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旗舰‘堪拿达将军号’核心指挥室的电子全景窗,遥远的星在漆黑的太空如同明珠、宝石,闪烁着熠熠光芒,这些相距数万光年或者数亿光年的天体,用燃烧证明自己的存在、或曾经的存在,它们是一个小型星系的主宰,被象地球那样的卫星拱护,围绕,却又是这个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陈燃知道,如果把恒星比作尘埃,如果把尘埃也看做一个宇宙,自己就是尘埃中的尘埃。面对茫茫太空,他无法不感到自己的渺小,空间、时间,似乎超越了一切,让所有的存在变的不值一提。每当这时,他都会想到一个特殊的存在,主宰!创造了眼前这些的神,他眼中的宇宙是什么?生命呢?又是什么?只是让这大到无法想象的空寂不再寂寥的配角,还是恰恰相反,宇宙正是它为生命准备的摇篮?
“阁下!7号那边送来虫洞光讯,Protoss针对Zerg占领的Aiur星的进攻计划已经全面展开。”打断陈燃思绪的是位年轻的少校,军装笔挺,军靴锃亮,神色肃正到一丝不苟,绷在那里如同枪矛,象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士官。
陈燃听到报告后,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兴奋,微侧了侧头,陈燃负手道:“传我命令!”
唰!报告的校官很用力度的打开一个夹在腋下的仪器,薄若文件夹的仪器是声、视、文字三为一体的记录仪器,这是军团司令官以上指挥官必须配备的,司令官是他的职务,工作期间,他的绝大多数言行,都要被记录在案,尤其是下达命令时的内容,更是不会有一点遗漏。
“命令,第4集团军,48小时后务必于泰坦星域的第五星菲斯霍特外空轨道集结完毕,且做好战斗准备。”
“命令,第6集团军,168小时后在泰坦星域外围坐标477、177、363处集结待命,早一小时抵达军法处置。”
“命令,第8集团军,向Omega星缓慢挺进,形成全面进攻态势。”
“命令,本部直属舰队,跟随旗舰‘堪拿达将军号’全速向Omega星3号卫星‘半月’进发!完毕。”
一口气,陈燃下达了4项命令,他的话音刚落,针对统辖各部的命令已经送抵。利落的合住仪器,那少校半句多余话没有,腿一并、胸一挺,强力帅气的一个军礼后,转身阔步离开核心指挥室。
这名少校叫‘初’,只有一个字,是陈燃利用联邦仪器和他所掌握的基因链,半手动调制的第一个生化人,属于战争用生物兵器,各项指数远超于任何人类,同其他调制品一样,这批生化人的缺点有二,一个是神智方面,作战相关理论,这些生化人的掌握程度绝对是强悍,但战争比的不是谁的理论基础雄厚,陈燃不能保证他们披挂上阵后,不会成为赵括一般的人手。唯一能弥补这项重要缺憾的就是时间,他们需要实战来磨练,另一方面,陈燃需要收集大量优秀战斗指挥官的临敌经验,使之成为一种系统的信息科目,加速这些生化人的成长,从而达到目的。
这些生化人的另一个缺点是生理方面的,他们的寿命只有1年,并且没有任何生育能力。显然,这是陈燃下的黑手。创造生命,这是陈燃非常警惕的一个领域,他知道,生命的繁衍特征同思维的发展特征一样,是无法被彻底抑制的,他并不打算创造出新的物种,以至于在某种契机下,完全取代现有的智慧生命,尤其是人类。
三十余生化人,就是陈燃伸向联邦驻麦哲伦星军最大的一只利爪,是他意志的延伸,凭借着他们,陈燃牢牢的抓着每一个军团的核心人物,从而掌控着超过70万联邦官兵的生死。
“阁下,第4集团军的军团长德瓦尔要求与您通讯!”年轻漂亮的通信女官操一口标准的联邦语,声音悦耳宏亮,吐字清晰,工作方面无可挑剔,唯一有点问题的是总喜欢偷偷打量陈燃,美女爱英雄,尤其是陈燃这样的很有味道的铁血传奇英雄。
“接进来!谢谢!”陈燃对非指挥官人员都很客气,但声音平板,表情更是刻板,战舰核心指挥室里的姑娘们背后都叫他‘军用机器’!当然,说这四字时,口吻中总少不了微微的遗憾,也少不了咯咯的笑声。‘这个优秀男人,怎么可以做到完全对美女不假辞色呢?’
言行如一的陈燃绝非做作,也不是用他那‘绝世忍功’来克制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自从苏醒并解析了原虫族主宰遗留在他身体里的信息后,不得不说,他的思想已经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进而产生了新一轮的改变。
曾几何时,陈燃一直时不时的警醒自己,千万不要因为冒险中的种种遭遇,而让自己的思想也变成非人类。而如今,这种警醒就像40岁的男人看待自己小学时立下的想当科学家的誓言一样,感觉幼稚,幼稚的有些可笑,但值得怀念。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或者说,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我就是我,我叫陈燃,一个自己世界的第一男主角,我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经历过一些事,见识过一些事,会去做一些事,还会坚持某些信念……”这就是陈燃对自己的解释,给自己的评价,自我、自信!至于是否叛径离道或者干脆大逆不道,种种此类思想的羁绊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说他变的冷酷也好,麻木也好,变态也罢,他确实已不在意美色,或者说,普通的美色已经随他予取予夺,他实在没有什么兴趣跟这些MM来那么一两段‘浪漫传说’。为此,陈燃还曾自嘲的想:就好比一个出生在60年代的国人,面粉,当曾经以高粱、玉米果腹时,面粉是难得吃到的‘细粮’、是看的见、够的着、想象的到味道的珍馐美味。人到中年后,面粉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食,反倒不如高粱、玉米更让他记忆犹新、怀念个中滋味了。这充分的论证了一个理论的泛用性:不管什么,都是现在的不如得不到的、或失去的!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总是让你、我、他失去一些,又得到一些,当然,往往人们会感觉失去的多些,比如说第4集团军的军团长德瓦尔,又比如说其他几个接到陈燃命令的军队指挥官,他们在相互通气之后,一致有这样一个感慨:他们也许失去了一位正常的司令官,并同时多了一个精神病人掌控这里上上下下大几十万官兵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