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十年六月初一,大宋康王、交趾路经略安抚使赵构抵达升龙城。当天,赵构接待了各国使者,郑重承诺,大宋对其他各国没有领土要求,只希望自由通商世代友好。对于交趾的问题,赵构抛出了大宋最后的态度:“众所周知,交趾为中国之固有领土已经长达千年之久,而交趾立国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大宋皇帝本不欲兴兵伐罪,使黎民受苦。怎奈交趾以我大宋好欺,变本加厉,擅自进攻我大宋的友好邻国占城国,是可忍孰不可忍!今一战而擒李阳焕,断无再退兵之理。孤郑重宣布,自今日开始,大宋重新将交趾纳入版图,设立交趾路,此前关于交趾的一切猜疑,都可以打住,这就是大宋给出的结论。”
与座各国使节,闻言大惊,虽然事前已经想到了这一结果,但是当设想的东西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非常吃惊,因为,与巨人中国为邻,总没有与交趾做邻邦来的舒服啊!虽然赵构已经承诺,对其他各国没有领土要求,这只不过是一句空话,过一段时间,随便找一个理由,就推翻了。当刀子架在脖子上,难道还能再去讲道理?使节们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惶惶而去。
洪皓出使真腊,成果丰硕:劝服真腊国王停止进攻占城国,直接导致了交趾南征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李天祚兵败逃走,交趾占领占城国的领土被大宋交还占城国。真腊占城开始商谈撤兵以及被占领土事宜。现在,占城国成了大宋的友好邻邦,每一个想打占城国主意的人都要仔细思量,是否当得起得罪大宋带来的危险。所以,谈判虽然艰巨,结果肯定不会太差。洪皓回到升龙城,被赵构留下,做了交趾路都转运使、兼任升龙知府。
近几天,交趾路属下州县治安状况明显好转,虽然还有一些小的战斗,再没有出现大的冲突。人口迁移计划也已经进入尾声,总共迁出四十万人,京族原来占到总人口的六成,现在则下降为三成,汉人一跃成为交趾人口最多的民族,这种状况还在继续,朝廷原来计划至少迁入五十万人,现在一半还不到呢!
李显忠频繁出击,打击抵抗势力,每次战斗都要拉上郑七郎,他有自己的算盘。郑七郎的五百骑兵,都是响当当的精锐,马好、枪好、人更好。据京城方面传来的消息,神武军团非常有可能扩编为一线军团,如果消息属实,他就有两万人员的缺口,即使人不愁,军官又怎么办呢?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那么多合格的军官去?要知道,虎贲军团除了在战场上立过功的将士,就是烈士、亲贵子弟,军校毕业生一抓一大把,这样的军官,不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吗?所以,李显忠就盯上了郑七郎,和七郎手下的这五百精锐。
今天又剿灭了一个山寨,手下的人在打扫战场,李显忠拉着七郎扯淡。这时,神武军团中军都指挥使上前禀报:“大帅,缴获的东西,您看……”
“一半上交,剩下的与虎贲军团的兄弟们分了吧!”李显忠大方地说道。
郑七郎撩了一眼李显忠,道:“最近,兄弟有被算计的感觉。”
李显忠惊讶地问道:“是哪个人这般大胆,敢算计我李显忠的兄弟。说给哥哥听听,哥哥为你做主!”
七郎一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显忠被揭穿了心事,哈哈大笑,拍了一下七郎的大腿,道:“你看你看,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兄弟之间还说什么算计不算计,不怕寒了哥哥的心吗?”
“这几天,总共出来三次,我手下的兄弟都不想回京城了。你还问为什么?有人把他们喂饱了呗!大哥,你说兄弟我该怎么办?”
李显忠痛快地说道:“不想走正好,都留下!不瞒兄弟,你可能听到了点风声,神武军团马上就要升一级喽!令尊大人就没有来信说什么吗?”
七郎还真不知道这个消息,道:“父亲从来不说这些东西,有些事情,我可能全京城最后一个知道的。你可能还不了解他老人家的脾气,唉……”
“怎么样?留下给我当军团都虞后吧!”
郑七郎虽然说名望很高,升迁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一线军团都虞后对于他来说,诱惑力与赛月帝姬,有一拼哪!这可是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职位,想说不愿意,根本就说不出口嘛!
沉吟良久,七郎道:“不瞒大哥,兄弟愿意。但是,这个事情首先要官家点头,其次,还要帝姬点头啊!你看你,别笑。这不是没过门呢吗?这个时候,得听人家的不是?”
李显忠正在笑着,远方驰来一匹骏马,传令兵带来了升龙城的消息:六月初十,城内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哈节”,殿下要与各族民众同乐。所以,请郑指挥立即回去,安排警卫事宜。
郑七郎不明白“哈节”是个什么东西,顾不得问,立即上马,率领队伍回城。
哈节是京人独特的传统节日,其隆重程度和春节相差不多。“哈”在京语中是“唱歌”的意思,也就是说,“哈节”是以唱歌为主的一个节日。京人聚居的村寨、城市都建有哈亭,哈亭内供奉神像和各姓氏的祖先牌位。哈节这一天,男人们聚集于哈亭,祭祖、宴饮、观戏、角力,彻夜狂欢。
几乎从有京人那一天开始,就有了哈节。久而久之,象岱依族、芒族等民族也有了类似于哈节的节日,时间也在同一天,只是名字不同罢了。
为了向各国使节宣扬民族团结的祥和,赵构想把今年的哈节办成一次团结的盛会,欢乐的盛会,祥和的盛会!事前向各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了通报,给与数额不等的经费,并提议,进行完白天的庆祝活动之后,晚上将举行全城人参加的赛歌会,男女第一名将被推荐进入东京大学、天骄女子大学读书。此前,交趾与中国联系密切,知道东京大学的人大有人在。进入东京大学,也就意味着可以出名,可以做官了。因此,又怎么能不重视赛歌会呢?
与三佛齐使节会面结束,已经是戌时左右了。赵构脑袋有些沉,脚下也有些飘,想到使节的表情,赵构还是有些自鸣得意。这些国家中,有分量的不过就是三佛齐、阇婆再加上一个蒲甘国(位于交趾西部,在今天的老挝、缅甸)。大宋怕的是他们联合起来,一个嘴说话,甚至一个鼻孔出气,单个来,他们还没有和大宋谈论条件的资格。而三佛齐、阇婆两国接壤,国力相当,矛盾不少,赵构就是从这一点下手,一举抓住了他们的命脉。想不想与大宋通商,想不想与大宋做朋友,你不想,我就去找阇婆国使节,昨天咱们谈的很好咧!于是乎,三佛齐使节嘉末吒拉住赵构的手,就再也松不开了。
回到住的地方,朝书房行来,忽然听到一段凄婉的歌声:
“龙帝开天地,温姬孕众生。
山水总相连,兄弟情意长。
文郞公主美无暇,山精思来水精想;
山精来到文郞国,斗败千百美少年,
公主娇羞看情郎,水精妒火烧得旺。
花开白日随风落,兄弟翻脸终成仇,
洪水滔天冲文郞,水涨百丈山千丈!
……”
歌曲中唱的是有关京人起源的两个传说。据说,京人也是中华始祖黄帝的后裔,他们的先祖是皇帝的儿子孙明,统管海洋的龙帝。龙帝孙明成年后娶了高山长生不老的女儿、风华绝代的公主温姬为妻,他们结合生育了一百个儿子,建立了繁荣兴盛的百越王国。
后来,百越之地出现了一个叫文郞的国家。文郎国拥有富饶辽阔的国土,文郎国的最后一位国王膝下无儿,只有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山精和水精都想娶她为妻,经过多次比斗,山精最终赢得了公主的芳心。然而水精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为了报仇,他兴风作浪,试图掀起洪水将文郎国淹没在汪洋之下。他的企图最终被挫败了,但是溢出来的河水冲击山峰,从而使文郎国广阔的平原上出现了峡谷与湖泊。老人们说,每到起风的时候,京人不得不抗御洪水,就是企图卷土重来的水精在做怪啊!
这首歌,赵构不止听过一遍,却不曾感到今日的凄婉,槟榔心中的苦不但没有缓解,难道还在加深不成?赵构来到槟榔的房间外面,屋子里的歌声戛然而止。
“睡了吗?”赵构扣门问道。
里面一声叹息,却是无人答话。
赵构也是一叹,转身已经走出三步,却听槟榔说道:“进来吧!”
赵构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一张满是泪水的脸。今天的槟榔就如那天与京人恶战之际那般令人动心,赵构怦然心动,就是想把她搂在怀中。也许是喝酒的缘故,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
槟榔的身子象蛇一般扭动,赵构的臂膀象山一样有力,女人饱满的酥胸贴在身上,赵构竟是情难自己。
槟榔极力挣扎着,吼道:“强盗,放开我,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赵构嘿嘿一笑道:“喊人?这里都是孤的手下,你说他们会帮你还是帮我?强盗,没错孤就要做一次强盗。不但要抢走你的身子,还要抢走你的心!”
泪水顺着双颊悠然滑落,槟榔泣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做不到,为什么偏偏选中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赵构用一只手控制住槟榔的身子,另一只手象蛇一样钻进她的身体,“啪”地扣住柔软的山峰,用力按了下去。槟榔用尽全身力气要挣脱魔爪,但是,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她又怎么能做到呢?槟榔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场景,在宋军火箭的打击下,她的族人前仆后继的冲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难道,他们只能任人宰割,难道他们已经失去了自由活下去的权利?
只那么一瞬,槟榔似乎放弃了反抗,赵构心中一喜,将她重重地摔在床榻上,身体迅速压了上去。槟榔的长发遮蔽了双眼,槟榔的牙齿依然锋利,又咬在上次同一个地方。剧烈的疼痛激发了赵构征服的欲望,征服异族的事情他正在做,征服黄河他已经做到,难道他就征服不了一个普通的京族女子?世界上的女子千千万万,能够让他有欲望去征服的只有她一个,所以,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都一定要在她的哭喊声中,实践一个男人权利。
一声脆响,赵构直接把她的衣服撕开,露出一个白花花的身子。槟榔惊恐地看着这个发狂的男人,先是用手掩住双胸,男人正在怔怔地看着下面更加羞人的地方,似乎中魔了一般,双手又下来,护住最紧要的地方。真是顾此失彼,不能周全啊!
屋里的蜡烛爆响了一个灯花,烛泪“哗”地流下,光线似乎更亮了。
槟榔的下面,居然光静无毛。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啊!“白虎克夫”的说法流传很广,几乎每一个男人女人都知道,白虎只有遇上青龙,才能大吉大利,而……
南疆,也许真是收获希望的地方啊!
赵构狂笑着脱掉衣服,指着自己的身体,骄傲地说道:“看到没有,你天生就是孤的女人,哈哈,想躲都躲不掉啊!”
一道浓密的黑毛,自下面直上前胸,后背亦是一样的光景,前胸、后背的黑毛分外狰狞,如同张牙舞爪的青龙一般。
赵构合身扑上,几经搏战,终于如愿。当进入槟榔身子的刹那,槟榔彻底放弃了抵抗,成为一具乖顺的羔羊。
春风几度,云雨几何,赵构翻下身来,大口地喘气,侧身看看她,又将她拉过来,抱在怀中。对上她的眼睛,道:“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我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好吗?”
槟榔的闭着眼睛,摇头道:“骗人的,全是骗人的鬼话,我不信,不相信一个强盗说的话!”
赵构指天发誓:“赵构所言若是虚情假意,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槟榔慢慢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男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道:“为什么?”
赵构道:“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个男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槟榔道:“不懂!”
赵构一笑,道:“不懂就不要懂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懂得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只要相夫教子就够了!”
摸着槟榔如火的身子,又一次情动,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上马再战。这一次,你情我愿,滋味与前两次大大不同,真是酣畅淋漓,销魂无限。
赵构非常得意,不禁吟诵道:
“如此风流兴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
心慌枕上颦西子,体倦床中洗禄儿。
妙处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
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槟榔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碰到那些毛发,痒痒的,也还消受得。身子慵懒,道:“是什么意思?”
赵构将诗的意思细细解释一遍,槟榔双手捂脸,道:“快别说了,羞是不羞!”
良久,赵构道:“给我生个儿子好吗?”
槟榔很羞,不知如何回答,又向男人的身子体靠了靠,道:“求你善待我的族人好吗?”
赵构坚定地点头,道:“当然,即使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
是啊,战争给两国人民已经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是该摒弃成见,向前看的时候了。
明天就是“哈节”,郑七郎带着人,按照事先拟定的路线,慢慢走了一遍,记下需要注意的事情,在还剑湖停留的时间最长,这里是主要活动场所,更要仔细地看一遍才行。停在殿下应该坐的位置,郑七郎向各个方向望去,前面就是广阔的湖面,藏不了人的,应该没有问题。在身后放两名班直,挡住来自身后的威胁,也就够了。看到正在忙碌地京人,七郎忽地想到:食物,明天殿下所吃的食物也要加小心啊!在那么隆重的场合,为了示人以诚,殿下一定不会允许内侍品尝食物的,如果京人在食物上动手脚,岂不无法防范?七郎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派人去监视食物的制作过程,一定要瞪大眼睛,看仔细了。
六月初十,万众瞩目的哈节终于到了。
京族、岱依族、芒族族中辈分最高的老人,盛装以待。
“大宋交趾路经略安抚使、康王殿下驾到!”随着一声宣和,赵构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众人跪倒,迎接尊敬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