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

《十九》“39分”扼杀了一个好的开始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远终于拿了一个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三等奖回来了！

一时间，学校里、年级里、班级里，夸赞的、羡慕的、表扬的话语飞满了天，连冬季落下的雪花都被这滚烫的语言溶化了，陈远那个美呀，有多少女生向他投来爱慕的眼光，那指指点点的叽喳声都快使陈远飘飘然了。

当然，陈远的爸爸妈妈在家里不断地告诫他，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不要太自以为是，在别人把你当人看时，千万别拿自己当人看，只有在别人不拿你当人看时，你才一定要拿自己当人看。那罗嗦的话语都快使陈远把头点掉了，他不明白爸爸妈妈怎么一年比一年唠叨，听邹雨悦说过，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有更年期，更年期的人都唠叨，是不是爸爸妈妈都到了更年期？不过，这话他不能去问，他知道爸爸妈妈虽然嘴上总挂着“老了”的词，但实际，他们很愿意让别人说自己还年轻呢！尤其是妈妈，所以陈远只有点头的份。

不过，说句老实话，陈远对拿回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三等奖远没有另外三件事来得高兴，一是“消声匿迹”的张婷玉终于在网上露面了，不知是谁把他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得奖的事抢先告诉了张婷玉，张婷玉先是给陈远发来E-MAIL，大张旗鼓地祝贺了他一番，并告诉他，等她从上海回来，就在麦当劳见面，她将给他三个“巨无霸”的奖励，“巨无霸”的奖励是小事，能够见面才是大事，高兴得陈远像吃了蜜似地陶醉起来；其二是张婷玉说自己突然来了灵感，想写点什么，恰好看到了那些“手”们写的《喋血恩仇记》，便随“手”也涂鸦了一篇，还望陈远多多指正。指正陈远可不敢当，多看几遍倒是陈远十分乐意的，只在临睡前，陈远就看了三遍。

《喋血恩仇记》下卷第十五回

《只为剑亡》

二只手

话说当鹑衣怪向高翔鹤提出自己的条件时，高翔鹤、小蝴蝶、小飞镖和杨三朗不禁诧异地瞪大了眼，张大了嘴，这个鹑衣怪想要高翔鹤手里的《天魔日月宝剑录》和天魔日月宝剑？

首先是小蝴蝶满面怒容地瞪着鹑衣怪，质问道：“书是翔哥的，剑也是翔哥的，为什么要给你？”

“就是，你凭什么跟翔鹤要《天魔日月宝剑录》和天魔日月宝剑？”小飞镖也趾高气扬地对鹑衣怪撇着嘴“可不，翔鹤，宝书和宝剑决不能送他。”杨三郎也跟在小飞镖身后起着哄。

鹑衣怪斜睨了小蝴蝶一眼，又一把推开小飞镖与杨三郎，走到高翔鹤跟前，咳了两声，怪笑道：“翔鹤，书是你的，剑也是你的，你的意思？”

高翔鹤两道冷冷的目光将鹑衣怪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透，寒声道：“师父……”

“不，我已说过，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师父。”鹑衣怪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情义。

高翔鹤缓缓抬眼望着鹑衣怪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要求是不是高了些？”

鹑衣怪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瞧你说的，我只不过是要你用剩了的一本破书和一把破剑，哪里谈得上什么高要求呢？”

“哼，你蒙谁呀？谁人不知《天魔日月宝剑录》与天魔日月宝剑是武林上一宝，若像你说的那样，你倒是要那本破书与那把破剑干什么？难道用它来啃着吃不成？”小蝴蝶气势汹汹，把个鹑衣怪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鹑衣怪侠恶狠狠地瞪了小蝴蝶一眼，将目光又转向高翔鹤，“这么说你是不肯的了？”

高翔鹤看到鹑衣怪的眼里闪过一道阴残的光影，心里一震，但脸上仍显得平静，“书已经被我烧了，剑我是绝不会送给你的，你看着办吧。”

“就是，绝不能给他，又不是他的剑，为什么给他？翔鹤，我们走。”小飞镖拽了拽高翔鹤的袖子。

四人刚要抬脚，却被鹑衣怪伸出的一只胳臂挡住了去路，“高翔鹤，你是王八吃称砣，真的铁心啦？”鹑衣怪侠已是凶相毕露。

小蝴蝶一甩手，拨开了鹑衣怪的胳臂，一付应战的架势，“怎么？人家的东西不愿给你还想抢去不成？”

“小蝴蝶，我们别理他！”高翔鹤瞥了眼鹑衣怪，拉起小蝴蝶，绕过鹑衣怪。

小飞镖与杨三郎紧紧跟在高翔鹤身后。

“高翔鹤，我可以告诉你，不得到《天魔日月宝剑录》和天魔日月宝剑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你只要说一句，是想活还是想死，想活就放下书和剑，否则别怪我鹑衣怪不仗义。”鹑衣怪说着已跃到四人面前，眼里一付不屑之色。

“其是，你根本不用兜那么大一个圈子，早说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要翔鹤的书与剑，也不必耽误那么长时间。”小飞镖学着鹑衣怪样子，将根弯弯的眉毛轻轻地挑了挑，摆出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态。

“就是，来吧，我们四个还怕了你一个不成。”杨三郎从腰中嗖地取出两节棍，舞了个麻花，站住。

鹑衣怪见状，轻蔑地一哼，“就凭你们四个也是我鹑衣怪的对手？”说着竟将两手插进腋窝下，微闭上两眼，连看也不看高翔鹤他们。

这种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动作惹恼了高翔鹤，高翔鹤一跃，跳到鹑衣怪面前，蹭地从背后拔出剑，连鞘带剑横在了胸前。

小飞镖、小蝴蝶、杨三郎见状也即刻包围了鹑衣怪，八只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不敢夸口我鹑衣怪有多大能耐，但我却敢说，鹑衣怪我还从末败在过谁的手下呢！就凭你们四个乳臭末干的小大人，也敢与我较量？”鹑衣怪笑着笑着，猛地一下敛住笑，眼珠子在眼圈里转着。

鹑衣怪闯遍江湖，杀过多少武林高手，根本未将四个还末成人的少男少女放在眼里，他弓着腿，在四人中间转了一个圈，两脚轻轻点地，末等四人看清，人已飘到了包围圈外。

他的轻功还真不赖！杨三郎咂了咂舌，心中暗暗替他喝彩，两节棍在手中攥得更紧。

瞬时，四人站成了一排，面对着鹑衣怪。

只见鹑衣怪侠大喝一声：“接招！”每人身上便都挨了一掌。

四人不知鹑衣怪侠是怎么出的掌，更末见他挥掌，但每人都确确实实地挨了一掌。

“呀——你敢打你姑奶奶？拿你人头来！”小蝴蝶恼了，鹑衣怪这一掌正巧打在她受伤的左肩上，一阵钻心地疼痛，包扎的地方顿时渗出了血。小蝴蝶一挑双眉，啪地一声巨响，右手已握长鞭，疾向鹑衣怪的脖颈处卷去。

“哼，一个黄毛丫头，竟也出言不逊？”鹑衣怪忽地伸手，一把将鞭子抓住，夺到手中，“哼，连自己的兵器都拿不住，还想拿我的人头？”鹑衣怪倏地一扬手，鞭子便像一条蛇似地飞向远处。

小蝴蝶又气又恼，哆嗦着嘴唇，半天末说出一句话。

“小蝴蝶，让我小飞镖来收拾这个叫化子。”小飞镖一拍小蝴蝶的右肩，速向鹑衣怪甩出十把飞刀，这十把飞刀向鹑衣怪身上十大要害处疾射而去。

“哈哈，这点雕虫小技还有脸拿出来施展，不怕丢了你小飞镖的面子？”话音留在地面上，人却已经腾空躲过了小飞镖甩出的十把飞刀，音落人也落，鹑衣怪又站在了小飞镖的眼前，神情十分傲慢。

“哼！”小飞镖一抬右手又连向鹑衣怪甩出十把飞刀，这十把飞刀向鹑衣怪左中右三个方向飞去，一抬左手，又见十枚飞镖在空中散成一排射向鹑衣怪，不管鹑衣怪躲向哪里，飞刀或是飞镖都会击中他。

“好！”杨三郎惊喜地叫起来，只是“好”字刚落，他忽地感到自己被谁提了起来，再一睁眼，见那些飞刀飞镖正向自己射来，却不知鹑衣怪是如何躲开那些飞刀飞镖的，更末看清鹑衣怪是如何将自己捉住充当盾牌的，不由得心惊胆寒呼叫起来：“翔鹤，救我！”

“三郎别怕，闭上眼睛。”

高翔鹤一声吼叫，杨三郎刚合上眼，便见一道银光穿过眼皮，人像是掉进了冰窟隆里，奇冷难忍，“完了，定是那把飞刀射进了眼珠里。”杨三郎并末感到身上有什么疼痛，但他却觉得自己要死了，便凄楚地说：“翔鹤，为我报仇！”

“三郎，你死不了。”

高翔鹤的话音末落，杨三郎便觉出自己被谁又提起搁在了地上，不由得睁开眼，却见自己已经站在高翔鹤身后，又与小飞镖和小蝴蝶在一起了。而那些飞刀飞镖已全部散落在四人的周围。

鹑衣怪站在对面冷冷地瞧着四人，眼里射出慑人的寒光。

“翔鹤，我们一定要杀了这个怪贼。”杨三郎的牙咬得咯咯作响，刚才差不点死在鹑衣怪的手里，心里还在后怕。

高翔鹤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顿时，小飞镖、杨三郎与小蝴蝶又拉开了架势。

不知为什么，鹑衣怪一直末动，他两眼直勾勾地盯住高翔鹤手中的剑，馋涎欲滴。走遍江湖，闯遍绿林，他还从末见过这么好的宝剑，他在琢磨着如何夺取高翔鹤手中的宝剑。

高翔鹤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扬，剑光像一道闪电，掠过每一个人。

“小飞镖，你不觉得冷么？”小蝴蝶问。

小飞镖扫了小蝴蝶一眼，见她脸色苍白，顿时也感到浑身上下都冷得发抖。

“我知道了，翔哥为什么不让我们拔剑，大概就因为此吧。”小蝴蝶打了一个激灵说。

小飞镖与杨三郎同意地点头。

正当二人说着，鹑衣怪却围着四人转起了圈。

“翔鹤小心！”小飞镖喊了一声，便与杨三郎与小蝴蝶一起与鹑衣怪周旋上了。他们三个不自觉地将高翔鹤围在中间，面对着鹑衣怪，等着他动手。

只见鹑衣怪越转越快，就像一团龙卷风，竟将四人的衣带掀飘了起来。

小飞镖曾听爷爷说过，有一种邪门功夫，就是将自己化做一股龙卷风绕着人转，转着转着就会连人带物全部卷走，此时见鹑衣怪就似一股龙卷风，便想到了此，立即提醒高翔鹤说：“翔鹤，我们得冲出这股风势，否则这股邪风会将我们四人卷走的。”

“跟我来！”高翔鹤猛喊了一声，挥起剑，冲着那股风刺去。

小飞镖他们三个则紧跟在高翔鹤的身后，想趁势冲出风圈。

“哈哈……”

鹑衣怪的笑声传进了四人的耳朵里，龙卷风还在转着，只是不见人影。

高翔鹤知破不了鹑衣怪的龙卷风阵，便抓住小蝴蝶的右臂，大喝一声，“纵出去！”说着用剑开道，四人竟纵身从风圈上方飘了出去。

鹑衣怪现了原形，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陡地从衣袖中甩出了一个什么兵器，向着四人疾飞而至。

“小心！”高翔鹤一惊，拽着小蝴蝶的手，猛地上窜，避开了那个飞行物。

不料小飞镖与杨三郎动作稍迟了些，竟被那飞行物打中，剧痛无比，两人疼得滚在地上起不来了。

小蝴蝶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高翔鹤拽她一起纵上高空，也说不定被那玩艺儿打中。

再看鹑衣怪，不知什么时候已将那飞行物收至袖中，站在远处，两道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高翔鹤手中的宝剑，“好啊，臭小子，竟让你躲过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鹑衣怪冷笑了两声，又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一件兵器，一抖手，飕地一声向高翔鹤与小蝴蝶疾飞而来。这是一件高翔鹤又末见过的兵器，一条软牛筋两头，吊着两个拳头大小的金钢锤，但见牛筋与金钢锤都发出了篮莹莹的光。高翔鹤知这是一件淬过毒的兵器，若被它打中，必死无疑，便冲小蝴蝶大喊一声，“闪开！”然后一把推开小蝴蝶，迎着牛筋金钢锤奔上去。

“高翔鹤，你就等着受死吧！”鹑衣怪眼里闪起了毒蛇般的光泽，他相信牛筋金钢锤的威力，因为还没人能从牛筋金钢锤下逃生过呢。

只见牛筋金钢锤发出吓人的啸声向高翔鹤迎面旋转扑到，高翔鹤似乎难以避开，吓得小蝴蝶脸色顿呈苍白，双手捂住脸，不敢看眼前的情势。

高翔鹤并不犹豫，蓦地抡起天魔日月宝剑，一阵刀光火迸，牛筋金钢锤竟被天魔日月宝剑砍成了碎块，纷纷坠落在鹑衣怪跟前。

鹑衣怪见自己的宝贝被高翔鹤劈碎了，勃然大怒，身形一幌，斗然间欺到高翔鹤身旁，右掌呼地一声，向他头顶劈落。

高翔鹤并不闪避，举剑去挡，只听一声怪叫，鹑衣怪的右手竟被天魔日月宝剑削去。

“呀——”鹑衣怪蓦地一声大叫，左手抓起高翔鹤的衣襟，把他的身子向空中抛去，跟着自己身形也拔空而起，飞出左腿，左脚心向上踢向高翔鹤心胸，出腿如电，极为厉害。

高翔鹤想不到鹑衣怪被削去了一只手还能出此绝招，趁势又斜里出剑，剑光一闪，又削去鹑衣怪的右脚。

鹑衣怪重重落地，眸子里凶光毕露，将左手在地上一按，凭着手上之力，身子突然跃起，纵身扑向高翔鹤，意欲拼个你死我活。

“啊——翔鹤！”躺在地上的小飞镖、杨三郎，和站在一旁的小蝴蝶都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

高翔鹤不慌不忙，两手握剑，剑尖对准鹑衣怪，只听鹑衣怪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剑身已从他前胸穿过。

“高翔鹤，我算输在了你的手下。”鹑衣怪一低头，闭上了眼睛。

高翔鹤将鹑衣怪慢慢放倒在地，拔出剑，两眼怔怔地盯着他，心里说不出有股什么滋味。

“翔哥，他终于死了。”小蝴蝶悄悄地走到高翔鹤身旁，捅了捅他。

“他死了？”高翔鹤重复着，两眼移向手中的天魔日月宝剑。

“我们走吧！”小飞镖与杨三郎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高翔鹤身边。

“走吧！”高翔鹤与小蝴蝶搀扶着小飞镖与杨三朗，离开了黄河边。

虽然第二天上学陈远还沉醉在那场与鹑衣怪的恶斗中，但他还是看到了第三件令他高兴的事儿，就是牛天梓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离开班里才四天，陈远却发现再也听不到牛天梓上课或课间时喳喳呼呼捣乱的声了，也再也看不到牛天梓欺负老实同学的讥讽和嘲笑的音了，几天不见牛天梓，他突然变得规矩自制起来，每天清晨早早地来到学校，用抹布把全班同学的桌子抹干净，每节课后他会主动帮着各课老师擦净黑板，他甚至谦虚地将自己对班级里的建议告诉陈远。

虽然摸不清牛天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但陈远仍旧高兴地把这一发现告诉萧老师和几个班委。

萧老师诡异地眨眨眼对陈远说：“人都是在变化的，牛天梓的本质并不坏，几天的代理班长或许给他创造了一种转机，再说了，不定哪天，他也会为学校拿回一个作文大奖回来呢。”

几个班委也肯定地对陈远说：“你走的这几天，牛天梓的表现的确不错，谁知他是不是5分钟的热气，看他今后吧。”

就在牛天梓刚有一个良好的开始时，却在一次摸底考试中把数学考砸了，39分，取得了全班倒数第一名成绩。一个好的开始便被这个39分扼杀了，那天早晨牛天梓迟到了，他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当朱勇还他那本新世纪福音战士的漫画书时，半个月未骂人的牛天梓却突然骂出一句：“滚你个笨蛋朱儒，找揍呢？”吓得朱勇忙把书扔在他桌上扭头就跑，而牛天梓却拿过那本漫画书，一把扯成两半摔到了地上。

怕牛天梓刚有的进步就被这无情的39分扼杀，萧老师决定带着陈远和夏菁菁去牛天梓家进行一次家访。

宽敞儒雅的书房和客厅，一个年青人临走时“再见牛教授”的道别，家里只有一个说着满口外地方言的老保姆，使萧老师和陈远、夏菁菁知道了牛天梓的爸爸是某所大学文学系的教授，牛天梓的妈妈在深圳的一家外企工作，每年只回来一趟，怪不得牛天梓的作文会写得那么好，故事会编得那么引人入胜，怪不得牛天梓总穿名牌服装，花钱大手大脚，都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爸爸妈妈。但数学呢？萧老师如实地告诉了牛教授牛天梓的数学一踏糊涂，希望他能帮牛天梓找个数学家教，把他的数学抓上去。

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样子牛天梓的火爆脾气完全遗传了他的爸爸，牛教授一听说儿子的数学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名时，立刻瞪圆了眼大发雷霆，直骂牛天梓辜负了他的期望，要狠狠地教训牛天梓一顿不可。好在是在萧老师的劝说下，说牛天梓多么努力，最近表现多么好，才使牛教授冷静下来，并答应立刻给儿子找家教，因为学校里想做家教的学生很多，他会替儿子找一个好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