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见公爵大人咬了咬牙,道:“这个问题仔细地说来,要分好几种情况。**这个词本身就不恰当。当时我们确实是进行了一些关于后现代行为主义与人类原始的繁衍方式之间存在的必然性与偶然性的因果关系之第四阶段的深入探讨与研究。”
秦那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明白公爵说的这一大通很砖家很叫兽的话意思,但是看到他闪烁其词的样子也明白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他点指了公爵,恨其不争地数落道:“你……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别忘了,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在当年丢掉王位的。”
秦那看着公爵垂头不语的样子,忍不住又骂了他几句,这才压下怒火,接着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实话实说,根据帝国法律,最多也就是当众挨上几鞭子,再将你关上十几二十年。虽然还会剥了你的继承权。但是欧拉还是会成为公爵,以后他大有希望去夺取王位的。”
他冷冷地看着公爵,森然道:“丢车保帅,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还我要教你吗?”
公爵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过了半天,这才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当时心中一慌,我……我撒谎了。”
秦那大吃一惊,他霍然站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公爵低下头去,低声道:“我撒谎了。”
秦那立时勃然大怒,指着公爵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你还真是个不成气的狗东西,枉费了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你还不如去自杀算了,那样还可以少连累其他的人。”
叶风看着秦那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由得很是吃惊。
收到公爵求救的目光,他不由左右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从内心来讲,像他这样的一名职业军官,最为厌恶的就是这种破墙打窟窿的事情。但是房间里除他之外,再没有合适的人选。
他也只好走了过去,道:“阁下,你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吧。不就是撒了个谎吗,这又有什么。大家都是玩政治的,阁下,凭心而论哪天不撒两个谎,这一天过得去吗?”
秦那听了叶风的话,有些绷不住了,‘嗤’地一声笑出声来。
他看着叶风,不由得连连摇头,又恨恨瞪了一眼公爵,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怒火,坐回到椅子上,这才道:“你刚来不久,还不太了解我们诺曼城法律的铁律。”
叶风笑了起来,道:“正要阁下指点一二。”
“我们政客确是如阁下所说,记得当初我刚从首相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实在找不到人骗,还骗过当时小妮娅的棒棒糖。”秦那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看到公爵在旁边尴尬地陪着笑,又恨恨瞪了他一眼,道:“但是在有些情况下是不能撒谎的。”
叶风看了一眼那位花花公爵大人,看来他这一次确实是闯下了大祸,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像上一回在十二棵树庄园一样善了了。
他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向秦那道:“我正洗耳恭听。”
秦那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沉声说道:“这是帝国流传下来的悠久传统,自从诺曼立国那一天就有了,我们的祖先们从特洛伊逃出来之后,他们痛定而思,发现当初之所以国破家亡,是因为没有言论上的自由,同时也是受了那个帕里斯的欺骗。这才失去了众神的宠信。”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到叶风仍是侧耳倾听,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倾听别人的话虽然简单,但是这却是成为一名大人物最基本的素质之一。要知道有些人一辈子也学不会倾听别人的话,但是同样,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让别人倾听他们所说的话。
他接着道:“因此上,在立国之初,为了保证不受欺骗,不会失却了众神的宠爱。元老院中要求每一个人都要说实话,如果被发现撒了谎,那就是渎神大罪。更何况……”
他高举起双手,叫道:“更何况,接受质询听证会时,所有人在讲话之前,都要在雅典娜女神面前发誓,绝对不能撒谎。”
叶风侧头想了一下,道:“然后呢?”
秦那冷眼看了看公爵,道:“为了保证我们不会再被众神所抛弃,所有说谎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不仅自己受到严惩,还会连累他的家人。因为失去众神宠爱的诺曼人,将不再是诺曼人。”
叶风不由担心地看了公爵一眼,道:“那么,那些撒谎的人最后会受到什么样的重罚呢?”
秦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流放,全家人全都会被削为平民,然后流放到极北的蛮荒之地。”
叶风不由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地方对撒谎的惩罚居然这么重。这简直就是不人道的行为。比蔑视人权还要恶劣一百倍。想当初那些罗刹大鼻子们包了一大堆的二奶三奶,又搂了N多的钱,到最后开始严打了,他们往国外一跑,结果屁事没有,继续喝酒打屁享受人生。
看来公爵这一次真的惹下大麻烦了。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这个麻烦真要解决起来是非常困难。
秦那眼中精光一闪,傲然说道:“正是因为我们在大议院里保持了自由,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对就是赞成,错就是反对,直来直去。所以不管大家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元老院里打成什么样子,但是都是从来不撒谎。正是因为我们从来不需要撒谎,从来不必要撒谎,也从来不敢撒谎。因此上才造就了今天诺曼帝国的强盛与繁荣。”
叶风立时沉默无言,没想到这些古代人对于这些臭狗屎的东西居然有如此深刻的认识。
不过也确实是这样,在历史当中无数花言巧语、绝顶聪明的强大民族或者国家,到最后无不被那些新兴起来头脑简单、连谎话都不会撒的野蛮人所征服。然后等到他们学会撒谎,学会享受之后,再次被其它野蛮人所征服。这种事情在历史当中屡见不鲜。
那些砖家叫兽们为了多得一些稿费与奖金,这些全归于像是天命所归啊,自然灾害之类的东西,但是他们也全都非常清楚,这些全是骗那些死老百姓的东西。
真正的原因是:这些国家和文明已经被叫谎言那条蛀虫给腐蚀了,所有人都在欺骗,所有组织也都在欺骗。
人人都在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话,谁都不知道该相信谁,失去了信任的团体和黑社会组织,就像是一团散沙,就是用502胶,也无法再让它聚合起来。这时候只要出现一粒,哪怕比它们稍稍大上一丁点儿的臭狗屎都可以把它们全部打败。
当初的强唐盛汉、繁宋华明是何等的强盛繁华,结果到了最后,只是被人在门外踹了一脚之后,无一不像腐朽的大厦轰然倒下。
叶风摸着鼻子想起了两位最好玩的英雄人物,傻大木和岛国舔皇两位牛叉无比的人物。傻大木的小弟们向所有人宣称一定要把巴格达变成另一个斯达林格勒,他们做到了。当小布哥的小弟们进城之时,他们自己先把巴格达抢成了另一个斯达林格勒。
而那位舔皇的小弟们更是牛叉,在大战末期,为的藏起抢来的财宝上窜上跳,叫嚣着要一亿玉碎,骗得不少傻叉果真碎了,到后来米国人两个蛋蛋一下,这些英雄们立时跪地求饶。
那名身为军人、悍然挑起战争东条肉鸡,完全不像是文学作品中描写得视死如归的帝国武士。
他在号召别人碎了之后,自己却在碎与不碎之间一直犹豫不决,想要蒙混过关,留下一条狗命,一直等到米国宪兵们敲上他的家门,打算逮捕他时,这才做出了选择。
而且这个狗崽子没按帝国流行的规矩选择剖腹自杀,而是懦弱地选择了手枪。但是就是这样,这位极品的帝国军人,用手枪自杀时居然没有打中自己的心脏。
(笔者一直怀疑那家伙看过《百年孤独》才故意这样干的。如果不是,那么只能说明帝国全体的武士的素质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疵毛了,要知道那狗崽子在当上首相时,可是官拜陆军大将的。摇头中。)
而身为军国主义精神教父的大川明周在远东军事法庭审判时,居然以神经病躲过了惩罚。只是从后世的眼光看来,整个小岛帝国全体国民居然会被一个精神病所煽动,跟着他一起发疯。还真是……还真是令人感到讽刺。
叶风想到这里,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低声咕哝道:“这种惩罚实在也是太野蛮了,我们为什么不换一个和国际接轨的惩罚方式,比如说打手心啊,不发小红花啊之类比较人性化的方式。”
秦那斜眼看着公爵不住地切齿冷笑,道:“在大议院里面向众神发过誓之后,你还撒谎。你干脆去死好了。为什么还要连累妮娅和欧拉。”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骂道:“不知收敛的东西。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就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如果不是欧拉让我们看到希望。你以为凭了你花花公子的名字,能让我们又重样聚起来,为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叶风愕然一愣,问道:“我们?我们是谁?”
秦那道:“我、图利阿、卡波等等这些老贵族们。”
他看出叶风的不解,面上露出傲然神色,道:“别看我们这些老贵族们在上一次的斗争当中失了利,但是我们这些人跟苏拉那批新贵比起来,无一不是树大根深。不少家族的历史甚至可以上溯到开国十二大功勋英雄。想要斗败我们,苏拉那些狗崽子还嫩得狠呢。”
说到这里,他又不禁痛恨起来,指着公爵怒道:“可是现在我们好容易才在欧拉的身上看到一丝重新兴起的希望,等再过上几年,说不定就可以通过欧拉,把尤里乌斯家族重新扶上帝位,现在全被这个狗东西给毁了。”
秦那说到这里,怒火又冲上心头。
他操起旁边放着的水杯,用力地向公爵砸了过去。公爵虽然闪身躲过,但是却被杯子里的水洒了一身,显得狼狈不堪。
秦那还不解恨,回过身来,继续在桌子上找常规性攻击性武器。叶风是何等的机灵。他一看到秦那站起来,立时把自己的水杯藏在了桌子下面。
秦那气急败坏地转身在房中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扔的,于是操起了一张椅子,又要向公爵扑过去。
叶风在旁边见了,豆大的汗滴从额前流下,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老而弥坚,平时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脾气上来时,居然跟欧拉、妮娅两人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是一家人。
虽然他有心看公爵的笑话,但是还是急忙过去拉住秦那。再怎么样,现在也不是打架起内讧的好时候。
三人正在争持不下的时候,就听门外一声娇叱,“住手!”
三人身子同时一僵,转身看去。就见妮娅带着欧拉还有狄安娜三人大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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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娅拉着欧拉走进来之后,挡在公爵身前。
她紧紧地拉着欧拉,面对秦那,一脸坚决地说道:“外公,住手。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和欧拉的父亲。就算是被流放了,那又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一家人始终都会在一起的。这些年我们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秦那看着欧拉躲在妮娅的身后,小心地探出半个脑袋,不明所以地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不知道这个一向和蔼可亲的外公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秦那心头一软,扔下了手中的椅子,那椅子落在地上发出‘咣当’地一声重响。
“罢了,罢了。”秦那喃喃地说道。他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无力地挥了挥手。那一瞬间,好像老了二十岁。
这时门口又是一阵喧哗,一个人身影匆匆地闯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大声嚷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众人转头看去,正是鲁恩斯。他可能是在得到坏消息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只见他原本抹了头油的长发已经散乱不堪,而且还累得呼呼直喘。
秦那不满地回过身来,瞪了他一眼,道:“鲁恩斯,你什么时候能学得稳重一点儿。”
“咦?”鲁恩斯进门之后看到公爵狼狈的样子,还有一地的碎片,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秦那大怒,又从地上操起一张椅子腿,用力地敲了敲桌子,咆哮道:“我们知道什么?你给我喘均匀了再好好说话。”
鲁恩斯吓得一缩脖子,躲在旁边不敢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秦那见他休息的差不多了,这才沉声问道:“到底又有什么事情是大事不好了。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鲁恩斯犹豫地看了一眼公爵,道:“现在街头巷尾都已经传遍了,大家都说公爵在质询听证会上,在向众神发过誓之后,他又故意说了谎话,犯下了渎神大罪。许多人都宣称说,要推动司法程序,按照十二铜表法,开全体国民大会,要当众审判西斯。”
他顿了一下,又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件事情倒很是奇怪,刚刚开完质询听证会,现在几乎诺曼城里所有的人全都知道了。这消息怎么会传的这么快。在以前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秦那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这有什么希奇的。就像当初我们给西尼亚造势一样。这种消息当然背后也有人在故意煽动。”
众人眼中顿时闪过一阵炽烈的火焰,狄安娜霍然起身,道:“是哪个狗崽子敢这么干?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破坏分子,就应该抓到一个,杀一个。抓到两个,杀一双。绝对不能手软。”
秦那刚要说话,就听叶风在旁边接口道:“你杀个屁,以为这里是西尼亚啊。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拜托你有点儿脑子好不好,这种事情背后当然是有大人物在背后指使的。”
狄安娜手按剑柄,戟指怒道:“你……”
叶风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什么我,给我坐下。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狄安娜气得一跺脚,但看到叶风凌厉的眼神,又委委曲曲地坐了下来。鲁恩斯不由钦佩地看了叶风一眼,对着他暗暗一挑大拇指,低声道:“高,这才是纯爷们儿。”
秦那也是欣然地看了叶风一眼,叹道:“不错,这件事背后的主谋不用查,绝对是脱不了苏拉那个狗贼。他们前几天输了一局,肯定会想办法找回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而且使出这么狠毒的方法。”