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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妈妈,那就合作愉快!”萧月夜举着银杯示意。
“凤凰楼”的落妈妈盈盈起身,一手持杯,一手笼袖,做了个极为尊贵的致谢礼,然后感激的一笑,一饮而尽。
“落梅在此,谢过萧公子的大恩。”
萧月夜也不矫情,安然的受了这个大礼。他有些疑惑的问道:“落妈妈,为什么你这么轻易的就相信我?”
落梅福了福身子,妩媚的一笑。她轻点太阳穴,口中轻声说道:“老人的智慧啊。“
见她摇曳生姿的离开,望着那凹凸有致的形态,萧月夜淡淡一笑,带出百般滋味:“你也叫老人?呵呵。”
自后几日,萧月夜在“凤凰楼”包下厢房,日日夜夜笙歌不断,轻歌纵舞,放荡不羁。而在“凤凰楼”中,一种就做“落仙”的高档酒悄然登场,很快的就抓住了不少的名士富豪。而更有很多人在大厅中听见萧月夜醉酒放言:“若得落仙为妻,万金不惜!”
韩家坐不住了,准确的说是,韩家的当家夫人坐不住了。
“客似云来”作为翎省酒楼客栈的老大,它的一举一动都受着所有同行的关注。眼见它高调的推出一种叫做“落仙”的酒中,味道醇厚,芳香扑鼻,即使较之韩家的“叶青”也不遑多让。可是在价格方面,却足足少了一倍多。
跟风者众,一时间,这种“落仙”在晖义州内大受欢迎,一些中小型的酒楼,客栈都改用了这种酒作为招牌。
此“落仙”酒自然就是那“嵇康抚琴”咯。
“你自己看看。”厚实的账本砸在跪倒在地的韩生脸上。他诺诺的低头捡起查看,也不由的脸色沉重起来。
韩夫人气的花枝乱颤,原本一丝不苟的束发也乱了不少。她沉声说道:“短短三天,我们就少了近四成的客户。这以后还得了?”
韩生很快就把这几天的账本看完,他皱着眉头说道:“娘,真正少的还是那些小酒楼,有些名气的大酒楼都是在持观望态度,相信过几天就好了。而且,目前所有人都是有一种贪鲜的心情,等时间久一点,我相信他们就会发现我们韩家酒的好了。”
虽说这韩生在人品,习性上差了点,但是生意上的眼光着实不错。
韩夫人拍拍桌子说道:“我气的不是这个。韩家今天的这番局面,完全是你引起的。若是你不娶个青楼女子进家门,哪来的是非?若不是你执意不肯将那女子扫地出门,我韩家又怎会今天情势?”
越说声音越高,显然韩夫人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由此可见,萧月夜这几日的造势非常成功。
韩生不是傻瓜,他手下早就把近几日的情形报于他知了。萧月夜千金一掷,更在“凤凰楼”酒后放言,不惜万金得到落仙,这明明就是跟自己宣战。那么他如今联合云蒙恬用一种新品酒来冲击市场的目的也一看便知。
老实说,韩生心中怒气非常。这算什么,逼自己休妻?我韩生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你这般威胁?萧月夜啊萧月夜,枉我当你至交好友,你竟如此的见色忘义?!还有那个贱人,只不过是跳个舞而已,竟然也能勾引人?!
韩生能得到的情报,韩夫人自然也全部知道,而且绝对只多不少。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她一望便知。
韩夫人冷声叱道:“你给我准备好休书,把那个青楼婊子赶出我韩家的大门。我告诉你,你是韩家的继承人,要以大局为重。萧月夜究竟是什么来路我不知道,但是云蒙恬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背后可是‘客似云来’,我前日致信给云继昌那老匹夫,他的意思很清楚,全力支持自己儿子的行动。生儿,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了,韩家的百年基业可不能毁在娘的手上,要不然,我怎么见你九泉之下的爹?”说道后面,韩夫人不由的软了起来,声音也哽咽了不少,矫情的用手绢擦拭没有的泪水。
听自己母亲的分析,韩生的心慢慢的冷了下来,可是心中的屈辱却半分不少,他不甘的说道:“我们韩家百年基业,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混账!”韩夫人抓起桌边的瓷杯摔碎在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什么叫怕?又怎么能不怕?张道台的幕僚偷偷的告诉我,这萧月夜一送就是五千两,还只是茶点费。他的来路你能摸的清吗?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妓院里面的婊子,你就要为我们韩家树下一个大敌?那萧月夜这几日的风声明白的就是告诉我们,他要的只是落仙,只要你休了那女人,必然能够换的他的放手。”
见韩生脸上的不忿和怨恨,韩夫人放软声音柔和的说道:“生儿,自你娶了那妓院女子进门,可有哪户人家愿意将女儿嫁于你?人家都说,怎么能让一个婊子骑在自己的头上。生儿,你要为娘想一想,前几日,那张家三夫人就透露想要将她的女儿嫁过来,只要你休了那女子,以后你爱纳几个妾,娘都不拦你。”
韩生脸上阴晴不定,红白相见,心里剧烈的挣扎。就商人的角度来说,这笔交易并不吃亏。可是在一个男人的尊严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耻辱。
最终,心底的懦弱和无耻占了上风,韩生低声说道:“就听娘的吧。要以什么事由休妻,请娘明示。”
欢喜的表情浮现在韩夫人的脸上,她急忙起身把儿子扶起,爱怜的摸着他的头,口中思量着说道:“恩,就以无后,淫乱为名好了。给那萧月夜脸上也打一巴掌,若是他收了那贱人,岂不是自损名声?“
韩生露出一丝苦笑,喃喃的说道:“无后,淫乱?呵呵。”
眼见自己儿子听话,韩夫人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转头严肃的对旁边站立的管家说道:“韩福,以我的名义,请那萧月夜明日过府一叙。”
韩福应声弯腰离去,韩夫人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正正颜色说道:“生儿,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你就不要在打那贱人了,省的明日那萧月夜心中不满。知道了吗?等明日娘逼的那萧月夜停止这一次的市场冲击之后,我就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让我韩家可以开枝散叶。”
韩生纵使心中有百般不愿,万般不甘,可是在母亲的积威和家族的利益影响之下,只得乖乖点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凉薄,若是和落仙情深意重,怎可能答应休妻?还以那莫须有的罪名,真是可笑至极。
这几日,他心中恼怒,在房中殴打落仙一事韩家众所周知。可是韩夫人竟然不闻不问,也不找大夫医治,可见不愧是母子,一样的绝情冷血。
韩家这般商议,萧月夜可不知道,现在的他正坐在水饺摊前,吃着那可口的饺子。不过不管什么人,如果吃着东西的时候,边上有着三对充满着各种负面感情的眼睛,绝对不会感觉愉快的。
“你们两个,吃下去,然后可以滚了。”萧月夜头也不抬,扔出两个药丸在桌上。
赖三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个人自然不会是自己,他身后的两个少年兴奋的上前拿起吞了下去,迟疑的望了望赖三,又恐惧的看了看萧月夜,只能撒腿离开。
萧月夜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留下点碎银子给那位老奶奶,带着脸色发青的赖三离开。
缓步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中,萧月夜盯着那赖三,一句话也不说。
赖三毫不客气的与他对视,心中却不似他表面的那般强硬。终究只是一个小打小闹的混混,即使有着几分骨气也无法抵抗住萧月夜眼神中散发出的杀气。
很快的他就败下阵来,恐惧这种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中。原本还以为三天前的那种痛苦已经是地狱了,可是比起今天这个无形的压迫力和那股刺向灵魂深处的杀气,那已经是天堂了。
萧月夜遗憾的收回眼中的杀气,心中轻轻一叹,对秋子云又佩服了几分。秋子云教导他们六年,从未出过手,每次他只是淡淡的看你一眼,就能把你所有的坚强全部打破。他那无形的杀气更是不得了,当初萧月夜和小三小四比试的时候,自己曾经用一种迷香引来所有的毒蛇,可是秋子云只是散发出自己的气势,就让那些毒蛇全部爆体而亡。
宗师的境界,究竟是怎样?萧月夜满心的充满着憧憬。
回过神来,看着流露出恐惧和倔强混合的赖三,萧月夜忽然多了几分亲切。没错,这副面孔和自己前世的时候何其的相似。在奶奶逝世之后,自己流露街头,乞讨为生的时候,被一个年纪大的乞丐欺负,就是这幅面孔。
脸色不由的缓和了不少,萧月夜转过身子淡淡的说道:“赖三,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赖三迟疑了片刻,抿紧嘴唇恶狠狠的说道:“没错,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让你痛苦的死去。”
不理会里面的怨毒,萧月夜已经平静的说道:“你为什么想杀我?”
为什么?赖三迟疑了起来。
萧月夜扯出一丝微笑:“为什么呢?因为我让你那么痛苦?因为你的命在我的鼓掌之间?还有呢,或者只是纯粹的不爽?”
使劲摇摇头,赖三大声喊道:“什么狗屁东西,杀你就是杀你,还要什么吊理由?”
萧月夜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倒背双手说道:“是啊,杀我要什么理由。杀了我之后,你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然后再接着欺负老弱妇孺,来显示你的男儿本事是吧?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赖三在街上打架长大的,这种鄙夷蔑视的声音从小听到大,他都已经麻木了。可是今天听到眼前这个男子的话,他却没来由的火了起来,大声吼骂道:“妈的,你瞧不起又怎么样?那些以前瞧不起老子的人,现在看到我还不是乖乖的喊声爷。”
随意的一挥手,赖三顿时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道将自己击到墙上。他猛的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不少的鲜血。
淡淡清越的声音扬起,带出明显的嘲讽和深沉的怒火:“别在我面前称老子,你还不配。现在我想要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容易。”
使劲深呼吸,赖三抹去嘴边的鲜血,努力使自己顺着墙壁爬起来:“那又怎么样?你有种就杀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真是无知,你以为就你这种渣子,阎王爷还会让你再做人吗?”
赖三现在是豁出去了,他不屑的一笑:“妈的,老子是渣子又怎么样?你不就是比老子命好吗?我他妈要是出生在那富贵人家,你能这么说吗?”
一道劲风吹过,“啪”的一声,在赖三的脸上留下红红的印子,顺便带走两颗牙齿。
“说了别在我面前称老子,你要是再说我就再打,打到你记住为止。”萧月夜不待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却仿佛地狱恶鬼的声音般,让赖三不由的缩缩脑袋,心中嚣张的气焰也被打压了下去。
想死是容易,可是眼前的魔鬼可是能让自己生不如死啊。
就在这个时候,赖三听到了对他这辈子影响最大的一句话,用他后来回忆时的描述:“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你说自己命不好,那么,我替你改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