就不该只在诗里白头偕老
她踏浪而来,心如莲花打开
和他在沙漠里写诗谈情说爱
他们品尝午夜的午餐
她的醉意落在酒杯,凭栏看着身后的风景
他欣赏她被黄金分隔的身材
妙不可言的风吹自沙漠背后
唯一一对鸽子在绿洲里相濡以沫
唯一一朵玫瑰因爱情太沉重
而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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