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年前被大学初恋无情踢飞后,我从未象今天这样释怀开心过。长久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及自卑都随着田甜娇羞一笑消散无踪。
事实可以证明,我方休绝不是一个对爱愚昧的人!
到翔龙公司上班这几个月,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俗话说的好:“生命总在转折处”,一不留神,俺方休有钱了,还找到一个让人羡慕、眼红的女朋友。
田甜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脸上再次飞起红晕,羞窘地槌了我肩膀一下。“别老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看好不好?我想听故事。”
我晕,想听故事?还好不是想听我唱歌。我清了清嗓子,挺直背脊,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
“讨厌!”小妖精再次举起粉拳威胁我。
乖乖要听故事,咱就讲讲故事。于是我给田甜讲述我在游戏里的趣事以及大学时代的往事,甚至连我在毕业前夕被初恋女友甩掉这样的事儿也没隐瞒,全部说了出来。田甜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地聆听,偶尔才插话附和一句。
当聊到我被初恋女友甩掉时,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田甜说:“以前也曾经有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的女孩缠着要我讲故事,可惜她最终留给我的是伤害。乖乖,你可不能抛弃我这堆牛粪哦。”
田甜原本一直静静地听我讲述往事,听到这句话后再次娇笑起来。“把你甩了,我到哪儿去找你这样老实听话,挨了巴掌还叫好的猪呢?”这妮子,居然还故意把“猪”字拖得老长。
俺牛粪都当过了,还在乎当猪么?呵呵,还好老子脸皮厚,不会脸红。
“乖乖,你知道么,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华丽的传奇。”
田甜眼里闪过一抹感动的神色,嘴里说出的话却差点没让我跌倒在地:“难怪杂志上说现在的色狼都是诗人,这些话你随口就来,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对别的女孩表白?快点老实交代,否则……否则……”说到后来,小妖精自己都忍俊不住,嘴角一弯,银铃般地笑了起来。
……
送田甜回家时已经是深夜11点,她老妈从10点过就接连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她回家,据不完全统计,一个小时内,给田甜打了12个电话,被田甜形容成“追魂夺命呼”。哎,可惜了我做的准备工作,从书本上学到的很多情诗名句没来得及一一说给小妖精听,只有以后再找浪漫的时机补说了。
20号中午,黄胖子打电话给我,说薛家通过操作,花了大笔资金把行贿事件给摆平了,薛礼德连同被纪委“双规”的几个政府官员已经放了出来。至于薛震这家伙,还在医院里躺着保养。
黄胖子通报的信息让我很吃惊,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也没弄翻薛礼德,什么世道?这件事也再次让我坚信,没有所谓的平等,只要有钱有权,那么很多事都是可以操作的。
“那几个涉案官员呢,咋处理的?”我不甘心地问道。
黄胖子的语气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失望:“还能咋处理?全部被拉下马了,都回家喝老晕茶。”
黄胖子说的也是,薛老头经过这次折腾,对其生意帮助最大的几个靠山都被“一锅端”了个干净,失去了外部助力,薛老头也不可能在L市的房地产行业掀起波浪了。**事件已经在L市闹的沸沸扬扬,可以想象平素和薛家父子保持联系的政府官员们的态度,现在薛老头就是一条臭鱼,大家避之都还惟恐不及,谁还会傻到去主动沾染腥气?薛家父子在L市房地产行业的好日子,貌似已经到头了。
在电话里我问黄胖子:“薛老头这么快就出来了,老黄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对你使绊子?”
“就凭他?以前我都不怕,现在更就不怕他了。再说,我那件事处理的很干净,你以为老薛仇家少了点啊?”黄胖子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屑的意味。这家伙,现在尾巴都快拽上天了,浑然忘了10多天前还如临大敌的窘况。
老薛仇家多?听黄胖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我怀疑他使用了栽赃陷害之术,把战火引到了其他人的头上。嘿嘿,黄胖子还不是一般地阴险。我没心思细想其中奥妙,也不想和黄胖子抬杠,毕竟我和他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只要他自己把P股擦干净,别把老子拖累了就行。
考虑到年关将近,我在电话里叫黄胖子帮忙介绍几笔广告策划业务,黄胖子一口应允了下来,末了还给我大谈兄弟感情之类的废话。操,象他这种笑面虎,吃人的时候连骨头都不吐,假若完全相信他的话,指不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转眼又过了两日,22号是夏姐三十岁生日,我封了一个888元的红包,一大早就跑到夏姐的办公室里“上交”,拣好听的话说了一大篇,全是祝福她永远年轻漂亮、发大财之类的,乐得夏姐合不拢嘴,连声夸我嘴巴象抹了蜜一样,她还一再叮嘱我晚上吃饭、唱歌之时帮她撑起,放开喝酒。姐姐过生,当弟弟的肯定要全力扎起,我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
到了下午下班后,夏姐先是邀请全部门的同事在凯丽大酒店吃饭,喝酒虽然也不是强项,但还是能勉强应付小王、老李等人。若不是在饭桌上帮夏姐代喝了不少1573,我肯定会把老李等几个不胜酒力的菜鸟全部当场“拿下”。
酒饱饭足后,夏姐又在“天上人间”练歌房包了一个豪华大厅,说什么明天反正是周末,叫大家尽情飚歌。跟随夏姐去练歌房飚歌的都是部门里的年轻人,男的就我和小王两人,没办法,部门里其他几个上了年纪的男同胞全部借口喝高了,先行酒遁回家。
在唱歌方面俺属于弱势群体,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知明的,所以一进练歌房我就以喉咙痛,不方便唱歌为由堵死了任何想让我“亮嗓”的可能。嘿嘿,要是老子上去吼一嗓子,估计会把我这几个月在办公室辛苦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破坏殆尽,说不定连夏姐都会责怪于我。献丑不如藏拙,俺只鼓掌、献花还不行么?
开始飚歌后,夏姐又叫服务员抬了两件啤酒和八瓶红酒进来。初始我还暗笑夏姐小题大作,就那么10来个人,而且还只有两个男人,用得着搞这么大的阵仗么?可是当开始喝第二轮酒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日啊,刚才在饭桌上部门里的娘们一个个都娇滴滴的说自己不会喝酒,再三相劝才端起酒杯浅尝即止。现在可好,唱高兴了,端着酒杯到处找人碰杯,也不管是啤酒还是红酒,一仰头就灌下肚去。瞧这豪爽劲儿,刚才全他妈“打了埋伏”的。我咋就这么糊涂呢?忘了女性天生自带三分酒量。
夏姐是今晚的主角,少不了要喝酒,不时递过一杯酒给我叫我帮忙“消化”。上午我是拍着胸脯夸下海口要顶住的,因此凡是夏姐转给我的酒,我全部“接招”。
喝到后来,部门里的女人们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但凡一曲唱完,必定干杯,连一向乖巧低调的张蓉蓉也频频主动出击,接 连和我碰了几次杯。作为男同胞唯一代表,我时刻被女同胞们“关怀”着,硬是没有落下过一杯。小王这瓜货,不提也罢,在饭桌上就差不多已经喝到位了,到练歌房后被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同事一劝,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几杯红酒下肚便冲到卫生间呕吐,出来后脸色煞白,偏偏倒倒地向夏姐告辞后,自行打的士回家去了。
小王走后,我成为女同事们灌酒的重点对象,老子一概来者不拒。喝不下也得喝,干吧,为了维护部门男同胞的尊严!
喝高兴了后,一群疯婆子在歌厅包房里又唱又跳,我这个舞盲艳福不浅,竟成了女同事们跳舞争相邀约的对象,迷迷糊糊也记不清和那些女同事跳过舞,有没有趁机揩没揩油我是真的记不清楚了,反正大家都喝高了,搂搂抱抱,一团亲热。
歌不停,酒不止……最终我一个大男人却被一群娘们给灌倒了。不是我酒量不好,更不是老子不努力,而是部门里的娘们太狡猾,我孤零零的一个男人身陷花丛,也是一种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